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一笑 作品
第78章 第七十八章（微修細節）
程斂手碰到丁聹頭, 丁聹身體僵了下。
“別動。”程斂目光專注的盯著丁聹發頂。
丁聹沒懂他的意思，“你做什麼？”
程斂沒應她，他的手指穿過她的髮絲, 指腹輕輕的剝開她柔順的髮絲。
他的動作小心翼翼又很溫柔, 丁聹僵硬的身體慢慢地有所緩和。
程斂順著她的髮絲觸摸到傷疤，一條很醒目的肉色傷疤，程斂重重的吸了吸氣, “當時一定很疼吧？”她那麼小, 怎麼承受這種痛的, 這麼多年過去了, 傷疤都還能這麼明顯，當時不知道該多深的口子。
“你、你怎麼知道的？”這個傷疤的來由，丁聹沒跟任何人講過。
程斂見丁聹緊張起來，安撫她，“不用緊張，我沒有窺探你隱私的意思, 是無意間知道的。你藏在心裡的事, 只要你不說, 我不會刻意去挖掘。”
他頓了頓繼續說, “如果有一天你願意跟我分享，我很樂意傾聽。”
丁聹抿唇不語, 心裡卻捲起了絲絲漣漪。
程斂仰頭對著她那條疤痕, 輕輕吹氣息。
丁聹撇開頭, 臉頰微微發燙, 小聲說，“你這樣吹能有什麼用，早就不疼了。”
程斂還是很認真的給她吹疤痕, “嗯，再吹吹，哪都不疼了。”
哪都不疼了。
丁聹不得不承認，她冷硬的心，被程斂這句話戳動。
除了外婆這樣對她，還沒有一個人這樣對她，程斂第一個。
丁聹真沒想到程斂那種講話跑火車的人，私底下也會這麼細心。
丁聹咬了咬唇，沉默了會說，“其實，這個仇我算是報回來了。”
程斂指腹揉著她的腦袋，面色溫和的聽她講。
丁聹第一次跟人提起過去，她有些猶豫，好一會才說，“高中那會，有一次我在酒吧駐唱，那個女人和她小姐妹在酒吧玩，見到我說了些很難聽的話。我氣不過，一腳踹在了她小腿上，她穿了雙細跟高跟鞋沒站穩，直接從臺上摔下去了，當時那樣子要多難堪又多難堪。”四仰八叉的，臉面掃盡。
不過這樣的事，不是第一次，還有在學校的幾次，那女人故意找她茬，她沒對她客氣。她成績優異，校方對她挺愛護的，那個女人沒能翻起什麼浪花。
以至於後來那女人看到她就跟見到了什麼惡魔似的。
丁聹說著說著心情好不少，“那女人摔下來，小腿被破裂的欄杆劃了一道口子，那次她的小腿少說縫了十來針。”
“當然最後的結果，我也被酒吧開了，但心裡暢快呀。就是回去被我外婆臭罵了一頓，說我年紀小，沒人保護，不能跟壞女人硬碰硬。”
程斂聽了可沒有丁聹那種愉快感，他唯一能感受到了丁聹小時候生活的艱苦。
難怪她吉他彈那麼好，是因為高中就開始在酒吧駐唱，難怪她還會簡單防身術，她生活在那樣艱苦的環境下，是該多學有些。
程斂心疼，“我家聹聹還是太善良了，這種垃圾就該再上去踹她幾腳，扔垃圾堆裡去。”
丁聹低眸淡笑，第一次聽到打架還能受到表揚和鼓勵啊。
程斂又揉了揉她的腦袋，“以後我家聹聹萬事順暢，再也不會有這種不好的事發生。有什麼事，我都替你扛著，我會陪你一起分享喜悅，分擔所有的不快樂。”
丁聹很少聽到有人跟她講這些。
她不太喜歡，這種所謂的承諾。
因為害怕和不相信。
只是，程斂這人越來越得寸進尺，什麼時候她成他家的了？
程斂面色上的淡笑，慢慢地的褪去，認真道，“聹聹，不要去排斥，有些事需要你自身去感受，我說的只是我說的。但請試著相信我，我不一定會做得很完美，我也不會讓你失望。”
程斂沒多說其他，理順她的髮絲，一邊起身一邊解開襯衫衣袖紐扣，走到廚房區域，取出食材，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
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簡單的一頓飯菜做好。
吃完飯，程斂在廚房收拾。
丁聹學網上的方法煮了一杯醒酒茶給他，淺咳一聲遞給他，“喝了醒酒茶再走吧。”
“好。”程斂一口悶，喝完後，壞壞的抿了抿唇，“真甜。”
“？？？”丁聹信以為真，“是我糖放太多了嗎？”
程斂盯著她，臉上都是調笑。
丁聹一下子明白過來，程斂在調戲她，臉頰一陣燥熱。
*
大年初五，京都城的雪漸漸融化，溫和的陽光照樣下來，溫度也開始回升。
丁聹清早收到程斂的消息，
【聹聹，最近幾天不過來了，在外地出差，下週一回。】
出差了麼。
丁聹盯著消息發愣，臉上多了幾分惆悵。
【大年初五就出差了嗎？】她問。
【捨不得啊？】程斂笑回。
“......”她哪裡捨不得，隨口一問而已！
程斂笑了笑，【有個備受關注的愛國題材開機儀式，我表哥領銜主演，我作為投資人去露個面。】
程斂又進來:【我上回見你很喜歡吃大小姐挑的那家南方菜，我給你訂了三餐，你記得開門。下週回來我帶你過去吃。】
溫阮常去的那家菜很好吃，丁聹知道，除了程斂給她點過兩次。
溫阮還說過，她第一次跟賀宴辭吃飯就約在那個地方，敦煌刺繡畫很好看，餐廳的裝修風格也很古典。
美食和裝修，勾起了丁聹的興趣。
丁聹想了想回:【沒關係，你忙，不用管我。】
程斂看著丁聹會的消息，搖頭笑了下。
什麼時候能夠收到她一條稍微撒嬌的信息，他就心滿意足了。
程斂這副懷春的樣子，好友笑問，“斂哥，你這一喜一悲的狀態，是戀愛了？”
程斂收了手機，苦惱的動了動眉梢，“沒有，還在追求。”
好友這次的笑都快兜不住了，不可思議，“什麼？你以前不是說這輩子都不能追女人嗎？說談戀愛是世上最無聊的事嗎？”
程斂握了握對方的肩，“你也不說是以前麼，誰沒個年輕不懂事呢，說了些不著邊際的話不能當真。不過我在這裡給你個忠告，年輕時別亂說話，當心打臉。”
“嘖嘖嘖，斂哥，你變了啊，變了太多啊。”以往的程斂，他們要這樣說他，他必然就是懟回來了，現在說起話來，文縐縐，還有點煽情了。
程斂沒所謂的聳了聳肩，“沒辦法，等你們有了喜歡的人，就能理解我此時此刻的心情。”
就跟他當初不瞭解賀哥為什麼對大小姐是個什麼心思，感覺喜歡又感覺不喜歡。
現在他是想明白了，賀哥小時候對大小姐就是不同的，絕對是當媳婦兒在看管。
仔細想想小時候，表面上關於大小姐的事，賀哥挺不樂意的，但哪一件他不都辦得妥妥的。
每次有大小姐的地方，不遠處都能看到賀哥，不近不遠的。
好幾次他們出去玩，大小姐不能跑太快，賀哥都會各種理由停下來休息，那個時候他以為賀哥真想休息，現在想想，肯定是等大小姐。
程斂那春風滿度的模樣，跟裹了蜜餞兒似的，好友不忍直視，這個話題完全沒法聊了，他換了工作上的事，“說個事，許家公子昨個兒跟我說了個事，想搞個名額把他女朋友放我們‘青春唱響’裡露個臉，估計是將來想走演藝路，我看了一段視頻舞蹈功底和鋼琴功底都不錯，名校在讀生，人設可塑性很強。”
“哪個許家公子？”程斂沒印象。
好友一把拍在腦門上，“哎呀，忘記了，許家不是你們幾個一圈子的，他家做地產的。他女朋友挺漂亮的，看起來很清純。對了除了人設可塑造，她家庭背景還算可以的，父親姓林，是做醫療設備生意的。”
“別動。”程斂目光專注的盯著丁聹發頂。
丁聹沒懂他的意思，“你做什麼？”
程斂沒應她，他的手指穿過她的髮絲, 指腹輕輕的剝開她柔順的髮絲。
他的動作小心翼翼又很溫柔, 丁聹僵硬的身體慢慢地有所緩和。
程斂順著她的髮絲觸摸到傷疤，一條很醒目的肉色傷疤，程斂重重的吸了吸氣, “當時一定很疼吧？”她那麼小, 怎麼承受這種痛的, 這麼多年過去了, 傷疤都還能這麼明顯，當時不知道該多深的口子。
“你、你怎麼知道的？”這個傷疤的來由，丁聹沒跟任何人講過。
程斂見丁聹緊張起來，安撫她，“不用緊張，我沒有窺探你隱私的意思, 是無意間知道的。你藏在心裡的事, 只要你不說, 我不會刻意去挖掘。”
他頓了頓繼續說, “如果有一天你願意跟我分享，我很樂意傾聽。”
丁聹抿唇不語, 心裡卻捲起了絲絲漣漪。
程斂仰頭對著她那條疤痕, 輕輕吹氣息。
丁聹撇開頭, 臉頰微微發燙, 小聲說，“你這樣吹能有什麼用，早就不疼了。”
程斂還是很認真的給她吹疤痕, “嗯，再吹吹，哪都不疼了。”
哪都不疼了。
丁聹不得不承認，她冷硬的心，被程斂這句話戳動。
除了外婆這樣對她，還沒有一個人這樣對她，程斂第一個。
丁聹真沒想到程斂那種講話跑火車的人，私底下也會這麼細心。
丁聹咬了咬唇，沉默了會說，“其實，這個仇我算是報回來了。”
程斂指腹揉著她的腦袋，面色溫和的聽她講。
丁聹第一次跟人提起過去，她有些猶豫，好一會才說，“高中那會，有一次我在酒吧駐唱，那個女人和她小姐妹在酒吧玩，見到我說了些很難聽的話。我氣不過，一腳踹在了她小腿上，她穿了雙細跟高跟鞋沒站穩，直接從臺上摔下去了，當時那樣子要多難堪又多難堪。”四仰八叉的，臉面掃盡。
不過這樣的事，不是第一次，還有在學校的幾次，那女人故意找她茬，她沒對她客氣。她成績優異，校方對她挺愛護的，那個女人沒能翻起什麼浪花。
以至於後來那女人看到她就跟見到了什麼惡魔似的。
丁聹說著說著心情好不少，“那女人摔下來，小腿被破裂的欄杆劃了一道口子，那次她的小腿少說縫了十來針。”
“當然最後的結果，我也被酒吧開了，但心裡暢快呀。就是回去被我外婆臭罵了一頓，說我年紀小，沒人保護，不能跟壞女人硬碰硬。”
程斂聽了可沒有丁聹那種愉快感，他唯一能感受到了丁聹小時候生活的艱苦。
難怪她吉他彈那麼好，是因為高中就開始在酒吧駐唱，難怪她還會簡單防身術，她生活在那樣艱苦的環境下，是該多學有些。
程斂心疼，“我家聹聹還是太善良了，這種垃圾就該再上去踹她幾腳，扔垃圾堆裡去。”
丁聹低眸淡笑，第一次聽到打架還能受到表揚和鼓勵啊。
程斂又揉了揉她的腦袋，“以後我家聹聹萬事順暢，再也不會有這種不好的事發生。有什麼事，我都替你扛著，我會陪你一起分享喜悅，分擔所有的不快樂。”
丁聹很少聽到有人跟她講這些。
她不太喜歡，這種所謂的承諾。
因為害怕和不相信。
只是，程斂這人越來越得寸進尺，什麼時候她成他家的了？
程斂面色上的淡笑，慢慢地的褪去，認真道，“聹聹，不要去排斥，有些事需要你自身去感受，我說的只是我說的。但請試著相信我，我不一定會做得很完美，我也不會讓你失望。”
程斂沒多說其他，理順她的髮絲，一邊起身一邊解開襯衫衣袖紐扣，走到廚房區域，取出食材，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
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簡單的一頓飯菜做好。
吃完飯，程斂在廚房收拾。
丁聹學網上的方法煮了一杯醒酒茶給他，淺咳一聲遞給他，“喝了醒酒茶再走吧。”
“好。”程斂一口悶，喝完後，壞壞的抿了抿唇，“真甜。”
“？？？”丁聹信以為真，“是我糖放太多了嗎？”
程斂盯著她，臉上都是調笑。
丁聹一下子明白過來，程斂在調戲她，臉頰一陣燥熱。
*
大年初五，京都城的雪漸漸融化，溫和的陽光照樣下來，溫度也開始回升。
丁聹清早收到程斂的消息，
【聹聹，最近幾天不過來了，在外地出差，下週一回。】
出差了麼。
丁聹盯著消息發愣，臉上多了幾分惆悵。
【大年初五就出差了嗎？】她問。
【捨不得啊？】程斂笑回。
“......”她哪裡捨不得，隨口一問而已！
程斂笑了笑，【有個備受關注的愛國題材開機儀式，我表哥領銜主演，我作為投資人去露個面。】
程斂又進來:【我上回見你很喜歡吃大小姐挑的那家南方菜，我給你訂了三餐，你記得開門。下週回來我帶你過去吃。】
溫阮常去的那家菜很好吃，丁聹知道，除了程斂給她點過兩次。
溫阮還說過，她第一次跟賀宴辭吃飯就約在那個地方，敦煌刺繡畫很好看，餐廳的裝修風格也很古典。
美食和裝修，勾起了丁聹的興趣。
丁聹想了想回:【沒關係，你忙，不用管我。】
程斂看著丁聹會的消息，搖頭笑了下。
什麼時候能夠收到她一條稍微撒嬌的信息，他就心滿意足了。
程斂這副懷春的樣子，好友笑問，“斂哥，你這一喜一悲的狀態，是戀愛了？”
程斂收了手機，苦惱的動了動眉梢，“沒有，還在追求。”
好友這次的笑都快兜不住了，不可思議，“什麼？你以前不是說這輩子都不能追女人嗎？說談戀愛是世上最無聊的事嗎？”
程斂握了握對方的肩，“你也不說是以前麼，誰沒個年輕不懂事呢，說了些不著邊際的話不能當真。不過我在這裡給你個忠告，年輕時別亂說話，當心打臉。”
“嘖嘖嘖，斂哥，你變了啊，變了太多啊。”以往的程斂，他們要這樣說他，他必然就是懟回來了，現在說起話來，文縐縐，還有點煽情了。
程斂沒所謂的聳了聳肩，“沒辦法，等你們有了喜歡的人，就能理解我此時此刻的心情。”
就跟他當初不瞭解賀哥為什麼對大小姐是個什麼心思，感覺喜歡又感覺不喜歡。
現在他是想明白了，賀哥小時候對大小姐就是不同的，絕對是當媳婦兒在看管。
仔細想想小時候，表面上關於大小姐的事，賀哥挺不樂意的，但哪一件他不都辦得妥妥的。
每次有大小姐的地方，不遠處都能看到賀哥，不近不遠的。
好幾次他們出去玩，大小姐不能跑太快，賀哥都會各種理由停下來休息，那個時候他以為賀哥真想休息，現在想想，肯定是等大小姐。
程斂那春風滿度的模樣，跟裹了蜜餞兒似的，好友不忍直視，這個話題完全沒法聊了，他換了工作上的事，“說個事，許家公子昨個兒跟我說了個事，想搞個名額把他女朋友放我們‘青春唱響’裡露個臉，估計是將來想走演藝路，我看了一段視頻舞蹈功底和鋼琴功底都不錯，名校在讀生，人設可塑性很強。”
“哪個許家公子？”程斂沒印象。
好友一把拍在腦門上，“哎呀，忘記了，許家不是你們幾個一圈子的，他家做地產的。他女朋友挺漂亮的，看起來很清純。對了除了人設可塑造，她家庭背景還算可以的，父親姓林，是做醫療設備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