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枕猶眠 作品

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章

    ……然而,當徐徒然想要去理解這張紙上內容時,她前文字,便又變含義明晰、極易辨認了。她腦袋裡彷彿裝了一個自動翻譯機,看到東西自然而然就譯在了她腦海裡。

    所以這又是個什麼情況?

    徐徒然微微瞪大。而就在她還在懵『逼』時,旁邊姜思雨卻已經迫不及待地又將幾張稿紙拿了起:“那、那還這些?姐姐你能幫我都翻譯下嗎?拜託你了!”

    徐徒然自然沒拒絕。她接幾張稿紙,快速掃了,微蹙起眉:“這個順序『亂』了。先理一下。”

    她說著,又拿幾張紙,一面快速閱讀,一面在實驗桌上一張張排列起,排同時,又抽空拿記號筆,往自己另一隻胳膊上補了幾個用抵禦幻覺符文。

    ——時去久,之前符文已經開始失效了。徐徒然現在看桌子都是長觸手。傷。

    這些符文,她現在都是已經畫熟了,連著幾個,一氣呵成,畫完臉不紅氣不喘,繼續整理記錄。

    倒是旁邊姜思雨,已經完看傻了。

    天知道,這些符文都是高等級,她認認真真畫上兩個就休息。

    大佬不愧是大佬——她曾經以為,能將一堆可憎物道具禍禍到半殘就已經足夠她驚訝了,沒想到大佬總能展示超乎她想象猛……

    而就在兩人彼此震撼與下跪中,徐徒然終於完成了一部分稿件整理。

    她將整理草稿分為兩部分。一部分為姜爸爸在被“附身”前期留下記錄,這些多是方以及自我感受描述。一部分則是姜爸爸被“附身”中後期。這個時候他和那個“鐵線蟲”抗已經發展到白熱化,他自己也已經明顯感到,撐不了多久了。

    【……當我再次睜開睛,看到熟悉天花板時,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睛。在方那一瞬,我還以為我輸了……那個傢伙已經越越暴躁,我不知道我還能拖住它多久。】

    【每當我死裡逃生,我就會慶幸我是戰爭傾向。那裡升級空存在著大量廢墟和遮蔽物。甚至還能撿到武器和彈『藥』。這些給了我一戰之力。還我父親,我以前總覺他是瘋子,他現在卻是我唯一戰友。如果不是他教給我如何在升級空內使用技能,我可能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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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又開始改換戰略了。它放棄了誘騙和埋伏,開始用一些精神攻擊影響我……我不能看它睛,只要視,大量陌生知識就會衝進我腦海,讓我頭疼到快要炸開……】

    【我趁著父親看我時,和他說了這個事。他告訴我,類似症狀,一般只會現在知能力者身上。些知在升級時,會感到類似痛苦……那是否說明,那個寄生我傢伙,和知關?】

    ……

    【我確定了,我撐不了多久了。我技能效果越越弱,上次在升級空抗時,我被它打斷了一條腿。我能躲多久?】

    【我一個大膽想。】

    【或許,我可以試著去閱讀它塞給我那些知識。在之前知識碎片裡,我確定我看到了一些和它去關東西……雖然只是一個閃回。如果獲更多情報,如果我能將這些都理解記錄下……或許能夠幫上其他人。】

    【……它果然是知傾向!我看到了!知、混『亂』、永晝、戰爭……它們在這四個地方遊!難怪它會盯上我!】

    【那你就釘死在這兒吧!一輩子別想去了,垃圾!!】

    【……它們追求是什麼?比辰更高,是什麼??】

    【我又看到了一些奇怪東西……我看到了遠古大地,祭壇,『吟』誦人們……不,那些不像是人……】

    【它們在等待恩澤。誰恩澤?】

    【……[一個世界,只能一顆星星。當同時兩顆星星存在時,弱者結局唯熄滅。]】

    【當兩個相應能力傾向並列存在時,真正終點只會一個。[野獸與混『亂』,共享圓月之名,天災與戰爭,孕育真正禍星。而預知與知權柄,終歸屬於『操』控時空命運紡車——它們也稱之為,命運書者。]】

    【——這些是我從碎片中捕捉到零星字句。我不知道它們是什麼意思。我頭很痛,時候渾身發冷。我不知道我在畏懼什麼。又或者它們所指向東西,身就是一種恐懼。】

    【[偉大育者,親啟星。偉大育者,誕下星辰。當火光吞盡我們醜陋軀體,我們將於燦爛星光中化為灰燼,成為育者子嗣,獲真正永恆……]這段話又是什麼意思?育者不是星星,那育者是什麼?我們世界,又是什麼?】

    【育者……育者,請告訴我答案。偉大育者,請回應我呼喚……不,等等,我在向誰祈禱?我到底怎麼了?!】

    【……情況變更糟糕了。我似乎看到了不該看東西。我不該把這些下!!】

    【不要想祂,忘掉上面那幾段話!快忘掉!!!】

    ——這最後幾段文字,是被重重劃掉。

    徐徒然望著那最後兩段文字,卻是深深蹙起了眉。

    育者——在此之前,她從未看到這個名詞。

    然而在看到瞬,她心裡卻不由冒了一股涼意,頭髮發麻,後頸疼痛,一種從未難受浮上胸口。

    這種難受感覺,甚至比她在接觸到匠臨時,更為深重,也更加複雜。

    她抿了抿唇,將那種於難受感覺壓了下去,轉頭看見姜思雨擔憂目光,輕聲說了聲沒事。

    她將其餘幾張紙內容都認真向姜思雨轉述了一下,最後被劃去幾段,卻一個字都沒提——那個“育者”,似乎是某種會引起精神汙染東西。保險起見,還是不要傳播為好。

    徐徒然默默想著,順手將看到草稿紙都收了起。腦子裡卻無意中又了一遍方所讀,關於“育者”那些文字。

    尤其是關於禱詞那段。

    下一秒,她就見姜思雨一臉詫異地看向了自己,些慌張地遞上了一包溼巾。

    “那個,姐姐,你、你不要緊吧?”

    ?徐徒然莫名其妙。

    你在說什麼,我能什麼要緊。我不就看了點東西……

    徐徒然剛想說話,卻聽啪嗒一聲,一滴紅『色』順著臉滑下,落到腳邊。

    她默了一下,後知後覺地伸手『摸』上臉頰,『摸』到一手血。

    ——是她睛。不知為何,她窩裡正在滴血。

    姜思雨明顯嚇到了,拆開溼巾紙就要往徐徒然臉上懟。徐徒然伸手想要說不用,手臂一晃,卻晃了重影。

    下一秒,只覺前一暗,等她反應時,她人已經倒了下去。

    【恭喜您,獲兩百點作死值。】

    提示音冷冰冰地響起。

    響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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