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一笑 作品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溫阮有朦朧的意識時, 是被熱醒的,身體似乎跟貼了火爐一般很暖。

    她是恍惚的,不知自己身處什麼地方, 周圍喜慶一片, 床品也是大紅色的,暈黃的光生出旖旎的色彩。

    溫阮動了動身體,根本沒發動, 她後腰被賀宴辭的大掌兜攏著, 賀宴辭大半條長臂在她身子下。

    賀宴辭似乎睡著了, 還睡得很沉, 她戳了戳他完美的下顎都沒反應。

    他身上暗紅睡的睡袍和她的睡裙同款,都很喜氣。

    溫阮霧蒙的眼一瞬不瞬,瞳孔微微張開,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賀宴辭。

    眼前是一片好光景,賀宴辭的紋理清晰的肌理線清清楚楚在她眼底,比上回幾次意識朦朧時看到的感覺還要美好。

    溫阮嚴重懷疑這不是現實, 是夢。

    夢見了賀宴辭的春光乍洩躺在她旁邊。

    她的手似乎貼在他身前輪廓清晰的肌理線上, 她的指尖微顫, 想要脫離開。

    只是手還沒來得及徹底褪去, 她雪白的嬌腕被遏住,賀宴辭沙啞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 “寶貝, 再繼續要出大事了。”

    溫阮被賀宴辭遏住手腕, 她纖手正放在尷尬位置, 要上不上要下不下。

    她手背和身體都像是觸電似的抖了抖。

    溫阮氣息不穩,有種能能窒息的感覺。

    兩人四目相視,賀宴辭深邃的眸極有攻擊性, 溫阮在他眼裡就跟一隻可口的小白兔。

    誰也不知道是誰先貼上對方的唇瓣的,溫阮身體燃起一股熱意,眼眸起了霧氣,睫毛都溼噠噠,柔和眸子看著他,緩緩又難以啟齒的在他耳邊輕緩的吐出兩字。

    賀宴辭深眸染著慍色,低笑,大掌緊貼在溫阮的後腰,將她更深的攬入懷裡,默認溫阮要他的想法。

    她的意思是,

    是她要他。

    她要掌握主權。

    “難解,解不開。”溫阮沒什麼耐心了。

    賀宴辭悶聲道歉,“我的錯,下回再也不穿這件襯衫。”

    “寶貝,這樣會傷了自己。”賀宴辭深沉的眼如同暴風雨的海洋,眼底一片沉色,“我來?”

    “不。”溫阮拒絕。她勾住他的睡袍帶子在指尖來回繞著圈兒。

    賀宴辭深沉的眸凝視身上溫阮,她眼眸迷離,還處於朦朧狀態,怕是還沒完全醒吧。

    賀宴辭發現手腕被束縛。

    這位大小姐心情不佳,他只能配合,不敢有半點怠慢。

    她哪裡是發洩心情啊,分明在折磨他。

    賀宴辭不知道溫阮在搞什麼名堂,挺讓人難受的,他嗓音低啞沉悶,還是極其耐心的哄溫阮,“寶貝,搞定沒有,嗯?”

    “催什麼催!你說過我來的。”溫阮很委屈也不服氣,她低頭學著賀宴辭那樣。

    溫阮沒這樣過,很生澀,也能要人命。

    她柔順的髮絲他身上起舞,絲絲充滿了魅力,她精緻的鼻尖浮現的絲絲細汗在像燈光下晶瑩剔透。

    那些要人命的妖精也不過如此。

    賀宴辭偏開頭,眉頭緊蹙,悶聲肆意,溫阮壓根不理他。

    “寶貝,可以了嗎?”

    “沒。”

    “那我來?”

    “不,”

    “那你要怎樣?”

    “我要重新來一遍。”

    “......”

    幾分鐘後,賀宴辭三兩下滑落手腕束縛,將人納入懷下,嘬住溫阮嬌軟的唇,佔領主權。

    兩人一晚上都在為誰來掌控主權糾纏不休。

    *

    次日,稀疏的陽光厚重的窗簾折射進一絲微光。

    賀宴辭折過長臂,覆在清冷的面容上,意識逐漸回籠,他低頭看懷裡是空的,伸手摸身邊的位置,空的,冰涼涼的。

    他輕笑一聲,昨晚鬧得那麼兇,小東西還起得來,本事不小嘛。

    賀宴辭抓了邊几上的手機,看時間十點半。

    賀宴辭揉了揉眉骨,他好多年沒這麼肆無忌憚的睡到這個點了,鼻息裡都是滿足的喟嘆。

    不時,一個電話進來,是嚴鉞,“賀總,今天是罷工了?”這機會千載難逢啊。

    賀宴辭半坐在床上,狀態慵懶,沒回嚴鉞問題。

    嚴鉞笑,“慾求不滿?家庭矛盾還沒能解決?”

    賀宴辭漫不經心回,“老婆太能鬧騰,起不來了。”

    “......”嚴鉞覺得自己完全是來找虐的,結了婚的賀宴辭變了,騷得不一般。

    賀宴辭姿態慵懶的靠在床頭,鼻音都是滿足,“最近幾天公司的事沒什麼特別的,你盯著點,有什麼問題電話聯繫。”

    嚴鉞調笑道:“你這是打算罷工多久?多久能起?老闆啊,我還真沒想到有一天你這種工作狂也有這麼一天。”畢竟相傳賀宴辭和溫阮是賀老爺子逼迫的,以賀宴辭行事風格怕不是那麼好逼迫的。真是被迫了,想必賀宴辭的婚姻只會是有名無實,哪裡會無法自拔的陷入溫柔鄉,看來傳聞不可聽。

    嚴鉞想到在大學時期,賀宴辭天之驕子,不知多少愛慕者。

    他無意撞見過一次有人向他表白,賀宴辭很冷淡的拒絕了,並表示他已經訂婚了,他還以為是用溫大小姐的名義來當那些麻煩人,現在想想怕不止這麼簡單吧。

    賀宴辭唇角勾起,“不知道,看老婆想讓我多久起。總有個能讓你破例的意外,等你哪天擺脫了單身狗這個代名詞,你就明白男人總有那麼些日子想賴床。”

    “......”嚴鉞大寫無語,結婚的男人,這特麼也太騷了吧。

    賀宴辭:“不要不屑,你將來結婚,我準你半個月假期,讓你體驗體驗新婚愉快。”

    嚴鉞嘖一聲:“呵,我已經能想到你那時候的藉口了,我老婆懷孕了,不能讓她一個人在家。所以,嚴鉞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賀宴辭淡笑:“明白人,好好上班。”

    “......”嚴鉞。

    嚴鉞剛和賀宴辭結束通話,辦公室門被敲響,齊藍奚踩高跟鞋進來。

    “宴辭今天不來公司了?”她問。

    “新婚燕爾捨不得離家。”嚴鉞唏噓。

    齊藍奚皺眉,“這兩天不是還有好幾個重要決定等他決定嗎?怎麼會不來公司?宴辭一般都不會在大事情上失了方寸,怕是那位大小姐太難纏了吧。”

    嚴鉞笑,“一切都按照正軌流程在進行,宴辭休息幾天耽擱不了什麼。新婚燕爾纏一纏沒什麼奇怪的。”

    齊藍奚微愣,隨即擠了一絲笑,“那倒也是。原本還想跟宴辭報備一下手頭的工作,再聊一聊海外藥廠的事,既然他不來公司,這些我就交給嚴副總了。”手腕一轉,“這份文件,嚴副總畫個押。”

    嚴鉞靠在桌邊,擰開鋼筆,低頭龍飛鳳舞的簽好字,將文件遞給齊藍奚,“幾點飛?”

    齊藍奚折過手腕,看了看時間,“這會就走。”

    嚴鉞:“辛苦了。”

    齊藍奚聳了聳肩,“天生忙碌命,沒辦法。等我回來,一定讓老闆發筆鉅額獎金給我。”

    嚴鉞笑道:“那是一定。”

    *

    賀宴辭在床上賴了幾分鐘下床,他的睡袍被隨意扔在地上,嚴重懷疑溫阮這個小東西是在報復新婚那兩天這樣對待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