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一笑 作品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十二月中旬, 《大偵探法則2》在雲南殺青。

    劇情中溫阮做了不少私設,近六個月的拍攝期間溫阮在雲南待了不少日子。

    期間,閔清最關心的是溫阮和賀宴辭夫妻感情, 雖然知道他倆感情好, 在父母眼裡當然不希望小夫妻倆分居太久。

    溫阮在雲南的日子,閔清沒少喊賀宴辭回溫家住。

    賀宴辭一個人睡在溫阮的閨房裡,床上都是她身上香甜的味道, 基本睡不著, 兩人大多時候, 都是開視頻睡覺的。

    偏偏溫阮是個心大的, 兩人前一秒還視頻聊著天,後一秒她能睡著。

    賀宴辭平躺在大床上,聽著溫阮淺淺的呼吸聲,盯著空蕩蕩的大房間,深夜裡感嘆頗多。

    往往第二天晚上直接飛雲南。

    溫阮經常睡得迷迷糊糊的被賀宴辭欺負。

    事後,她軟綿綿的趴在賀宴辭懷裡, 眼皮也不帶抬一下的, 香甜的氣息緩緩地吐著, 說話的聲音無力又嬌軟, “賀宴辭,這個月你別過來了, 劇組的人他們都笑話我。”

    賀宴辭孜孜不倦的把玩溫阮柔軟無骨一般的手指, 硬朗的眉峰柔和些許, 滿足感非常的翹了翹唇角, “我這麼隱蔽,他們怎麼知道的?”

    “怎麼能不知道,你來得是挺隱秘的, ”每次過來都不跟她說一聲,半夜來鑽她好不容易睡暖和的被窩,要不是太熟悉他的行事風格了,能被他嚇壞了。

    溫阮勉強抬了抬沉重的眼皮,軟聲抱怨,“你做事能不能低調點,你自己看看你做的什麼孽。”她不想說他了,每次喊他低一點,他非要弄那麼高,她的皮膚屬於那種留了痕跡一時半會很難消的,何況他還吸.吮這麼重,那位置怎麼都遮擋不全。

    賀宴辭看了看溫阮耳墩下一點被他吮出的紅印,明早顏色應該會更深一些,他深眸有著幾絲得意,抿笑,“沒問題啊,挺漂亮。下次給你種一個桃型的。”

    溫阮很無語,這方面最近在她出差這段日子裡總這麼熱衷,以前他不會在她身上亂留痕跡的。

    溫阮又氣又惱,還有點無可奈何,她想要抽手打他。

    賀宴辭將她的手抓得太緊,溫阮掙脫了好幾下沒什麼效果,最後索性隨便他。

    溫阮凝視著眼前不遠千里來卻不知疲憊的男人,溫阮在心裡默算了下,一個月才過去半個月,京都飛雲南來來回回多少趟了。

    她挺佩服他的,更心疼他。

    不過總歸想想又覺得挺搞笑的。

    大半夜過來,什麼話都不會跟她講一句,先鑽她被窩。

    賀宴辭見溫阮笑,心情更好,不由跟著揚唇,眼窩裡都是溫溫笑意,問她,“笑什麼?”

    溫阮收了收嬌容上的笑,眸色裡還有一部分暖意沒隱去,她說,“賀宴辭,你這樣,顯得我們好飢渴。”

    “難道不嗎?”他習慣他下班回家就能看到溫阮,不管她是在陽光房喂軟軟和辭辭,還是在院子裡的涼亭裡看書,只要她在家裡,不管在哪個位置,能看到她心裡都是滿足的。

    她不在家,心都跟著沒著落。

    尤其玫瑰園的院子裡有了葡萄架,搬回來正巧七八月,葡萄旺季,溫阮喜歡提一個小籃子,稍稍踮腳在葡萄樹下摘葡萄。

    她的服飾都是復古又溫柔的款式,只要抬手,薄紗的荷葉袖就會緩緩地下滑,一雙白皙的手臂上在傍晚暈黃的太陽光下白皙又溫暖。

    溫阮摘下葡萄,太饞的時候,她不顧李嬸在前面喊,小祖宗再洗了吃。

    悄咩咩的嗦兩顆,

    太酸,她又皺小臉又皺眉。

    酸甜的,她小臉滿足,嘴角彎彎。

    別提多好看,這樣的畫面,賀宴辭一直喜歡看這樣的溫阮,靜謐又美好,怎麼看也看不夠,還拍了不少照片,各種角度的,都是美美的。

    賀宴辭選了兩張,一張作為手機屏保,另一張留作微信主頁封面,剩餘都存進電腦一個盤裡,那裡面去全部是他們出去玩拍的照片和溫阮畢業照。

    關於賀宴辭微信主頁封面這事兒,不知被程斂他們幾個酸了不知多少回,他們越算賀宴辭越得意,每天換一張,讓他們狗糧撐死。

    那段時間,溫阮會採摘下來做葡萄酒,有時下班回來,車進院子正好瞧見她在忙著摘葡萄,還搭了個雙架木梯子。

    賀宴辭會直接握住溫阮的腰身,從木梯子將她挪到自己的肩上,當她的移動樓梯。

    溫阮跟之前一樣,不會跟他客氣,還會把他另一隻手臂當作掛架,掛著她的小籃子,她勾勒著唇角,一串串挑最好的剪下來。

    賀宴辭想到這些溫馨的畫面,同樣想到溫阮的‘無情’。

    小沒良心的,說她‘無情’絲毫不冤枉。

    劇組一句話,她屁顛屁顛收拾東西,他還沒回來,就甩了條消息給他,說去雲南出差,歸期不定。

    好一個歸期不定,最後說,至少兩個月。

    好意思說飢渴,難道不該?

    溫阮睡意濃濃的眼眸盯著賀宴辭玩她手指。

    賀宴辭力度掌控很好,他拇指指腹輕柔地在她手上來回打著圈兒,一點兒都不膩。

    她的手有那麼好玩嗎?

    賀宴辭除了愛玩她的手指,還特別喜歡給她修指甲,還有塗指甲油。

    修指甲溫阮還挺享受的,比她自己修得好看,只是塗指甲油的技巧嘛,就不堪入目。

    *

    一夜過去,又到了分別的時間。

    有種思念是越分離之際,越是濃。

    還沒開始走,賀宴辭就捨不得了。

    賀宴辭胸腔低嘆一聲,咬了咬溫阮軟嫩的肩,“早知你是這樣的工作狂,當初就該和爸媽一起斷了你的職業生涯才好。”

    “你就說說而已,你才捨不得呢。”溫阮哼哼回,然後肩上一陣微微犯疼,她皺了皺臉,“賀宴辭,你屬狗的。”

    賀宴辭從溫阮肩上抬頭,看向她,“咬疼了?”

    “你說呢?”自己咬得還不知道麼。

    “你咬我一口。”賀宴辭笑著,不要臉的把自己的睡袍領口拉開一截,脖子湊到溫阮的唇瓣。

    溫阮真沒跟他客氣,真的咬了他脖頸一下,不重不輕的,跟撓癢癢似的。

    兩人在床上鬧了一陣,到了賀宴辭非走不可的時間,溫阮要起床去影視。

    雖說不想分開,但各不妨礙工作。

    起床後又很有默契,兩人刷牙的方向和動作都一致,互相遞水杯,在鏡子裡默默地相視一笑。

    溫阮幫賀宴辭刮完淺淺地鬍子,從洗漱室出來。

    閔清視頻電話進來。

    溫阮接聽。

    “寶貝,什麼時候回來呀。”

    “差不多還有一個月吧。媽媽,怎麼了?”溫阮瞧閔清一副心事重重的。

    “沒怎麼,給你打個視頻不行呀。最近你跟宴辭有經常聯繫吧?”

    起止聯繫,人這會正在她這兒呢。

    溫阮不好意思說,之前在家裡母親大人就說她跟賀宴辭太膩歪了,讓人沒眼看。

    要讓母親大人知道他倆這會在一起。

    又要開始說她,耽誤賀宴辭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