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寒江 作品

第一百一十九章 銘靈法

    周夢得正視著江婪的雙眼,一字一句都鏗鏘有力。

    “其一,你是畫師,不是我賦苑的學生;

    其二,你可以旁聽,但外舍生沒有提問的權利,我講什麼你學什麼就行;

    其三, 賦生在宗經石碑前當懷敬仰,而你對賦苑毫無敬畏之心。

    總此三點,我希望以後你可以不要再來!”

    “周先生恕罪,我並非刻意如此,只是天性散漫所致,即便在丹青苑也是這般,對賦苑《宗經》不敢有絲毫褻瀆。

    再者, 恕我狂妄,《宗經》中所記載的這些辭賦,於我無用”

    周夢得聽完以後古板的臉上反而帶上了一些笑意。

    “清都文士中有不少狂生,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狂妄到說《宗經》無用的,既然你說無用,那我便當場考較你一番。”

    “先生請出題”

    江婪拱手而立態度恭敬,想要學會這賦靈和銘靈,他必須要得到周夢得的認同。

    “將你剛才在賦苑聽課時的狀態賦成詩”

    全仰賴當年上學時老師讓背誦的詩詞文章,周夢得的題還真難不住他。

    “我本清都山水郎,天教懶慢帶疏狂。

    曾批給雨支風券,累上留雲借月章。

    詩萬首,酒千觴。幾曾著眼看侯王。

    玉樓金闕慵歸去,且插梅花醉斜陽”

    原本週夢得非常看不起這樣的狂生,但這一首詩做完,周夢得都呆在了原地。

    他也見過一些天才賦生所做的驚才豔豔的詩詞,但無一能與這首相媲美。

    我浪跡於清都山水之間,天生懶散疏狂。天帝曾批給我管理風雲的權利,我也多次上呈留住彩雲, 又借走月亮的奏章。

    詩一寫便是萬首,酒一飲就是千杯, 從不曾正眼看過權貴。就算在天宮做神仙也懶得去,只願頭插梅花靜臥在斜陽下。

    詩中豪邁開闊,又透露著濃濃的倜儻不羈,周夢得被神仙般的淡薄與喜好自由的性情所感染。

    用一首詩來自露性情,文府出現過很多風流名士,單憑此詩江婪就足以與這些人相媲美。

    “麋鹿之性,自樂閒曠,剛才倒是我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