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一笑 作品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二合一

    什麼叫她不想告訴符老師?

    賀宴辭不是不清楚,他們這種狀況比圈子裡那些聯姻的都還要假,指不定等會說清楚就離婚了,沒必要告訴其他人。

    就算想要找個離婚藉口也用不著倒打一耙吧?

    溫阮實在想不到賀宴辭會這麼無恥了,虧她先前還覺得他和那些圈兒裡玩得開的公子哥有所不同。

    呸都是假象,渣男。

    溫阮心裡有氣,說話的語氣不會多不客氣,“賀總,你別想把自己的問題推到別人身上。”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他的問題?

    他什麼問題?

    賀宴辭深眸盯著溫阮一張怒氣的小臉,突然心情好了不少,“哦?我什麼問題,說來聽聽?”

    “明知故問。”溫阮不想理他。

    賀宴辭皺眉,“我還真不知道,我的問題出在哪裡。你講出來我也好明白自己錯在什麼地方。你講得在理,我給你道個歉;你說的不對,你給我道個歉,怎麼樣?”

    溫阮眼眸一絲絲怒氣騰昇,她沒見過這麼臉皮厚的人,非要她把他背地裡藏人的事抖出來嗎?

    還好意思說讓她道歉的話,他不就仗著他倆不是那種正兒八經過日子而結婚的,有些話,她沒辦法說唄。

    賀宴辭見她氣呼呼的,沒打算逼問。溫阮那性格跟小時候基本沒變化,惹急了,小姑娘一句話不會說,甚至不會搭理他,很難哄。

    賀宴辭準備換一種方式,一點點來滲透,不能跟她操之過急。

    他清冷的目光落在溫阮擺在床上的筆記本電腦,以及旁邊散落好幾張的手稿,寫得密密麻麻的,一手好字,不免好奇。

    “你別亂碰我的東西!”溫阮叱了一聲。

    賀宴辭手指剛碰到手稿,被溫阮這麼一喝,他眉心擰起,扭頭瞧溫阮,溫阮像一隻受了極大委屈的小獸,一雙美眸透幾絲厲光。

    賀宴辭沒想到溫阮的反應這麼大,及時收了手,高大的身體站直,面色冷了幾分。

    溫阮壓根沒管賀宴辭是個什麼面色,趕緊收拾床上散落的東西和筆記本電腦,拉開床旁的儲藏櫃放了進去。

    賀宴辭揉了揉高挺的鼻骨,淡聲說,“藏什麼藏,我又不是傻子,你跟符景百說得那些對話,我還能聽不出來你的職業?”

    “‘不怕冷的溫暖’?”賀宴辭揚了揚手裡的那本書,淡笑地念出溫阮的筆名。他手上的書是懸疑著作,他略微翻了幾頁,挺不錯的,邏輯思維清楚,有模有樣的,小哭包這是偷偷搞事業了。

    “這麼驚訝的看著我做什麼,傻了?”賀宴辭手裡的書輕輕敲了下溫阮的額頭。

    “賀宴辭你不許在我爸媽面前亂講,知不知道?”溫阮都忘了額頭上的疼,眼神防備和濃濃警告,心都跟著緊了起來,想要奪回他手上的書。

    溫阮這麼說,不是信不過賀宴辭,是非常信不過。

    賀宴辭是有前科的,不止一次,印象深刻的就有那麼幾次,其中一次是她小學的時候,溫阮記得很清楚。

    溫阮因是早產兒的緣故,小時候身體非常弱,在學校是被重點呵護對象。

    然而,溫阮打小模樣就乖,嬌貴,穿得又好看,總有那麼幾個小男生喜歡悄悄地給她買吃的,博取她的好感。

    有那麼一回,班裡的小朋友都吃冰激凌。溫阮也想吃冰激凌,家裡人不給買,她跟在賀宴辭身後,可憐巴巴的喊他給買,賀宴辭也不給買。

    溫阮想吃冰激凌這事,不知怎麼的被那幾個小男生知道了,帶她去買了冰激凌和小零食,都是她平常吃不到的,她吃得心滿意足,開開心心的回家。

    哪知其中一個小男生給她買了冰激凌和零食,自己沒錢吃晚飯了,餓了肚子。

    小男生的家長打電話到了她爸媽這裡,爸媽給人好一陣道歉,聽到溫阮吃了冰激凌和小零食,爸媽緊張得要命。

    溫阮身體又不是個爭氣的,沒多久人不舒服進了醫院,醫生檢查,說是不該吃多了冷辣的東西,強烈禁止她吃這些東西。

    溫阮堅持自己就吃了一個冰激凌,和一根辣條。

    溫阮好一陣撒嬌,原本父母都心軟相信了,賀宴辭不情不願的跟在賀爺爺身後來看她,毫不客氣的拆穿她,說她一天吃了三個冰激凌,吃了好幾種垃圾零食。

    最最最可惡的是,溫阮後來在程斂口裡得知,她很想吃冰激凌那天。

    賀宴辭買了好幾個冰激凌,還都是她喜歡的口味,分給他班裡好幾個女生,憑什麼可以給別人買,就不可以給她買。

    從那以後,溫阮還被禁止吃甜辣的東西,慢慢地她自己也不愛吃甜的了。

    溫阮那種對他防備極強的眼神,賀宴辭很舒服,冷聲道,“呵,你就那麼相信符景百,什麼都跟符景百講?能保證他不會跟你爸媽講?”

    在符景百面前她就能毫無顧忌,侃侃而談?

    在他這裡,他就是那個會去告狀的人?要被警告?

    “符老師當然不會!”溫阮回答乾脆。

    符景百是支持她編劇這份事業的,他們是多年的搭檔,職業同類,在創造角色上面更能產生共鳴。

    而賀宴辭打小不喜歡她,小時候便想盡各種辦法擺脫她,見不得她好。

    她在學校稍微有個願意跟她玩的朋友,賀宴辭時不時過來一圈,冷著一張臉把人家嚇。

    程斂那夥子人還到處說她身體不好,還會動不動暈倒,跟她玩出事後會被她爸媽找,他們要負責的,要被j察抓走,那時候都是小朋友,哪個經得起嚇。

    久而久之,都不跟她玩了。

    她在學校成了小朋友的孤立對象,賀宴辭要負大部分責任。

    後來,她決定遵從家裡的意思離開京都去南方生活,那段時間她跟賀宴辭的關係鬧得挺僵的,也是那段時間溫阮才知道,賀宴辭那麼討厭她。

    她難過了好久,至少有一週,差點又進醫院了。不過,十來歲的小孩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去了南方她交了很多好朋友,漸漸地就把賀宴辭忘記了。

    說來挺搞笑,原本小時候那些樁樁件件,早模糊不清,最近可能是見得賀宴辭次數多了,又想起來不少。

    賀宴辭還真挺討厭她的,總嫌她煩,出去玩帶她每回都是被賀爺爺脅迫,賀宴辭總是一臉不情不願的。

    她還傻呵呵的,屁顛屁顛的跟在他屁股後面,吐詞不清的宴辭哥哥,宴辭哥哥的喊他。

    當初她還神使鬼差的答應跟他結了這麼個荒唐婚。

    溫阮想來想去當時到底怎麼會腦門一熱呢?

    溫阮得出一個結論,被賀宴辭美色所惑!失去了正確的判斷力。

    該死的魅力!

    綜合以往經歷溫阮不得不防著賀宴辭,想當初他好哥們程斂說長大了要開娛樂會所,讓他投資,賀宴辭‘嘁’了一聲,說他不務正業。

    更別說她這個,一直不被他喜歡的人。

    萬一賀宴辭又跟小時候一樣,見不得她好,跟她老母親提一嘴,那她徹底完了。

    之前她多次試探了老母親的,工作是不可能讓她碰的,更別說在他們看來這種熬夜又傷神還賺不到個零花錢的編劇。

    賀宴辭聽溫阮那麼斬釘截鐵的相信符景百,心裡有氣,扭頭坐她床上,攜一身寒氣,冷聲冷氣,“你以為符景百是個什麼好東西,一個心機男,你不信你男人,竟然信他?呵,什麼眼光?”

    “......”

    她和符老師合作三年,人挺好的,哪裡心機了?

    呵呵,男人,算哪門子男人。

    不過上了個床,床.伴都算不上。

    溫阮態度和話都冷冰冰的,“我又不瞭解賀總為人,跟賀總又不熟,相比符老師,當然不能相信啊。”

    “......”

    呵,好歹他們小時候認識,知根知底,怎麼就成了她口中‘不熟’?

    一個才認識多久的男人,竟成她相信的人?

    賀宴辭心裡堵得慌,氣息都不穩了。

    想必這小東西,成心將他氣出個好歹。

    “賀總,既然來了,一起下樓吧。不管我們關係怎麼樣,我爸媽那邊還要麻煩賀總多多配合。”

    “吃頓飯便走,不會耽擱賀總太多寶貴時間,以後我會盡量減少這種和我爸媽一起吃飯的場合。”

    “沒有萬不得已,不勞駕賀總尊駕。”溫阮決定,在家吃完午飯回賀宴辭的別墅把自己為數不多的東西搬出來。再過幾天,她就回南方了,沒什麼大事,應該不會輕易回來了。

    “......”

    溫阮這種含沙射影的冷漠態度,賀宴辭心裡就跟悶了團火在燃燒。

    偏偏還不能衝她發。

    溫阮小步邁出兩步,回頭瞧賀宴辭沒跟來,還穩如泰山的坐在她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