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鹿 作品
第170章 越階對戰
傅長寧瞬間覺得自己像個反派。
還是鐵石心腸那種。
她心情毫無波動,重複問題。
“所以,到底打不打?”
容庭:“我……(以下省略三百字)”
她:“所以你究竟打不打?”
容庭:“……”
其他人:“……”
如是數次,小食堂裡也開始有人跟著起鬨,每次容庭開口,他們就高聲大喊。
“打不打?”
“打不打?”
“打不打!”
聲音一浪接一浪,疊在一起,容庭臉都要青了。
也有人看出了不對。
“他不會就是不敢上吧……”
“就是,一個大男人怎麼拖拖拉拉這麼多廢話。”
容庭不可置信。
他們居然覺得他說的都是廢話?
沒人覺得,他在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反觀對面那個傢伙,野蠻粗暴無禮還遷怒無辜嗎?
“該不會,那個被一招掃地出門的傳聞是真的吧……”
聽到這裡,容庭腦內那根名為理智的神經終於斷了,來之前妹妹容玉交代的通通被他扔到了腦後,他道:“來,打!我接下你的戰書了!”
等得花兒都快謝了,總算等到了一個答覆。
傅長寧站起來。
“那,來吧。”
容庭瞬間肌肉緊繃。來之前他已經聽說過了,傅長寧剛和他身邊這兩個打了一架,雖然過程沒有贅述,但想來以他倆一個練氣六層、一個練氣五層的修為,二打一,就算她再強,也得消耗一部分靈力。
另外,上回的事他們回去後也分析過,重點應該在那根燒火棍上邊。那棍子看似平平無奇,實則應該是至寶,所以才能一招將他們兄妹打出去。
至於傅長寧本人的真實戰力,倒未必能達到那個水準。
尤其他是火靈根修士,傅長寧卻是木靈根修士,火克木,兩相相加,他未必沒有勝算。
這樣想著,容庭手中光華湧現,一把火焰羽扇出現在他手中。
——這是他來之前特意帶上的,出發來歸元宗前,家族給他的壓箱寶貝之一,鳳尾焰羽扇。
剋制的就是木靈根修士!
見傅長寧手裡還是那根普通木棍,絲毫沒有要換成其他法寶的意思,容庭冷笑一聲,一羽扇扇過去。
鳳尾焰羽扇的焰羽來自擁有一絲鳳凰血脈的鳳山雀,火焰力量十分霸道,剋制所有木系攻擊。
這一擊下來,他幾乎能想象得到待會兒對面的錯愕。
傅長寧看著他,卻只有一個想法。
慢,太慢。
上回急著頓悟,沒來得及理他,這回倒可以認真討教一次。
思索間,她人已經出現在他面前。
此時羽扇上的火焰剛剛扇出,大片大片的烈火迎面而來,傅長寧幾乎可以感受到周身的熾熱氣息。
她回想了下前些天上過的課,改了主意,沒用水系法術和他過招,直接生木訣硬上。
柔軟的藤蔓一接觸到火焰,便層層崩裂。
容庭剛露出得逞的笑,便錯愕地看見,那些崩裂的藤蔓或者說木靈氣,在火裡重新組合,迎火而上。
帶動風聲,朝他氣勢洶洶撲來!
由於離得太近,他躲避不及,哪怕及時後退了,還是被燒掉了幾綹頭髮,連眉毛都燙沒了半截。
臉上更是被火燒過似的,火辣辣的疼。
眼睛灼辣到幾乎看不清方向,只能望見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在四周來回竄動。
不攻擊,卻也不停下游走。
他忍住疼痛,搖搖晃晃站穩,同時根據影子的方向,不斷變幻方向防禦。
“別裝神弄鬼!”
四面傳來一陣竊笑。
容庭雖然不懂原因,卻也知道這不會是在嘲笑傅長寧,他心中怒火更加高漲,說話也口不擇言。
“看什麼看?!”
“還有你,姓傅的,裝神弄鬼算什麼好漢?一介下界村女,誰知道你剛剛用了什麼妖法!”
不然他好好的法寶,怎麼會突然轉道回來攻擊他?不少人避開目光,不忍再看。
從他們的視角望過去,那少女早已停下了攻擊,正悠哉遊哉從旁邊廚修手裡接過碗,在有一口沒一口地喝酒。
取而代之的是她對面。
頭髮眉毛被燒沒了一小半,衣服上也染上火星,一身狼狽的容家公子,正因為四周遊動的藤蔓而疑神疑鬼、不停轉向,甚至差點一個左腳踩右腳,原地趔趄摔倒。
羞辱。
簡直赤-裸裸的羞辱。
跟他一塊同行過來的,有不少人都露出了憤怒和欲言又止之色。
只是多多少少也看出,這少女的實力遠不止練氣六層,掂量過彼此的實力過後,到底還是選擇了沉默。
唯有白家兄弟陷入了遲疑。兩人神識交談幾句,權衡過利弊後,彼此朝對方點頭。
白少燁的兄長站了出來,沉聲道。
“這位師妹,適可而止。”
正靠在門邊喝酒的傅長寧抬頭。
這位傳聞中的單火靈根天才眉頭緊皺,以過來者的名義教訓她道。
“同為南洲人士,我勸你一句,凡事適可而止,方是正道,修士修心,羞辱他人最是不可取,焉知你今日看不起之人,他年又是如何景象?”
傅長寧差點被酒水嗆到。
到底誰看不起誰啊?
這位師兄你很會顛倒是非嘛。
這人又道:“此外,你自下界來,不清楚容家有多大能量。需知,宗門勢力再大,體現的也是對外界的威懾。你二人同為門內弟子,諸位長老就算有心關照你,也無可奈何。”
噗——
“師兄,”傅長寧忍住笑,語氣認真地問他,“你這是在內涵歸元宗長老無能嗎?”
白少群瞬間皺起眉頭。
“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我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嗎?”傅長寧好笑道,“還是說,師兄想表達我誤會你了。那你到底是幾個意思?威脅我,暗示我你們之後會報復?”
她收了笑。
碗砸碎在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不好意思,今天我偏就不受這個威脅。”
“那就別怪師兄我不客氣了。”
“討教!”
一青一紅兩道身影,在空中迅速戰成一團!動作快得幾乎看不清,只能聽見兵戈交擊時乒乒乓乓的碰擊聲,摩擦間產生的火星子如落日餘暉般,層層落下。
這形勢發展之快,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臥槽,臥槽,我就低頭吃了兩口飯,我這是錯過了什麼?”
“她是以練氣六層修為,跨階跟一個練氣九層的弟子在打對吧?我的眼睛沒花吧?”
“我的媽呀,這麼頭鐵的嗎?”
“我願稱之為外門第一頭鐵小師妹。”
“那位師兄我好像認識,姓白,單火靈根,前兩年外門大比,他一手家傳的劍法尤為出色,還得到了專司劍法的姚長老的表揚。”
“這麼說,這位師妹有點危險啊……”
“……你們都沒人關注一下那位容道友嗎,他明顯陷入幻境了。”
“他?哎呀,剛剛看著還行,現在不太行,檔次太低了,大佬正對打呢,誰還有空關注他啊。”
“……”不少人避開目光,不忍再看。
從他們的視角望過去,那少女早已停下了攻擊,正悠哉遊哉從旁邊廚修手裡接過碗,在有一口沒一口地喝酒。
取而代之的是她對面。
頭髮眉毛被燒沒了一小半,衣服上也染上火星,一身狼狽的容家公子,正因為四周遊動的藤蔓而疑神疑鬼、不停轉向,甚至差點一個左腳踩右腳,原地趔趄摔倒。
羞辱。
簡直赤-裸裸的羞辱。
跟他一塊同行過來的,有不少人都露出了憤怒和欲言又止之色。
只是多多少少也看出,這少女的實力遠不止練氣六層,掂量過彼此的實力過後,到底還是選擇了沉默。
唯有白家兄弟陷入了遲疑。兩人神識交談幾句,權衡過利弊後,彼此朝對方點頭。
白少燁的兄長站了出來,沉聲道。
“這位師妹,適可而止。”
正靠在門邊喝酒的傅長寧抬頭。
這位傳聞中的單火靈根天才眉頭緊皺,以過來者的名義教訓她道。
“同為南洲人士,我勸你一句,凡事適可而止,方是正道,修士修心,羞辱他人最是不可取,焉知你今日看不起之人,他年又是如何景象?”
傅長寧差點被酒水嗆到。
到底誰看不起誰啊?
這位師兄你很會顛倒是非嘛。
這人又道:“此外,你自下界來,不清楚容家有多大能量。需知,宗門勢力再大,體現的也是對外界的威懾。你二人同為門內弟子,諸位長老就算有心關照你,也無可奈何。”
噗——
“師兄,”傅長寧忍住笑,語氣認真地問他,“你這是在內涵歸元宗長老無能嗎?”
白少群瞬間皺起眉頭。
“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我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嗎?”傅長寧好笑道,“還是說,師兄想表達我誤會你了。那你到底是幾個意思?威脅我,暗示我你們之後會報復?”
她收了笑。
碗砸碎在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不好意思,今天我偏就不受這個威脅。”
“那就別怪師兄我不客氣了。”
“討教!”
一青一紅兩道身影,在空中迅速戰成一團!動作快得幾乎看不清,只能聽見兵戈交擊時乒乒乓乓的碰擊聲,摩擦間產生的火星子如落日餘暉般,層層落下。
這形勢發展之快,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臥槽,臥槽,我就低頭吃了兩口飯,我這是錯過了什麼?”
“她是以練氣六層修為,跨階跟一個練氣九層的弟子在打對吧?我的眼睛沒花吧?”
“我的媽呀,這麼頭鐵的嗎?”
“我願稱之為外門第一頭鐵小師妹。”
“那位師兄我好像認識,姓白,單火靈根,前兩年外門大比,他一手家傳的劍法尤為出色,還得到了專司劍法的姚長老的表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