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一笑 作品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程斂可算是看清丁聹的臉了,乾笑幾聲:

    “哈、哈、哈,是你呀,我說吧,誰會這麼多事,說你是狗仔,說你碰瓷你還告我誹謗!看吧,被我逮住了吧!”

    “呵,我不找你,你倒是出現了。說,你是不是在這裡跟蹤我的藝人,來偷拍他們的?我告訴你你要敢亂拍我的藝人亂寫新聞,我分分鐘讓你從這個行業消失並且告得你傾家蕩產!”

    丁聹看到程斂那張臉,立馬就想起來是誰了,人模狗樣的,怎麼淨不幹人事呢。

    丁聹一向不是個饒人的主,她雙手環抱,笑得鄙夷,“原來是蘭博基尼二八五啊。我就說誰這麼不帶腦子,是你嘛,我就原諒了,不但眼神不好使,腦子也有點問題。”

    “你——”

    程斂不經意抬頭,‘前方兒童樂園,禁止吸菸’的明文標註的幾個大字落入他眼底。

    程斂整個人冷吸了一口氣,一時間所有的氣憤都減了一半,多少有些難為情。

    丁聹偏了偏腦袋,得意的衝他撐了撐眼角。

    “......”

    程斂一口氣憋住,笑,默默地菸蒂滅了。

    外面冷嗖嗖的,丁聹就穿了一套睡衣出來,不想再跟程斂有所糾纏,她提醒過了,他也辦好,目的達到。

    丁聹轉身往農家內院走去。

    雙手抄兜靠在廣告牌上的程斂,衝背影單薄的丁聹喊道,“喂,好歹上次也算救了你一次,謝謝都不說一聲?”

    丁聹嗤聲,“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推我,我手腕至於拉傷?”

    程斂冷笑一聲,“不識好人心,我不推你,你就被後面小毛驢撞了。”

    “我再告訴你一句,騎電車的是我同事。”丁聹轉身站在十步之遙,“還有,這位先生,我必須聲明,上次你違規停車,我作為執法者,有權利糾正你的錯誤。還有我不是狗仔,我是法制欄目的記者。”

    “喂,你叫什麼名字啊?”程斂衝丁聹背影痞笑的喊道。

    丁聹頭也不回,“等你哪天去法制欄目臺配合錄一則視頻就知道了。”

    “對了,你的視頻我還保留的,歡迎去京都法制欄目找我!”丁聹背對程斂,衝他揚了揚。

    “......”

    程斂冷笑地抵了抵腮幫,窩了一股子氣。

    *

    賀宴辭住的地方離溫阮的農家院不遠,同樣是一家農家院,是獨院,是很有特色的江南建築。

    溫阮進院子,被院子裡景觀,假山、流水,花草,涼亭。

    她來鎮上這麼多天,還不知道藏了這麼一處好地方。

    她嬌嗔抱怨,“不公平,為什麼你一來就有這麼好的待遇?別人來都沒住的!”

    “很喜歡?”賀宴辭漫步跟在她身後。

    溫阮攏了攏賀宴辭披她身上的風衣,“當然啊,我最喜歡這種風格的院子。”小橋流水人家。

    “那我們回去也搞一個這樣的院子。”賀宴辭貼溫阮身後。

    “算了吧,這個改造應該很費時,還是算了吧。”賀宴辭的別墅大多是北歐和輕奢風格,動起來整個院子和裝修都要改,麻煩。

    “許個願,或許就有了。”賀宴辭淡笑親了親溫阮的頭髮。

    溫阮笑著扭頭,賀宴辭的吻落在她唇上,兩人輕柔地親吻對方。

    湖面微微波光,倒影重合。

    *

    賀宴辭洗完澡出來,瞧見溫阮扒拉他的行李箱,抿笑,“找什麼?”

    “看下你給我帶了睡衣沒。”她回,拿出一個方方正正的灰色棉質的收納袋,“這是誰的東西?”

    賀宴辭揉了揉額頭,“程斂的,死活要放裡面。”賀宴辭記得拿出來的,怎麼還是被他塞裡面了。

    溫阮找到自己的睡衣,抱在懷裡,扭頭看賀宴辭怨念道,“完了,我老公行李箱裝了別的男人的行李,我要有感情危機了。”

    “......”賀宴辭。

    溫阮洗完澡出來,走到床邊,一眼瞧見賀宴辭脖子上的,她跨步上床,跨坐在賀宴辭身上,“老公,你脖子怎麼回事?”

    賀宴辭放下平板,大掌兜住溫阮的後腰,身體往後挪了挪,靠在床背上,眉頭輕挑,“你說呢?”

    “我不知道啊,不知道是那個小妖精趁我不在,竟敢偷我老公。”

    “......”賀宴辭。

    溫阮握住賀宴辭完美的下頜,往上抬了抬,一雙明眸眯了眯,“老實交代,是哪個妖精幹的?”

    “是啊,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妖精,一早走了不負責。還弄了我一身傷,我必須得報工傷!”賀宴辭說罷還扯了扯自己的睡衣領子,抿笑,“來驗傷,看看怎麼算。”

    溫阮眼睛一瞬不瞬的落在賀宴辭身前,不少抓痕,溫阮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心疼的皺眉,“這麼狠的嗎?我都沒用力!老公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下次我再抓你,你就咬我吧。這樣我痛了,就沒力氣抓你了。”

    賀宴辭伸手壓低溫阮的頭,仰頭親了親,深眸溺愛的低聲笑,“哪次沒咬你?有用?”

    “......”她說的是真咬好麼,哪裡說的是他那樣的咬!那樣她只會更想抓他好麼!

    “下次你再抓我,我把你的手指甲全部拔了,看你怎麼辦?”賀宴辭裝模作樣的嚇唬溫阮,握住她纖柔的十指放在身前,放在掌心。

    賀宴辭忽然間,面色沉下,擰眉看溫阮,“你的戒指了?”

    溫阮手指微顫,糟糕上次和丁聹一起去田裡撈蓮藕,嵌了泥土就取下來,原本想著這兩天想辦法清理的。

    賀宴辭大手一捲溫阮柔軟的十指被他牢牢握在手心,不讓她抽出,他嗓音帶著冷意,“溫阮,我們婚戒呢?為什麼不戴?”

    溫阮看自己無名指光禿禿的一眼,立馬認錯,“老公,我錯了,真的錯了。我可以解釋,你聽我解釋!”

    賀宴辭冷哼,淡淡說,“你怎麼解釋,因為你的符老師來了所以要藏起了?”

    “......”溫阮摳了摳賀宴辭掌心的紋路,“和誰都沒關係,都是我的錯!”

    “老公~”溫阮低下頭親賀宴辭。

    賀宴辭撇開頭,不給親。

    溫阮吸了吸鼻頭,似乎要哭出來,賀宴辭眉頭蹙得更緊了,強勢的語氣軟了下來,“不是說要解釋嗎?癟什麼嘴?別以為這樣這件事就可以過去了,這是不可饒恕的大事!”

    溫阮目光弱弱的看著賀宴辭。

    賀宴辭嘆嘆氣,指腹輕輕摩擦她戴戒指位置,認真說,“換位思考,阮阮,有一天你發現我手指上沒了婚戒,正好身邊還有個其他女人,你怎麼想?”

    “你有其他女人?”溫阮白淨的臉頰一絲凝重。

    “你思維還真是,我真的是——”賀宴辭輕嘆一聲,壓低溫阮的仰頭吻上。

    溫阮低聲一笑,“老公,你不生氣了呀。”

    “跟你生氣,小時候就該被氣死了。”賀宴辭無奈,沉沉眸色淺有笑意,“說吧,怎麼回事?”

    溫阮抿了抿唇,如實答,“上週和聹聹去挖蓮藕,戒指嵌了泥土弄髒了。”

    賀宴辭帶有笑意的眼角隨即收住,“你還是去挖蓮藕?你自己的情況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