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枕猶眠 作品

第133章 第一百三十三章

    “但我還是有些擔心。”高大男子略顯憂心,“假如正像我們猜測的,那些‘深色色塊’代表的是被汙染的部分,那豈不是說,這樓裡大部分練習生,實際都不‘乾淨’?

    “而且那隻鐵線蟲還是全知傾向的。也不知它現在是個什麼狀態,萬一它之後再利用這點,搞出點什麼事……”

    “關於這點,我其實也有點擔憂。”短髮女生抱起胳膊,“但既然姜思雨敢將他們都關在這棟樓裡,那想必她應該有自己的遏制手段和祛除方法吧?”

    “可不是。”蒲晗伸了個懶腰,隨手抄起放在旁邊的薯片桶,往裡瞟了一眼,嫌棄地皺眉,又給放了回去,“而且吧,這種問題,我們現在光擔心也沒啥用啊。就算我們知道它是危險的,又能怎樣?難道還有法子能直接將被汙染的部分剜出來嗎?”

    ……也是。

    高大男子抿了抿唇,無奈地點了點頭。一旁徐徒然看了看練舞室內的掛鐘,拍拍手站起身來:

    “行,那今天就先這樣吧。正好到飯點了。大家先去餐廳……嗝。”

    她話未說完,沒忍住先打了個嗝。蒲晗幸災樂禍地看她一眼:

    “讓你摸魚吃零食。看吧,吃撐了吧。”

    “我也沒吃多少啊……”徐徒然咕噥一句,說完又打了個嗝。忙拿起飲料連灌了好幾口,好不容易壓了下去,眼底的困惑卻是更深了。

    因為就在方才,她腦海中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恭喜您,目前持有作死值超過七萬點。解鎖獎勵功能——信仰盒子免體力體驗卡x1,總時長48小時。可分批使用。】

    ……搞得徐徒然莫名其妙,看了下面板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又漲了好多作死值。

    怎麼說呢。就很困惑。

    又爽又困惑。

    *

    餐廳在另一座大樓,走過去也需要不少時間。再加上本來時間已經不早,因此等徐徒然他們抵達餐廳時,那裡已經空了不少。

    三個蒲晗都沒浪費時間,抓住機會拼命觀察四周的練習生,一方面是為了佐證之前的猜測,一方面也是想看看能否再獲得更多線索。徐徒然雖沒全知,卻也跟著東張西望,目的卻不在觀察,更像是在尋找什麼。

    找了一番,毫無所獲。徐徒然心中不由犯起嘀咕。在晚飯結束,與短髮女子結伴回到新寢室後,她終於忍不住問了句:“對了,之前和你一組的,那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呢?她睡哪個位置?”

    “漂亮女孩?”短髮一愣,“長什麼樣的?你說清楚些。”

    “黑裙。”徐徒然比劃,“大概……這麼長的裙子。頭髮也很長。”

    “黑裙子?那我沒見過。”短髮女生仔細回憶一下,搖了搖頭,“我們屋裡沒有誰是穿黑裙子的。”

    徐徒然:“……誒?”

    “你確定她是u組的人嗎?”短髮女緊跟著問道,“或者你確定她是個女的?”

    u組同樣分男女寢室,而且一共就分兩間。要麼徐徒然搞錯了組別,要麼對方是個女裝大佬,不然她不可能對這人毫無印象。

    這話一下把徐徒然給問懵了。她垂眸認真回想,這才注意到,她似乎從未在黑裙子的身上看到過明確的號碼牌。

    她之所以會認為那女生是u組的,是因為她之前總跟在那個編號曾為u13的練習生後面,僅此而已。

    是被遮住了嗎?還是自己沒留心?徐徒然皺了皺眉,發現自己一時竟無法確定答案。

    似是注意到她的沉默,短髮女子主動道:

    “不過好像升入u組之後,參加考核是會給換衣服的。也有可能你看到的是考核剛結束的哪位?等晚上大家都回來了,你再好好認認?”

    徐徒然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將小粉花和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扔到了自己床上。正要往上爬,環視一圈四周,又好奇道:“其他人呢?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

    “應該是有考核。”短髮女生認真道,“我昨天看到她們在對彼此的時間地點來著。”

    考核內容是需要保密的,但時間和地點卻不用。有時彼此對一下,基本就能判斷誰和自己是一組的。從她打探到的消息來看,有的通知還會規定必唱曲目,所以需要提前排練。說不定還要自己提前編舞。

    “編舞?”徐徒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編什麼舞?”

    “到場景內跳的舞啊。據說是會提前給要求的。比如風格啊、舞種啊之類的……不過我也才經歷過一次考核,不清楚具體情況啊。”短髮女子說著,坐在了自己的床鋪上——她的床鋪位於下鋪,恰好是徐徒然的斜對角。

    徐徒然神情變了幾變,默默爬回了自己床上,開始整理床簾。

    她不認為評審團會故意卡她的升級——假設他們真的和姜思雨有關的話。但她同樣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收到些奇奇怪怪的舞蹈要求……

    算了,管他呢。跳舞嘛,蹦躂就完事了。問就是自由戰舞。

    徐徒然充滿自信地想著,熟門熟路地在床簾範圍內制定了國土規則,又幫正在拼命擰瓶蓋的小粉花打開礦泉水,穩穩擺在床頭小桌子上,跟著便朝床尾湊了過去。

    床尾上方的牆面上,同樣有一扇很小的窗戶。不過和徐徒然的上個寢室不同,這裡的窗戶已完全用報紙糊了起來,還糊得挺厚。

    在回來的路上,短髮女生就曾告訴過她,說這小窗據傳是上一個睡這兒的練習生封上的,因為她每天晚上,都能感覺到從窗戶外面投來的視線。有好幾次,她從睡夢中驚醒,還會看到窗外擠挨著一群麻雀,有一晚甚至看到了一隻正在試圖打開窗戶往裡鑽的野貓……

    “據說當時那窗戶都被推開一小半了,那貓半個腦袋都已經探了進來。”短髮女生說得煞有介事,“可嚇人了。”

    徐徒然當時聽完,心裡就一個念頭。

    還有這種好事?

    所以趁著現在有空,她趕緊就把糊窗戶的紙都撕了,並且愉快地決定,今晚不鎖窗戶。

    反正床鋪是她的國土,那貓鑽進來也沒法出去。四捨五入,等於她就要有貓了。

    只可惜,徐徒然想得是挺好,等報紙全部撕完了她才發現,這扇窗戶外面還被加了金屬條。欄杆中間細細的,也不知道那貓還有沒有本事再鑽進來。

    不僅如此,窗戶外面還空蕩蕩的,一隻麻雀都沒有。徐徒然不死心地湊到窗邊等了一會兒,望眼欲穿。想了想,她乾脆從揹包裡掏出薯片罐,將僅剩一點的碎屑都抖出來,打開窗戶,倒在了窗臺外面。

    似是察覺到了她在幹嘛,外面的短髮女生遲疑開口:

    “雖然不知道你招那些髒東西幹嘛,不過如果你真的很想要麻雀的話,放你那個崽崽花都比放薯片有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