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中僰 作品

44.曹四的反擊

    實打實的掄完,城相再叫一聲“家產充官,只要地契”,就起身,親自帶衙兵們架他去取。

    架進曹宅,城相問:“由我等搜,還是你自家帶路?”

    畢竟狗日的前一句是“家產充官”,地契還罷了,萬一搜出銀子來,怎是好?

    曹四忙指出放地契的格子,城相全都拿乾淨,屠家小子們才把他木枷取掉,人往榻上一丟,嘻嘻笑鬧著出門。

    被丟下這曹四,翻個身都艱難,只能趴著罵人,狗日的城主商三兒,不顧情面的王八羔子田餘、屠家小子,地縫裡鑽出的雜碎城相,各個翻來覆去的罵。

    傍晚時,商三兒提著食盒來看:“哎喲!還納悶哥哥不去吃飯,怎被打得這般重?

    見到他,曹四仰起身來,瞬間爆發:“你個狗日的沒天良,要護姘頭,就弄個城相整治老子?老子以前發財,哪回不分潤你?要過堂時,哪回不比你多打點?如今抖起來,為個妖精,就拿我做消遣,良心被老狗吃了?”

    “哥哥哪裡話?我不在家,實是不知情!本想著城裡有個管雜事的也好,那狗日的瞧著還妥當,才叫他做城相,不想上任頭一天,因哥哥得罪他家,就敢徇私情整治,這般王八蛋,哪還容得他?哥哥可安心,那狗日的官已經免了,當不得城相,罰做門房去!”

    “是你姘頭的兄弟?真免了官?”

    商三兒拍著胸脯:“打做兄弟起,我又幾時不護著哥哥?真免了的!”

    曹四咬著牙:“那也叫田餘帶人捉來,賞那狗日的板子,給我報仇!”

    指著自己臉上抓痕,商三兒苦笑:“哥哥,他那姐姐可潑辣,與我又有些不清白,我要敢打他,這張臉非被那婆娘抓爛不可!”

    曹四怒不可遏:“你那張臉,也值當老子的屁股?滾!”

    商三兒撓兩下頭:“曉得哥哥不痛快,我改天再來看你!”

    就要退出去,曹四再罵:“狗日的,吃食留著,真要餓死我?”

    商三兒舉起食盒:“忘了,嘿嘿!不過兄弟歸兄弟,都是男兒漢,我可不餵你,能自家夠著吃麼?”

    “狗日的,滾!”

    只是皮肉傷,那些瓊花露確實沒白喝,本以為要躺上十天半月,沒想到第二天早上,後臀上竟開始結疤,癢酥酥的。

    試著下地,竟勉強能走了。

    有傷,商三兒沒來叫他挑水,輕試著走幾圈,門口躺椅上又曬回太陽,才想起藥鋪裡應該還有制好的跌打藥,反正不進口,管它受未受過汙,走巷子小道,一瘸一拐去尋了自家敷些。

    快到午飯時間,昨日留下的碗筷同樣裝食盒裡,又掙扎去城主府。

    便再惱狗日的商老三不講義氣,也沒肚皮要緊。

    大門外探頭,面生的城相果真在門房口,也蹲著曬太陽。

    這廝是韓窈娘、韓窕妹的兄弟,算已結上大仇,隔著大門,曹四張口罵:“狗日的!”

    免掉官,罰來做門房,那廝也好似也沒多在意,抬頭望他一眼,冷笑:“曹四爺省著些,仔細我把城主伺候舒坦,就又官復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