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一笑 作品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她小時候原本和其他正常小朋友不一樣,很大了吐詞都不能很太清楚,還因為長期注蛋白素,胖乎乎的。雖然很乖很可愛,但是特別容易摔倒,運動量稍微大一點,就容易心氣不足。

    她才幾歲啊,那麼小一個大半夜的獨自去賀家老宅是做了很久的心理鬥爭。

    她是真受委屈了那次,現在想起來還挺難過。

    溫阮憤憤的踢了賀宴辭小腿一腳,“你小時候可真狗!”

    賀宴辭將溫阮拉入懷裡,坐在他腿上,仰頭親了親她的軟唇,“你還真是隻記得別人的不好。你怎麼不記得,我對你的叮囑呢,好好長大,好好照顧自己,等你長大後我就會回來。”

    溫阮盯著賀宴辭好一會,“你怎麼還記得這麼清楚?”她都只記得個大概。

    賀宴辭笑,“你十歲前那麼多荒唐事,想不記得都難。”十歲之前小姑娘那些事蹟,樁樁件件都能讓人印象深刻,他真的是忘不了。十歲過後,溫阮是怎麼樣生活,他確實不知道,那個時候他一心撲在醫學研究上,除了上課打工以外,基本都在研究室。

    那次手術失敗,他神使鬼差的飛南方。

    後來,又中途折回了。

    後來的溫阮,在程斂的連環逼問下,閔肆鋮提過一次,狀態不錯,身體無礙,挺受歡迎,還有個關係很不錯的男同學。

    賀宴辭當時隨意一聽,對溫阮那些不明確的想法,漸漸地也就深埋。

    再次見到溫阮,她小時候的樣貌和點點滴滴逐漸與長大後的她重合。

    如同他那份深埋的佔有慾,冉冉升起。

    他當時只有一個想法,小姑娘從小就是他的,憑什麼讓。

    溫阮又不由的想到賀宴辭第一次研發出的高科,第一場手術卻失敗了,心裡不免難受,“我那時才多大點啊,童言無忌,我說不見你就真不見了。”她要是賀宴辭那次,兩人會怎樣,又說些什麼?還是說跟普通朋友一樣打聲招呼嗎?又或者是兩人陌生得壓根不可能打招呼。假設打了招呼,賀宴辭會告訴她手術失敗的事嗎?還是什麼都不會說?以賀宴辭的性格溫阮覺得應該是不會說的。

    “那晚你哭得很厲害,怎麼都哄不好。”賀宴辭深眸緊收,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溫阮哭,那晚她真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臉色都變了,家裡人都嚇慘了。

    有嗎?

    她哭得有那麼慘嗎?

    溫阮記憶不深。

    只記得她是哭了。

    不過,能想象到,她當時那麼認真,還被說小麻煩,應該是很難過。

    好像去外婆家了還在傷心,至少一週。

    後來決心忘記賀宴辭這個人,好像後來確實沒怎麼想起。

    “那還不是因為你說的那些話。”溫阮哼哼聲,瞪賀宴辭一眼,“那時你真狗。”

    賀宴辭不否認,“嗯。那時我和老爺子剛發生爭執不久,確實情緒很大。抱歉,遷怒你了。過後想想你小小的一個人兒,大晚上一個人來我家,很後怕。”

    溫阮美眸眯了眯:“你知道就好,我要是那時候走丟了,我看你怎麼交代!”

    賀宴辭貼近溫阮的唇,親了她一下,“我把自己給交代了。”

    她信他才怪。

    溫阮唇角彎了下,“既然那時知道自己有錯,那你後來怎麼不來我家道個歉。我那時候很好哄的,你說句軟話,我準原諒你。”這個她記得,她跟舅舅去南方那天,也沒等來賀宴辭送她,更別說道歉。

    賀宴辭尷尬地咳了聲,“我去你家找你了,媽說你去南方外婆家,以後長期在那邊居住短時間內不會回來了。”

    溫阮深呼一口氣瞅著賀宴辭,“你肯定是隔了好一段時間才去我家。賀宴辭,你是不是認為我不會走,還有像以前一樣,生氣沒幾天又會跟沒事一樣,跟在你身後宴辭哥哥,宴辭哥哥的喊你。”

    “我告訴你,那時候我也是有脾氣的!”

    賀宴辭:“嗯。脾氣一直不小。”

    溫阮氣得腳後跟反踢他小腿一下,不輕,“你真狗!”這時候不該認錯,還說她脾氣大?

    賀宴辭低下頭,摸了摸鼻樑。

    “你到南方沒去找我,去哪了?”沒跟她見面,有沒有瞧瞧看她一眼?他別想矇混過關,她今天就要刨根到底。

    賀宴辭瞧著溫阮眼眸裡都是期許的光芒,他淡聲說,“看了一眼你的學校,嗯,環境還不錯,是個會享受生活的主兒。”

    “......”瞬間冷風颯颯,她想錘他頭!

    溫阮笑容嫣嫣的,目光深深地凝視賀宴辭,一字一句,“你答應那場手術,是不是因為我的關係?”他既然去南方找她,由此她心裡有了一些底,但還是想確定。

    賀宴辭深邃的眸色晦暗了幾分,握在溫阮腰間的大手緊了緊。

    溫阮瞬間後悔了,她不該問,那是賀宴辭不願提及的傷疤和痛。

    溫阮眼眶發緊,秀麗的鼻子吸了吸,軟聲說,“老公,你小時候是不是沒那麼討厭我?”

    賀宴辭深眸壓低,看向溫阮一會,撇開頭,耳朵尖微微泛紅。

    誒,這是賀宴辭害羞的表現!

    他害羞了!

    答案瞭然,他小時候對她絕對沒表面上那樣嫌棄!

    溫阮眸色清明,笑著催他,“快說,是不是啊?”

    賀宴辭薄唇緊抿,就不說,溫阮很氣,將他推到在床上,最敏感的是耳朵還有頭髮,溫阮纖柔的手指穿進他有型的頭髮裡,故意在他耳朵邊緣遊走。

    賀宴辭悶‘嗯’一聲,捉住溫阮在他髮間亂來的手,舉過她的發頂,欺身而上,反客為主的親吻,突如其來的親吻猶如狂風驟雨的讓人毫無招架的能力,又不由自主的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