19、夢境

    渾身肌肉都要僵化,凌瀾逼迫自己扭過頭,躲過這個強制的吻,神情又是隱忍又是抗拒。

    他這副抵死不從的樣子,像極被逼良為娼的良家婦女,也像被強行擄進後宮,被迫臣服君王權威的妃子。

    也確實是。

    虞荷仗著哥哥是混混老大,仗著自己是前輩,動用各種手段逼迫他。

    臉頰被柔軟的東西碰了碰,這位仗勢欺人的學長,正軟軟糯糯地在他耳邊撒嬌:“親親我嘛,學弟。”

    “你不想親親我嗎?”

    “我最喜歡你了。”

    虞荷央求著,“求求你了,親親我吧。”

    這、這是什麼夢啊!

    羞憤的心情讓虞荷只想將臉埋進被子裡。

    而凌瀾一臉決然。

    他低頭,虞荷白皙細膩的小腿繃得很緊,淡淡青色血管從透白皮膚底下漫上來,似一幅雅緻的山水畫。

    凌瀾厲聲警告對方不要太過分,手指卻碰到虞荷的腳背,引得他小小嗚咽。

    又低又糯,好像是從喉間發出的忍耐過後的輕音。

    早就聽說這個學長手段高強,只要被他看中的人,就沒有得不到的。

    果然不假。

    僅聽著看著,凌瀾就口乾舌燥。

    那些羞恥的話從口中說出,讓虞荷臉上幾乎燒起。

    突然,奇異的控制突然消失,他忙不迭要爬下床,卻被炙熱的手掌桎梏住腰身。

    天旋地轉之下,二人已交換位置。

    醫務室單人床空間有限,剛好能容納一人躺在上面。

    驚慌失措地看著不斷逼近的年輕人,虞荷伸手去格擋,軟綿綿的手卻被單手包住,繼而親密無間地貼在他們之間。

    從前對學長從未有過好臉色的冷酷學弟,此刻呼吸錯亂,雙目沉沉地鎖著身下人。

    平日冷峻的臉染上欲色潮紅,黑沉沉的眸子顯得更加兇狠,彷彿下一秒就會將獵物吞掉。

    這夢境也太真實了,對方身上滿溢的熱度,以及抵開自己膝蓋的力度,都強勢到讓人無可忽視。

    狠下心來掐自己,可疼痛無法掙脫夢境,反而讓對方越逼越近,順勢抬高他的一條腿。

    “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

    膽小的他根本搞不清狀況。

    被嚇得小臉呆滯的樣子,取悅到凌瀾,粗糙指腹緩慢按壓底下瓷白肌膚,直至頸側被磨出瑰紅色彩。

    感覺太過於逼真,根本不像夢境,但是這一切過於荒唐,也只能用夢境來解釋。

    即使在夢中,虞荷也害怕做這樣的事,慌亂想跑,卻被更加強勢地困住。

    “不是一直想要我這樣對你嗎?”

    “不是喜歡我嗎?”

    他說,“哭什麼。”

    凌瀾即將得逞時,四面八方的場景驟然扭曲,似烈日下的冰淇淋向下融化,最後化作虛無。

    隔壁寢室的床鋪上,凌瀾猛地從床上坐起,看到四周熟悉的環境,冷麵懊惱又薄怒,低罵道:“操。”

    就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