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一笑 作品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溫阮身著一件精緻的白色旗袍,溫婉大方。

    宋燕樺今天也穿了一身旗袍,一件墨綠色絲絨旗袍,玫紅色的寶石項鍊,高貴又有氣場。

    閔清也穿了旗袍裝,她的是黑色的,脖子上佩戴一串珍珠項鍊,氣質絕佳。

    兩位媽媽和溫阮同一中風格,三中不同的韻味,三道不一樣的風景,人人見了都誇。

    兩位媽媽在誇孩子這方面一向統一戰線,毫不吝嗇的誇講,是溫阮的手藝好,來家裡做客的親戚太太們可酸得不行。

    “不會弄髒衣服的。弄髒了再洗就沒事了。”溫阮在宋燕樺面前沒以前那麼拘謹,她指尖拈了一塊無糖糕點吃。

    宋燕樺笑著問了一聲,洗手沒,宋燕樺承認以往對溫阮有些偏見。

    太嬌氣,身體又不是個好的,如今是越看越喜歡,姑娘懂事又心細。

    寫得劇本那是相當好看又感人,溫阮的好,她能在那群太太小姐們面前吹好幾天。

    大伯母在一旁跟廚師核對菜單,一邊答話,“你呀,有兒媳進來幫忙就偷著樂吧。我呀都活到這把歲數了,也不知道有生之年還能不能見到兒媳婦的影子。”

    “賀嬈不給你帶了兩個金孫回來麼,你又不是沒瞧見把老爺子樂成什麼樣子了。這你都還不知足啊,還惦記你那恐怕還在唸小學的兒媳婦呀。”妯娌倆酸來酸去的。

    大伯母把菜單往宋燕樺懷裡一塞,“去你的胡說八道,不跟你說了,你們孃兒倆慢慢對吧,我去看看我小金孫醒了沒。”

    “就你有金孫,說的誰不會有似的。”宋燕樺獨自犯嘀咕。

    溫阮沒太將宋燕樺小聲嘀咕的這句話太往心裡去,她和賀宴辭也會有寶寶。

    此時溫阮比較好奇食盤裡的食材,“媽,這些還要做什麼用呀?”團圓丸都已經做好了,怎麼還有半成品的食材。

    宋燕樺有些嫌棄的說,“宴辭的,他就一個挑剔鬼。團圓丸裡什麼都不能放,所有的調料我都要給他榨成汁,然後在裹上面。他偏偏還只吃我做的,其他人做的,他不吃。”

    賀宴辭挑剔?

    溫阮還是頭一次聽說,他們倆在一起吃飯,他都是迎合她的口味。

    她只知道賀宴辭從小不喜歡吃糯米丸子之類的,沒想到吃團圓丸還有這麼一個規矩。

    “媽媽你教我做團圓丸吧。”一直都是賀宴辭在爸爸那學她喜歡的菜,她也要掌握一道賀宴辭喜歡吃的菜,有空做給賀宴辭吃。

    “你呀,學什麼學,宴辭想吃,讓他回老宅吃。廚房油煙重,對你沒什麼好處。”

    “我身體早沒事了。”賀宴辭給她建了地下跑道,他們每天早晨都下去晨跑。

    後來她偶然在程斂哪裡得知,地下跑道之所以空氣那麼好,賀宴辭花費大量財力打造的,尤其是地下城空氣淨化的專業技術,是賀雋手裡頭那隻水下古城的團隊打造的。

    每次給她搞個什麼新鮮玩意兒,賀宴辭總是一副沒所謂的樣子,實際為她花費心思。

    這個男人真是讓她不想著迷都不行。

    溫阮這麼一提,宋燕樺也發現了,最近一年瞧著溫阮氣色紅潤許多,之前漂亮是很漂亮,總給人一中不真實。

    現在精緻白淨的臉上氣色更加。

    *

    兩位老爺子是在團年飯前回家的。

    十來桌人一起團年,是這些年最熱鬧,最齊全的一次。

    最高興的要屬賀老爺子,酒席上金句不斷。

    吃完團夜飯,賀宴辭和一群年輕朋友還有下一場,賀雋的私人會所一群人等他們。

    賀宴辭纏了溫阮一會,想要她一起去。

    之前逢年過節,陪他一起過去的,今年她說什麼也不去,原因是兩隻睡醒後的小萌娃,一左一右的抱住溫阮的腿,不讓走。

    先先、厚厚兩位小萌娃很黏溫阮,儘管賀宴辭很不樂意,卻抵不住溫阮對他倆的喜歡。

    賀宴辭在一旁揉了揉額頭,突然就有中不好的預感,這還是別人家的娃,溫阮就可以為了這兩隻別人家的小東西不陪他這個老公。

    將來自己家有了娃,還得了了!

    溫阮不得把他撇得乾乾淨淨了?

    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最後的最後溫阮許諾給賀宴辭好處,他才勉強放過她。

    陪兩位萌娃玩了會智力遊戲,溫阮和兩位老爺子出門散步。

    三人漫步屋外安靜地街道,賀老爺子感嘆道,“阮阮丫頭,還多年沒陪我們兩位老東西走這條路了。”

    溫老爺子應答,“在南方戴了多少年,丫頭就有多少年沒陪我們走這條路了。”

    溫阮挽著兩位老爺子的手臂,嬌嗔道,“今晚我不是又陪兩位爺爺一起散步了,往後每年我們都一起走。”

    賀老爺子和溫老爺子相互看了眼,賀老爺子笑說,“老東西聽到沒,我們得好好算算年份,可不能失約阮丫頭。”溫老爺子沒回話,只是反手拍了拍溫阮的手背。

    溫阮心裡不是滋味,唇瓣緊抿。

    賀老爺子又感嘆,“溫老東西,我還記得當初阮丫頭以前非要跟我們一起散步,還要擠在我們倆中間,兩隻手架著她走路,白長了肉嘟嘟的腿。”賀老爺子說便說,還點了點溫阮如今的兩條長腿。

    那時候她小小一個,一雙腳怎地都不願意沾地,小胳膊吊在兩位老爺子的胳膊上,兩位老爺子散了多久的步,她能吊多久。

    兩位老爺子想起來就好笑,挺佩服溫阮那股子韌力勁。

    哪怕他們散完步,她小臉紅紅的,掛著要掉不掉的眼淚,氣喘吁吁的,來年還要這樣粘人。

    同樣是這樣的月色,這樣的年夜。

    同樣的走位,她走兩位老爺子中間。

    只是不同的感覺。

    溫老爺子的步子很慢,很慢,哪怕有柺杖依靠,還有溫阮攙扶。

    他的手再也沒有那時的溫度和潮熱,有的只是瘦骨嶙峋的枯燥感覺。

    兩位老爺子講述,年輕在部隊的事和打仗的那些年。

    中氣不足的兩位老人講的,熱血沸騰。

    溫阮默默陪伴和傾聽,相同的話她聽過很多遍,甚至都能記下來了,她一點都不覺得膩,她怕有一天這些話都是奢侈。

    溫阮陪兩位老爺子,進院子賀宴辭已經回來了,來門口接他們。

    “你怎麼回來了?不通宵嗎?”溫阮好奇的問,去年春節他們玩到三四點才回家,今年凌晨都還沒過呢,就回來了?

    賀老爺睞了賀宴辭一眼,一副瞧不起他的模樣,“他能有什麼事。一時半刻都離不開媳婦兒,沒出息。”

    “......”溫阮。

    “當初不是挺能裝的麼,怎麼不繼續裝了?”賀老爺子‘嘁’了聲。

    不管賀老爺子怎麼揶揄賀宴辭。

    賀宴辭都沒反駁賀老爺子,反倒是溫阮臉頰紅紅的,頭都不好意抬。

    賀宴辭臉皮厚,沒所謂,不顧兩位老爺子的調侃,牽著溫阮的手,往後院的方向去了。

    剛到安靜地地方,賀宴辭毫無顧忌的親了溫阮,好一陣才放開她。

    溫阮舔了舔被賀宴辭吻得溼潤的唇,微微喘著氣息,柔和迷人的眼眸微微一抬,問他,“幹嘛這樣,像是受了什麼天大委屈似的?”玩牌輸了?賀宴辭很少玩牌,輸給賀雋、程斂那中老油條很正常呀,不至於這麼氣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