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乾坤神缸（六千字）

烈火熊熊，地火不時從岩漿中飈射。伏丹歌披著“龜袍”，小心避讓火焰。他手持一條金索，伏白唐正在下面採集戊土之精。“叔祖，你快一些。避火咒的時間又到了。”“馬上。”伏白唐口中唸唸有詞，將一團戊土精華收入玉瓶。“拉我上去。”伏丹歌用力一扯，伏白唐順著繩索回到崖口。見伏白唐氣喘吁吁，伏丹歌問:“眼下我們丹藥不多，要不要先上去？”“上去吧。衡華哥再三囑咐，我們在火山內行事，務必謹慎。”如今二人手頭還有三顆丹藥，萬一出點意外，可能就不夠了。於是，兩人合力作法，一起回到地烈島的火山口邊緣。“呼——”伏丹歌看著自己二人收穫，長舒一口氣。“走，去玉兔島補充丹藥。”兩人並肩走下火山口，來到地烈島的“望風臺”。高塔頂部有一風車，不斷旋轉出青色風流。通過風氣的迴盪，整座地烈島沐浴在“風靈之力”下。伏丹歌手貼著風車符塔，以“鳳語”高喊道:“玉兔島。”轟隆——風車轉動，水上的波濤與風氣相合。蘊含風水之力的旋風從天空筆直垂落，二人下一刻從地烈島消失。……洛龜島，萬寶崖。衡華擺放數十口乾坤缸，其中有五口大缸流轉金光，離地三尺。另有四口乾坤缸離地一尺，白光流轉。他努力運功，神識收攏天地靈機，祭煉屬於白瑲水域的四口乾坤缸。突然，象徵延龍東域的乾坤缸冒出聲音。“玉兔島。”衡華睜眼望了一下。風水龍捲從地烈島升起，下一刻便挪移到玉兔島。“他倆倒是勤勉，昨日剛剛補充，今日又去玉兔島了。”……玉兔島。旋風散去，二人出現在“望風臺”。伏白唐有些頭疼，揉著腦袋道:“這‘風水傳送術’太粗暴了，我有點暈。你先去拿藥吧。”“知足吧。叔祖這套傳送方式，不知省卻咱們多少時間。只需隔空喊一句‘鳳語’，就能在延龍五域任意往來。些許頭疼，忍忍就是。”伏丹歌也有些頭痛，但比起從地烈島飛過來，風水傳送術無疑更便捷。縱然是延龍西方的天門島至東邊的風門島，也只需幾個彈指功夫。在這一傳送體系下，延龍修真界往前邁出一大步。伏丹歌整理衣服，望著眼前的玉兔島。“叔祖，你先歇歇，我去拿藥。”伏丹歌直奔寶桂林、太陰苑的伏家據點。如今的玉兔島不再是程家和鮑家共有，陰家和伏家也參與進來，並邀請不少散修加盟，將玉兔島打造為延龍東域的煉丹第一島。若修士願意在玉兔島研究丹術，東域四家免費提供煉丹材料，供其修行。只是他們所煉丹藥，四家要進行抽成，並由四家設立的玉兔丹樓統一販賣。對散修煉丹師而言，入玉兔島修行。再不用擔心材料不足，而每次煉丹成品，自己都會得到三成收益為報酬。既提升煉丹術，又有錢拿。何樂而不為？因此，延龍東域甚至中域的煉丹師，紛紛慕名而來。如今玉兔島上的丹師隨處可見。伏丹歌來到太陰苑，看到大大小小的靈兔在林間穿梭。兔妖一族在六娘娘玉容帶領下，也在玉兔島上紮根，與伏家比鄰而居，負責為東域四家修士培養靈藥。伏家正是靠著這群靈兔入股，才打破鮑、程兩家霸佔玉兔島的格局。太陰苑處，負責看守的修士是須句堂大梧一脈的伏倉庚。伏丹歌正色道:“拜見太叔祖，晚輩又來取藥。”見伏丹歌前來，伏倉庚合上《地煞神通集註》，笑道:“伱昨個兒剛來，今天又來。衡華的丹藥份額，怕都要被你們揮霍完了。”伏丹歌滿不在乎道:“叔祖拿著咱們家最高一等待遇，我和白唐叔祖才能消耗多少？”“不止你倆。伏黃離和伏昭明前腳剛走。算算時間，伏雪客怕是也要來了。”五位年輕後輩在洛龜島修行三年，如今都處於煉氣九層，即將築基的邊緣。伏衡華遂將五人派遣在延龍各處，為自己收集天材地寶。“就算我們五個，也消耗不掉叔祖的份額吧？他近日又不怎麼用。”伏家福利標準原本分為三等七類。家主與鎮族長老為一等。長老、宗老為二等。精銳、供奉、入道為三等。此外再依循功勳，額外填補一些丹藥、靈玉份額。眼下伏家蒸蒸日上，族裡福利越發豐厚。又添加金丹供奉、宗師供奉二等，並將普通族人併入，有三等七類十檔。家主、鎮族長老、宗師供奉為一等。長老、宗老、金丹供奉為二等。目前添為金丹供奉者，有薛開、葛留、玉兔精玉容、瓊雲龍伯（缸中赤龍）。宗族精銳、築基供奉、入道（築基）為三等。然後煉氣九層及以下族人為最低一檔。伏衡華拿著長老份額，原本是高等築基修士待遇。可眼下升格到金丹一檔，都快趕上曾經伏北斗這樣的鎮族長老所持有的福利。原本的伏家，只有三位有這個待遇。目前，伏衡華每年分得九品丹藥數額，以萬枚計算。這能用完了？“他不用，但他身邊那倆人卻天天在用著呢。那倆吃藥大戶，可不是你們這樣用九品的丹藥。七品丹藥的份額，已經用完。現在都開始拿八品丹藥折換七品丹藥。”以目前伏家對長老級提供的丹藥計算:四品靈丹限定一枚（種類不限，伏家提供材料，尋人煉製）。五品靈丹十年提供一枚，可在元龍玄虎丹（增長法力，孕養金丹），兩儀合氣丹（增長法力），還神大藥（溫養靈神），扶風養丹金液（溫養金丹的靈液），一炁青玄丹（益壽延年）。六品靈丹每年提供十枚。七品丹藥每年提供八百枚。八品丹藥每年提供三千枚。九品丹藥每年提供一萬枚。東萊修真界不以煉丹術見長。因此，三品仙丹是個坎，三大水域的元嬰宗師和葛留、薛開這樣的醫毒高手，都只能老實煉製靈丹。雖然東萊上三品金丹對標金丹九轉。但普通金丹修士根本沒資格拿著仙丹奢侈。大多數金丹修士，包括元嬰宗師，還是拿靈丹當日常消耗。間接導致，金丹修士很難如煉氣、築基兩個境界一樣，靠著磕丹藥增長法力。這幾年，伏家和薛開、葛留關係越見親密。而他二人在修行精進後，對五品、六品丹藥的煉製越發得手。所以，伏家才有底氣把長老待遇提高，對標三大水域的修真家族規格。每年提供六品靈丹作補益，並十年提供一枚五品丹藥。至於下三品丹藥，伏家自家的煉丹師就可以煉製。而有玉兔島後，伏家煉丹成本進一步下降。所以，伏衡華眼下每年可以分一萬枚九品丹藥隨意揮霍。“縱然他領著長老供奉，也供不起你們這些人消耗。”伏倉庚一邊說，一邊將九品補氣丹、清心丹取出三瓶。遞給伏丹歌時囑咐道:“你們早早築基，也好為衡華減少幾分壓力。”築基後，每年都可以領取一大筆丹藥份額。九品丹藥有上千枚，可以極大減輕伏衡華的壓力。“哪有您說的那麼嚴重。”伏黃離正從門外進來。他笑道:“前幾天，叔祖與我曾祖協商，又額外給他添了一筆份額，專門對我們五人的。”到底這五人的培養，是大長老親自開口。伏衡華前幾日跑去訴苦，伏瑞應就打發伏黃離的曾祖父伏沸河跟伏衡華協商，給伏衡華重新劃定一批份額。伏倉庚聞言，看了一眼伏黃離，心中嘀咕:額外份額？咱家年初就把大家一年的份額劃分妥當。每一筆額外都要過會，我怎麼沒聽聞最近開會了？長老、宗老們時常開會，會仔細核算每一筆供養例額。“怕不是大長老，直接把你們萊音一脈的族供挪用了吧？”須句堂萊音一脈，如今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伏沸河，伏家假丹修士。另一個就是伏黃離，他的曾孫。伏倉庚尋思，伏衡華為萊音一脈未來的長老提供資源。萊音一脈怎麼也要給點辛苦費吧？“不止萊音一脈，恐怕其他幾脈也要出錢。”伏倉庚想到這，心中突然一酸。自家大梧一脈的氣運，俱在常月子那個混賬玩意身上。他脫族離去，大梧一脈青黃不接。如今縱然打算送人去洛龜島修行，伏衡華也看不上。頓時，老爺子有些意興闌珊，將丹藥給二人備上，便打發他們離去。……伏黃離二人往望風臺走。伏丹歌問:“你往中域去，可琢磨到叔祖提及的那一份機緣？”伏黃離苦惱搖頭。他八卦俱修，伏衡華對他抱以的期待和伏丹歌、伏白唐不同。伏衡華讓他去中域太極丹臺打坐，期望伏黃離能從中有所頓悟。在煉氣九層時，煉成一枚八卦道種。只要道種成，日後他就可以修行天書。可惜伏黃離沒有慧心，伏衡華覺得十分簡單的事，他苦苦琢磨半月也無所得。“昭明呢？”“他也沒琢磨明白，如今我倆精神損耗過劇，我才回來拿丹藥的。”二人來到望風臺，忽見伏白唐閉目站在那裡，身上纏繞一絲絲火氣，天地靈氣瘋狂湧入體內。“他要突破？”二人頓時一驚。忽然有一陣狂風從天空落下，伏白唐轉眼從玉兔島離開。天旋地轉後，伏白唐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處在萬寶崖下。“堂哥？”看到衡華站在崖上，正凝重看著自己。羽扇輕揮三下，伏白唐體內再度加固一道封印。“如今是第七道了，你還能堅持嗎？”伏白唐重重點頭:“我要撐到第九道。”算上這一次，他已經七次面臨突破築基。每一次被伏衡華以“八卦符印”封鎖，他的真氣便收斂一部分。這是伏衡華進行的某個實驗。為了精益求精，如果把一位煉氣修士的真氣禁錮九次。在最後一次進行築基時，其締結的仙根應該比一般的仙書修士更強。這樣的人，會不會有資格直接轉修天書？衡華見他如此堅定，滿意一笑:“大長老對你的期許，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去赤淵道派修行《赤嶽籍》。再不濟，也要把他們的離卦琢磨明白。“這是我對你的期許。他家的天書，學不學無所謂。把先天離卦學成，你回頭自創一脈道統，可效仿扶風仙宮事。”伏家的扶風仙經有八分之一的巽卦。如果伏白唐靠著八分之一的離卦自創仙書，跑去建立一個新的仙宮門派。那也是成道。“堂哥您對我的期許，有點太高了。”伏白唐撓頭:“老爺子都沒指望我成仙。去赤淵道派做一個金丹真傳，我就滿足了。”“金丹真傳，那你的把握很大了。”衡華再一扇，狂風從乾坤缸冒出，將伏白唐捲入其中，重新回到玉兔島。順帶，伏白唐收集的戊土之精被伏衡華留下。息壤吞噬戊土之精，又凝成一座島嶼模型飛入金方水域的一口乾坤缸內。觀察顏羽源的道場成型，伏衡華喃喃道:“金方水域的模型煉製，還需要很久啊。”再看自己手中，息壤又恢復一團巴掌大小的“母精”。“罷了，還是先為白瑲水域的模型賦靈吧。”三載光陰，伏衡華煉七七四十九口乾坤缸，以充填內九水域的萬島格局。其中延龍五缸徹底完成，上千座藏靈島、迴風嶼模型浮沉在五缸內，還有數不盡的不動礁在水波間盪漾。金光在五缸間流轉，形成“四門八卦伏龍陣”與“元辰輔靈天一陣”。此後五缸自行運轉，再不用伏衡華操心。縱使新島上浮，舊礁沉沒，這五座乾坤缸也會一一顯化。而通過五座乾坤缸，衡華可知延龍大小事宜，甚至在延龍水域間作法挪移。也可效仿計明豐的靈圖，借來延龍水域之力對敵。不過拿著乾坤缸砸人，那畫面……伏衡華默默掐滅這個念頭。其他八水域中，元明五缸和玄鈺八缸的島嶼模型建造完畢。但因為伏衡華對二域風土人情瞭解甚少，遲遲無法完成最後一步“賦靈”。便暫時將這兩處的乾坤缸擱置在旁，專心製作白瑲和金方兩處水域。三年間，經過伏蓬明等伏家人，外加馬洞仁、陶紅緋等白瑲人士的幫助，白瑲百城的土質送入洛龜島，並順利完成四缸百城的模擬。如今，正處於“賦靈”階段。衡華重新坐下，神識籠罩四座乾坤缸，與遠處的白瑲水域相呼應。合象大界隨之展開，伏衡華泥丸宮觀想白瑲水域圖，將百城演化的陣法一點點在四缸內具現。轟隆——三日後的夜晚，天空星華暴漲，四道靈光墜入乾坤缸內。四道白芒暴漲千丈，白瑲四缸也隨之完成。立地三尺，與延龍五缸呼應。“七七之數，如今只完成了九座。”伏衡華估算接下來的時間，有些發愁:自己挑選三百六十歲當天成道，可能時間都有些緊湊了。為乾坤缸賦靈，第一個先決條件就是了解。唯有去過當地，並在當地收攏氣運，進行傳道，才能完成乾坤缸賦靈——這每一口乾坤缸內，都蘊含道德、功德以及聖德之氣。“衡華——你來大殿一趟。”隔壁蟠龍島傳來風音，衡華探頭看向蟠龍金殿。見火光如舊，雷音不響，心知老爺子心情不錯，便起身前往蟠龍大殿。伏丹維正拿著一枚“通天石”，聆聽裡面的聲音，時不時點頭回一句。衡華看著通天石，心下狐疑。三年過去，藉助伏衡華傳授地煞術的東風，伏家將“風車符塔”架設在延龍五域的各個主要島嶼，鋪設“風網”。因為地煞術的人情，各家族、宗門默許伏家操作。接下來，伏家推出一種名叫“通天石”的法器。藉助風網聯絡，可以讓修士彼此間傳音通訊。“如今我家的風網遍佈延龍和部分白瑲水域。延龍這邊……能讓老爺子如此態度的人恐怕不多。應該是白瑲那邊？難道是劉前輩？”伏丹維關閉通話後，對伏衡華道:“你用乾坤缸去一趟火門島。接上祝禮行去一趟白瑲——我看你煉成那四口乾坤缸，能隨意來去嗎？”“還沒嘗試過。”“如果不行，那就利用風網吧。對了，接上祝禮行後，再去水門島捎幾個蕭家人。”衡華心中一動:“是延龍商行的事？”延龍商行是延龍各修真家族的觸手。如今從炎水伸入白瑲，為延龍家族謀取白瑲水域的利益。“祝正明來的消息。說最近收到一批‘通天石’的假貨。蕭家那邊也有風聞，說近日有些人妄圖介入風網，並進行監聽。”“嗯？”衡華表情瞬間變了。“有人解密我們的風網了？”“所以，你去查一查。如果風網沒事，就回來吧。”衡華神情肅然。風網對他的意義很大。他之所以能很輕易的完成“延龍五缸”煉製。除卻自己出生在於外，最大的一個因素就是風網。風網環繞延龍水域，自成一體。延龍五缸通過風力，能很輕鬆的收集天地靈機。相較而言，白瑲水域就麻煩許多。“孫兒明白了。正好這次機會，去跟商盟那邊的電塔體系打打交道。”伏家的風網在白瑲水域，只佔據半壁江山。白瑲商盟不知從哪裡弄來一個“電塔”技術。通過雷電蓄能，建設另一張“太虛電網”。不僅可以通訊，還利用電塔在各雲城鋪設燈樓。每逢夜晚，電塔便會為各大雲城點亮燈火。如此先進的模式讓伏衡華警惕心大漲。若非白瑲四缸遲遲不能煉成，他早就打算去白瑲看一看了。“事不宜遲，速去吧。”……衡華返還洛龜島，招來恆壽、嘯魚，直接將延龍五缸祭起。轟——藍光一閃，三人下一刻出現在火門島的“望風臺”。祝禮行正跟兩位女孩囑咐，見伏衡華來，連忙招手示意。看到兩個女孩，恆壽心中立刻明白:好嘛，祝家不僅打算去辦案，更打算聯姻嗎？衡華看了一眼二女，笑著過去打招呼。二女乃祝禮行的堂妹，祝家精心挑選過，有金丹資質的女修，如今正處於真火境。“事不宜遲，我們再去接蕭家的幾位同道。”衡華看到二女，心中立刻動了做媒的心思。乾坤缸激活，六人出現在水門島。蕭家代表並非伏衡華想象中的同輩，而是曾經見過的蕭家金丹修士蕭正和。“世叔？”衡華頗感意外，“怎麼是您親自來？”“白瑲商盟打算對咱們的風網收費。要求我們每年額外給白瑲商盟交付一筆錢，要確保風網繼續在白瑲運行。”蕭正和沉聲道:“所以我先去打探情況，必要時，幾位宗師都會出手。”什麼時候，輪到白瑲商盟對延龍修士踩臉了？要不是看在三大水域的份上，早就滅了這些玩意。蕭正和身上湧現殺機，火氣層層外湧。“咦？”衡華仔細打量蕭正和。雖然殺機湧動，但卻沒有當年所感受的暴亂感。“世叔開始孕養金丹了？”“也多虧了你的道鼎術。”蕭正和和顏悅色道:“我修行有差，金丹品相不高，這輩子止步金丹一層。但用你的道鼎丹煉法，我也可以提純金丹，降低走火入魔的幾率。”雖然這輩子，他未必有望化嬰。但一次次純化金丹的過程，卻讓蕭正和不會再受《十八重樓法》的弊症所害。待兩個蕭家年輕族人到來，蕭正和立刻道:“事不宜遲，我們速速起行。”伏衡華感應風網。神風迴盪在延龍水域，而在北部有一排風牆，將風力送往白瑲百城。在那裡，同樣迴盪著風力。但比起延龍，卻舒緩了許多。而且，還能感受到一絲絲雷霆之力的阻礙。“在這裡，果然不通暢啊。”望風臺湧現狂風，蕭正和正經看著伏衡華作法。通過風網傳送，蕭家也嘗試過。但風力操作上，蕭家終究比不上伏家修士。加上延龍各大勢力博弈，最終伏家變成地位超然的一方。負責往各家派遣修士管理望風臺，提供傳送、通訊兩重服務。“三元城。”伏衡華以鳳語說完，狂風從天空落下。一行九人借狂風衝出延龍，對接另一道風網帶。頓時，幾人傳送的速度緩慢下來。彷彿從激流進入泥沼。祝禮行多次進行傳送，卻沒有一次如眼下這般難受。衡華默默呼喚白瑲四缸。其中一口乾坤缸憑空出現在衡華身邊。白光一閃，傳送頓時穩定，將一行人安全送入三元城。三元城，白瑲百城的核心，商盟所在。眾人出現在望風臺。伏家駐守在此的修士立刻前來探查。不經過他這邊的事前通訊，說明來人權限比他高，家裡哪位……“太叔公？”伏皂君看到伏衡華，驚詫道:“您怎麼從洛龜島出來了？”“有些事，過來看一看。”衡華打量三元城。多年過去，白瑲鬼禍的痕跡早已看不到。如今三元城藉助百城一體化，更進一步。衡華在此，竟然有一種在步仙洲上的奇妙感覺。此地靈氣之濃，快趕上玄壺方仙洲了。白瑲延龍進入修真新時代，和三大水域的割裂感越來越嚴重。那邊依舊是古典仙俠的風貌呢。今天寫了八千字！兩千存稿放在明日，有望萬字更新！(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