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首月光 作品

第一百三十七章 朕不信(8千字4合1)

    ,我十世帝王身份被曝光,靈氣復甦另一邊,屏幕之前觀看到這一幕的觀眾們當即就在彈幕間裡討論了起來。“東方選手的這一世意外的可愛,相較於他的後兩世李世民和朱元璋,這一世的劉徹竟然還有要聽人吹捧的想法,甚至還付諸了行動!”“沒辦法,此時的劉徹迫切的希望得到別人的認同,畢竟,興師動眾聚集了三十萬大軍,到最後卻無功而返……若是再不讓人認同認同他,稍微的吹捧吹捧他,我怕他會崩潰!”“此戰不成,估計朝廷之中的主和派又有話要說了!”…………正當屏幕前的觀眾們在彈幕間裡討論著這些的時候,屏幕之中畫面一轉,原本還在衛青面前說可以寬恕王恢的劉徹,卻是十分堅定的對身旁的韓嫣說道:“王恢保不住了!”“王恢……這是在找死!”韓嫣很是不客氣的怒斥著已經被看押起來的王恢道,“身為九卿卻心無定見,臨戰失機……”“錯!”話未說完,劉徹便毫不客氣的打斷了韓嫣的說詞道,“朕殺他,不是因為他去賄賂田蚡,軍事不同於普通朝政,不可將私怨摻雜其中,治軍必須嚴刑峻法,無論他是哪一派、哪一群,軍法無情,否則三十萬大軍的功敗垂成將形同兒戲!”…………此刻,屏幕前的觀眾們在看到東方無窮的這一幕前世記憶後,不禁紛紛在彈幕間裡議論開了。“那個王恢怕不是個傻的吧?賄賂田蚡……那不就是在找死嗎?要知道,劉徹之前在朝堂之上都已經那般對待田蚡了,稍微識相一點的人都知道劉徹和田蚡之間應當是存在著矛盾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從田蚡往昔的作為中我們不難發現,田蚡其實是一個堅定的主和派……但皇帝劉徹卻是個堅定無比的主戰派……在這個節骨眼上,你王恢竟然還去尋找田蚡求救……你不死誰死?”“王恢左右搖擺並且還站錯了隊……劉徹若是再不辦你,那他這個皇帝的權威豈不是要被大大地動搖了?”“這個王恢……可惜了啊!”“其實我倒是覺著……也不能就說是可惜吧?從劉徹之前的話語中我們不難發現,其實皇帝劉徹並未將馬邑之役看作是他的決策錯誤,既然皇上沒有錯,那總得有人錯了,劉徹既要堅持對匈奴的戰略,就不得不解釋馬邑之戰三十萬大軍的勞而無功,而要想解釋這樣的事情,最簡便的辦法,便是將王恢推出去斬首,讓其當替罪羔羊!”“若是樓上的想法屬實,那麼,我倒是有個猜測,你們說,會不會是因為王恢早就猜到了自己的結局,所以才會想著通過賄賂田蚡來保命的啊?”…………屏幕前的觀眾們在猜測著“王恢保不住了”的原因,屏幕之中,劉徹已然獨自前往母親所住的宮殿了。“孩兒給母親請安!”劉徹微微躬身行禮道。“皇上,坐呀!”兒子前來,當母親的皇太后還是很高興的,當即示意劉徹來坐,“今年的梨子特別甜,來,嘗一個!”劉徹接過了皇太后遞送來的梨子,而後饒有興致的詢問道:“母親,朕剛剛聽說舅舅來過……”“沒……沒有……沒來過!”聽得劉徹的詢問後,皇太后當即連連擺手道。望著劉徹大有在宮殿裡尋找的架勢,劉徹的母親趕忙招呼著兒子劉徹道:“來,過來坐,快過來坐呀!”在皇太后的阻攔下,劉徹這才熄滅了尋找自己舅舅的行為。眼見得劉徹不找舅舅了,皇太后這才放心了下來,繼而很是無奈的開口說道:“瞧你們兩個,一個皇上、一個丞相,貓捉老鼠似的,成何體統?”“朕只是想要跟他談談改幣制的事情,像這等事情,他犯得著跟朕過不去嗎?”劉徹的聲音故意說的很大道,“母親您是不知道啊,當初吳國強盛,有銅山自行鑄幣制錢,如今市面上流通的三銖幣,多數是這種吳錢,所以,朕想罷三銖而該四銖,統一幣制,杜絕偽幣假錢,錢由中央統一來鑄造,這麼一改的話,母親您可知道,全年下來,國庫可增收多少嗎?”對於劉徹的詢問,皇太后很是理所當然的回答道:“娘是花錢的,我哪懂制錢哪?”隨後,微微一頓後,皇太后再次說道:“不過,娘想問你另外一件事情——這王恢謀擊匈奴、伏兵馬邑,本是一條好計,可偏偏失風被匈奴探悉了,王恢計不成……可罪不至死吧?聽說皇上要處死他,這不反倒……”話未說完,劉徹便毫不客氣的回首望著自己的母親道:“舅舅來過吧?”隨後,不用皇太后回答,劉徹便十分肯定的說著道:“舅舅肯定來過!”隨後,劉徹也不去在意田蚡是否來過亦或者是否已經走了的事情,很是淡然的說著道:“是啊,當初主張在馬邑設圍攻擊匈奴的是王恢,朕聽從了他的計謀,派出將領、發兵三十萬,即便戰事不濟,但朕本不想追究他的責任,可既然單于逃跑,他又恰好在後面堵截,如果他派兵出擊多少也會有些收穫,即使敗了也可告慰全軍將士和國民的心,可惜呀,他白白地浪費了這最後的機會,眼睜睜的看著單于逃了出去,所以,不殺王恢……不足以讓天下誠服!”皇太后聽出來了,劉徹已然下定了必殺王恢之心,因此,皇太后只能嘆息著道:“看來……娘是說服不了你了?”對於皇太后之言,劉徹直接揮手打斷道:“不是母親說服不了朕,是朕無法說服天下!”繼而,在第二天的朝議上,劉徹直接詢問廷尉署道:“關於大行令王恢的判決,你們廷尉署弄出來了沒有?”“回陛下,已經弄出來了!”有廷尉署的官員站出來回稟道。“你們定了他什麼罪?”劉徹再次詢問道。“回陛下,廷尉署判定他犯了畏敵失機之罪!”這位廷尉署官員直接說出了王恢的罪責道。“如何處置?”劉徹再次追問道。“按照漢律,應予斬首!”廷尉署官員說出了他們的處置意見道。“好!”劉徹將目光掃視向了在場的所有官員道,“你們還有誰……想要為王恢鳴不平的嗎?”不等眾朝臣們回答,端坐在皇位上的劉徹便徑直開口說道:“先帝曾說過,安邊境、立功名,在於良將,不可不擇也——朕選擇王恢作為將屯將軍,已證明是一個錯誤,所以,朕今天宣佈改正這個錯誤!”隨後,劉徹便徑直吩咐道:“將你們廷尉署奏呈遞上來!”待得春陀從廷尉署的那名官員手中接過了奏章,然後將其給鋪到了劉徹身前的桌案上之後,劉徹直接在這份奏章上寫下了“准奏”二字!“啪嗒!”寫完“准奏”兩字的劉徹直接扔掉了自己手中的毛筆。“今漢、匈之間均已拒絕和親,因此戰事不可避免,凡今後畏敵不進者,無論是誰,居何位置,均應以往恢為鑑!”劉徹鄭重無比的提醒著在場的諸多大臣們道,“越是位高權重者畏敵不進,越是要殺無赦!”劉徹那滿含嗜血之意的話語瞬間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文武官員們。…………另一邊,屏幕前的觀眾們望著劉徹在奏章上寫下的“准奏”二字,不禁紛紛在彈幕間裡感嘆了出聲。“可悲可嘆……那個大行令王恢糊塗啊,竟然花錢給自己買了個死——雖說劉徹說,他要處死王恢的原因不是因為他去賄賂田蚡,畢竟軍事不同於普通朝政,不可將私怨摻雜其中,治軍必須嚴刑峻法,無論王恢是哪一派、哪一群,軍法無情,否則三十萬大軍的功敗垂成將形同兒戲……但是,話雖如此,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劉徹處死王恢的真正原因是什麼,你一個皇帝座前的主戰急先鋒,竟然去賄賂主和派的領袖田蚡……你這樣的做法,簡直就相當於是主戰派向主和派投降……這樣的事情一旦發生了,劉徹的皇帝權威必將要受到削弱,劉徹如何能夠忍你?你不死簡直都沒有天理了!所以,王恢之死,完全就是他自己作的,而且還是自己花錢作沒了的……可不就相當於是王恢自己花錢‘買’掉了他自己的性命嗎?”“大佬這麼一分析了之後,我頓時豁然開朗,對於大行令王恢的死,我只能說……該!”“這大行令王恢……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說他了!”…………正當屏幕前的眾人認為劉徹會繼續針對匈奴做進一步部署之時,卻不想,大漢境內又有意外發生……“黃河大水致使黃河決口,十六個郡受淹!”有官員向劉徹稟報道。與此同時,禍不單行……“陛下,隴西、代邑接連軍報,多股匈奴軍騎肆虐寇邊!”有將領向劉徹稟報道。對於這些糟心事兒,劉徹的心情很是不好。只不過,事情要一個一個來做,當務之急,對於大漢而言,黃河決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至於匈奴軍騎肆虐的事情,只能暫時交付給邊軍將領自行解決了。於是,劉徹將目光放到了那位彙報黃河決口一事的官員身上道:“你接著說!”聽得皇帝劉徹的命令後,這名官員當即繼續說道:“黃河在頓丘地方改道,py瓠子已成一片沼國,陛下抽調的十萬漢軍士卒,已由汲黯、鄭當時率領前往緊急救險,但目前仍未能堵住決口!”聽得此人之言,劉徹不禁詢問在場的官員們道:“朝中有什麼人精通河務的?”聽得劉徹的詢問後,在場的官員們先是面面相覷了一番,繼而有官員站出來回稟道:“魏其侯竇嬰在先帝時代管過一段河務!”“來人!”不假思索的,劉徹當即命令麾下將士道,“請魏其侯馬上過來,看看問題到底出在什麼地方?”繼而,劉徹又將目光放到了之前彙報匈奴一事的武將身上道:“你剛才說什麼來著的?”這名武將微微向前一步道:“陛下,相比之下,洪水猛於匈奴,為臣擇機再作奏報!”“也好!”劉徹認可了這名武將的說詞。微微一頓後,劉徹繼續說道:“朕感覺到,想要痛擊匈奴,必須要傾全國之力,而要傾全國之力又談何容易?國家之大,千頭萬緒……唉——”在劉徹和這位武將談話的這段時間裡,魏其侯竇嬰已至宮殿之外。“魏其侯叩見陛下!”當竇嬰被宣召進殿後,竇嬰立即俯身下拜道。“平身吧!”劉徹微微示意了一下之後,當即直入主題道,“朕已經發兵三萬去堵決口,可堵上了之後卻又被衝開了……數萬兵卒還少嗎?就是用人牆堵它也已經被堵住了才對,怎麼就堵不上呢?”對於劉徹的詢問,竇嬰卻是不發一言。望著不開口說話的竇嬰,劉徹微微皺眉道:“魏其侯?”“臣在!”竇嬰再次下拜道。“朕在問你話呢!”劉徹提醒竇嬰道。“臣……在聽著呢!”竇嬰如是回答道。“朕不是讓你聽,朕是要聽你說!”劉徹對於竇嬰的緘默很是不滿。“臣……無話可說!”出乎劉徹預料的是,竇嬰竟然這般回應著自己。“什麼無話可說?”劉徹很是好奇的望著竇嬰道——當然了,不滿之情已經幾乎溢於言表了!竇嬰不言,只是定定的望著劉徹。這一刻,劉徹瞬間清醒了過來——在這其中,果然有自己不知道的貓膩存在著!“老滑頭!”嘴上嘟噥了一句之後,劉徹放緩了臉上的表情道,“魏其侯……朕歷來將你視為知己,你平常呢,也是跟朕無話不說,在這其中,究竟掩藏了什麼事兒?嗯?”只是,即便劉徹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竇嬰卻依舊沒有任何想要開口的意思。“真是奇了怪了!”劉徹出離的憤怒了起來,“究竟是什麼事兒才能夠讓你魏其侯三緘其口的?又是什麼事兒能讓當朝的大臣們如此坐蠟?”只是,即便劉徹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魏其侯卻依舊沒有任何開口的打算。於是,“騰”的一下,劉徹直接站起了身來。“那個鄭當時,前朝有名的水務專家,到地上轉了一圈之後,回來就說自己染了病、告了假……”劉徹很是憤怒的來回走動著。只是,竇嬰依舊老神在在的,沒有任何想要開口的打算。“好,你不說……你不是朕說!”劉徹點指著竇嬰道,“你只需要回答是還是不是就可以了!”“是!”這一次,竇嬰倒是主動開口了。“這黃河決口……為什麼一再地決在北岸?嗯?”劉徹認真的打量著竇嬰的面色道。“是!”卻不想,竇嬰依舊沒有任何想要解釋的意思,只是十分老實的回答了之前答應過劉徹的回答方式。“前元三年時這樣,今年又是這樣……為什麼水總是往一邊流?而一旦決了堤,又總是難以堵上呢?”劉徹再次發問道。“是!”竇嬰依舊沒有任何想要解惑的意思。“是堤防陳舊……還是人力不濟?亦或是是經費不夠?難道真的是天災難以抗拒嗎?”劉徹很是氣惱的抱怨道,“難道還能是**不成?”望著如此氣惱的劉徹,竇嬰終於不再開口說“是”了。“陛下……問過丞相沒有?”竇嬰略顯小心的詢問道。竇嬰突破了一個字的回答,自是直接引起了劉徹的注意。“朕當然問過!”恢復了平靜的劉徹認真的盯視著眼前的竇嬰道,“丞相田蚡跟朕說,江河決口,乃是天意,人力不宜強行堵之,一旦暫時強行堵上了,也未必符合天意,遲早都要出問題!”“哦——那就是了!”卻不想,竇嬰竟然這般回應道。從頭至尾根本就不相信田蚡之言的劉徹當即厲聲道:“那是混話,朕沒想到,你魏其侯在這件事情上怎麼跟田蚡一個說法?”“臣……臣不好說!”竇嬰囁嚅著道。“有什麼不好說的?”劉徹步步緊逼道。“臣……沒法兒說!”魏其侯竇嬰苦笑著道。“什麼事兒不能說呢?”劉徹很是憤怒的命令著竇嬰道,“你說——你今天必須說!”“如果陛下一定要臣說,那臣只好告病回家了!”竇嬰如是言道。“你說什麼?”劉徹錯愕的望著眼前的竇嬰,隨後憤怒的揮手道,“滾!滾!滾!給我滾出去!”竇嬰微一躬身,果真回身就走。“鏘——”望著回身而去的竇嬰背影,劉徹殺心頓起,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劉徹直接拔出了自己的腰間利劍。“國難當頭,責任重於泰山,誰要敢請假回家,朕就讓他腦袋搬家!”劉徹直接將手中長劍刺向了自己身前的桌案之上,殺意完全不加掩飾。“陛下!”望著如此模樣的劉徹,竇嬰痛苦的以頭搶地道,“其它任何事情老臣都能為陛下分憂,唯獨此事——這……這實在是陛下家的私事啊!”“私事?”劉徹很是懵逼的望著跪在地上的竇嬰——私事?他怎麼不知道自己家有這種私事?只不過,很快的,劉徹便反應了過來——自己家的私事……自己家的人就那麼幾個姓氏,所以……黃河決口一事,應該就是王家、田家亦或是劉家之人搗的鬼了?“說!”劉徹面色陰厲的瞪視著地上的竇嬰道。“其實……其實……其實陛下洞察秋毫,其實這洪水並非是無緣無故的在北岸決口,其實歷年來,南北兩岸的堤防厚此薄彼、待遇不同,其實在黃河的險段,北岸人口密集、幅員廣大,而南岸則間雜灘塗圩垸,先朝原本就用於行洪洩洪之用!”竇嬰如實交代道。“那為什麼不用於行供洩洪?”劉徹立即追問道。對於劉徹的追問,竇嬰再次沉默了下來。“表叔!”劉徹開始打親情牌道。“老臣……老臣斗膽問一句,陛下是……要田呢?還是要德?陛下是要親情骨肉,還是要蒼生百姓?”竇嬰驀地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來道。“此話從何說起?”劉徹微微蹙眉,隱隱約約間,心中已經有了明悟,只是……他卻不願意相信自己心中所想,因此,他需要從竇嬰口中得到事實的真相。“很簡單!”竇嬰輕嘆了口氣道,“北岸……均為百姓的田地,而南岸……多是朝廷貴戚新圈的地,所以他們不但不加以行洪,反而派人派款加強自己的提防,這樣一來,南北兩岸的提防,不該加強的加強,該加強的卻……”話未說完,但是其意卻已經表明。“天災裡頭加了**……對吧?”劉徹的話語雖是詢問,但是其面色上的表情卻是一派堅定,很顯然,劉徹已經認同了竇嬰之言。微微沉默後,劉徹繼續詢問竇嬰道:“你說的……究竟是什麼人?他們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朕要是查出來,我就滅他的九族,砍他的頭!”聽得劉徹之言後,竇嬰很是悲哀的搖了搖頭道:“陛下……是萬萬做不到這一點的!”“莫非……”這一刻,劉徹已經徹底的知曉了,他之前的猜測,貌似即將要成真了。“吸——”深呼吸了一口氣後,劉徹很是鄭重的望著面前的竇嬰道:“那些地……究竟是什麼人的?”竇嬰低首不言。“難道是你竇家人的田?”劉徹心裡儘管已經有所猜測了,但是,他卻依舊希望和劉家、田家、王家沒有任何的關係,因此,劉徹只能將一個勉強能夠套上去的答案說出口道。“陛下……算了!”聽竇嬰這話的意思,反倒有強行認下這宗錯事來的意思。“你倒是說呀!”此刻,劉徹的心裡有些糾結,他既想要知曉這件事情的真相,但卻又擔心自己的猜測成真。“不是!”最終,竇嬰緩緩地搖了搖頭道,“是陛下自己家的人!”“朕家裡的人?”直到此時,劉徹依舊不願意去懷疑自己的母親,於是,劉徹將較為靠近自家人身份的田家給拋出來道,“難道是丞相田蚡?”卻不想……“不光是田蚡!”竇嬰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道,“還有陛下自己家的田!”“陛下的田?”劉徹很是不敢置信的說著道,“朕家裡哪有田?朕家裡根本就沒有田——朕要田有什麼用?天下的田都是朕的,朕根本就用不著有私田!”“陛下……是皇太后的田!”竇嬰扯開了劉徹最後的遮羞布道。劉徹聽到了這個答案後,頓時怔楞在了原地——自己的猜測……終究是成真了!“這就對了!”劉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究竟該用何種表情來面對那些受災的百姓,“是啊,有她在,這個決口……還真不好堵!”良久之後,平復了心中激盪之情的劉徹抬首詢問正站在自己面前的竇嬰道:“你老實告訴朕……太后在南邊那兒究竟有多少田?”“一千多頃!”既然話都說開了,竇嬰自是不再猶豫,當即就將皇太后的老底給掀掉了,“一千多頃絕好的良田!”“田蚡呢?”劉徹繼續詢問道。“五……五六千頃吧!”竇嬰淡淡的回答著道。“嘶——”當劉徹聽到這個恐怖的數字後,不禁倒吸了口涼氣。隨後,劉徹再不遲疑,直接拿出了自己的符節走到了竇嬰的身前道:“竇嬰,你立刻持朕的符節到南堤去,扒堤洩洪!”竇嬰顫顫巍巍的接過了劉徹遞送過來的符節,很是擔憂的說著道:“扒哪一處都會淹沒所有的田的!”“哪一齣有利於洩洪就扒哪一處——就是天皇老子的地……你也得扒!”劉徹很是霸氣的說著道,“誰敢擋你,當場給朕斬首!”…………屏幕之前的觀眾們看到眼前的這一幕記憶內容後,不出所料的,徑直在彈幕間裡討論了起來。“外有匈奴虎視眈眈,內有天災加**雙重禍患……原本我還以為即將要快進到大漢和匈奴的戰爭了呢,沒成想,現在又出了這檔子事……我都不知道,我要到猴年馬月才能觀看到漢、匈之間的大戰!”“竇嬰接下了此事,那些權貴們不管去怪皇帝,皇太后也不可能去怪罪自己的兒子,田蚡更是不敢對自己的外甥呲牙……所以,這份罪孽,最後還不是要全都歸結於竇嬰的身上?竇嬰……還真不一定能夠抗住——不,應該說,自從那位當太皇太后的竇老太太逝世了之後,此時的竇家,恐怕是真的一點兒也扛不住那些權貴勢力們的反撲……”“至於劉徹……他當時給竇嬰佈置任務的時候倒是說的霸氣,誰敢擋他竇嬰就讓竇嬰當場將其斬首——砍人的時候倒是能讓竇嬰砍得很爽,可關鍵是,砍人了之後,你皇帝劉徹能否保住人家竇嬰呢?若是保不住,那你不是害了人家竇嬰……乃至於整個竇家嗎?”“我覺得,依照劉徹現如今的權勢,他若是果真想要保竇嬰的話,恐怕還真的能夠保得住,畢竟,沒有了太皇太后的掣肘之後,劉徹大權在握,雖仍有王家、田家之人佔據朝堂高位,但想來根本就擋不住軍權在握的劉徹!”“其實……我不知道的是,你們是否想過,竇嬰得罪了滿朝權貴,劉徹為什麼一定要保他竇嬰呢?細細想來,劉徹以竇嬰其人行使洩洪之權,使得百姓再無黃河決口之患,然後在藉此讓竇嬰得罪滿朝權貴,待得時機成熟,劉徹只需要輕輕一推,依照竇嬰現如今在權貴圈子裡爛大街的臭名,待得劉徹想要‘懲治’竇家人之時,估計到時候也不會有人會為竇家去說好話,然後,劉徹將會輕易剷除掉竇家這門外戚之禍!”“按照樓上的說法……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劉徹早就已經知曉了黃河決堤堵不住的事情真相?然後,為了給竇家挖坑,劉徹才故意如此的?其目的,就是為了讓竇家竇嬰出面解決掉黃河決口堵不住之患,繼而再藉此弄臭掉竇家的名聲,待得劉徹需要時,便可以輕易收拾掉整個竇家……簡直一箭雙鵰啊!”“這般看來……這個劉徹也太腹黑了吧?”“不是劉徹腹黑,我倒是覺得,可能是因為劉徹之前受到太皇太后節制的關係,他這是在給竇家設套……企圖報復竇家呢!”“我覺得劉徹如此行為,不單單只是為了報復竇家這麼簡單,更重要的原因,可能是因為劉徹深刻的意識到了外戚之禍,所以正著手準備對付外戚勢力呢——只要事後劉徹同樣對田家和王家出手,那麼便可以認定,劉徹是想要動一動外戚勢力了!”…………另一邊,屏幕之中,已經完全瞭解到黃河決口堵不上原因的劉徹,徑直吩咐一旁的春陀道:“春陀,將田畝魚鱗冊拿過來!”待得春陀將地圖鋪到了劉徹身前的桌案上後,一位官員走到劉徹的身邊,指著地圖上的一處區域為劉徹講解道:“這就是魏其侯此番的洩洪之處!”劉徹緩緩地打量著地圖上的畫面,繼而指著其中一處道:“這就是太后的田嗎?”“是的!”這位官員當即點頭頷首道。“那這一片呢?”劉徹指著另一處地圖上的大塊田畝道。“這……是田丞相的!”這位官員稍一猶豫後,終究是給予了劉徹正面回答。沒辦法,劉徹當面,而且是在劉徹已經知曉了全部經過的前提下,他再隱瞞……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了,索性就全都告知給陛下吧!至於田蚡田丞相和皇太后那邊……反正有罪魁禍首竇嬰頂在最前面呢,即便田丞相和皇太后要遷怒,那也應該是去找竇嬰而不是來找他這麼一個“小小的”朝堂官員遷怒。“這一片又是誰的?”劉徹手指微移,指著地圖上的另一處大塊田畝道。“嗯……臣聽說這是塊民田!”這位官員如是言道。“民田?”劉徹微感訝異,而後直接否決道,“朕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