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報小郎君 作品

第489章 奇襲——白衣術士

    說著,監正目光望向遠方,喟嘆道:“他甚至算到了那一步,這確實是我沒有想到的。”

    薩倫阿古皺了皺眉,他竟沒聽懂監正這句話的意思。

    監正笑道:“不用想了,天機已被屏蔽,和你也沒關係,你這位大巫師占卜不出東西。”

    隨著貞德帝的隕落,兩位一品高手的較量隨之放緩,監正沒有趁機痛打落水狗,這裡雖是他的主場,但要殺死一位活了數千年的大巫師。

    代價將是京城之地,化為廢土。

    沒那個必要。

    薩倫阿古皺了皺眉,沉吟道:“你有為他屏蔽天機?”

    他,指的是許七安。

    監正反問道:“為何這麼問。”

    薩倫阿古坦然道:“來京城前,我卜過一卦,貞德的卦象是吉凶並列,這意味著他將面臨生死大劫。可我同樣為許七安算了一卦,你猜猜卦象如何?”

    監正默然。

    薩倫阿古露出古怪笑容:“大凶之兆!”

    ...........

    雲鹿書院。

    許二叔在書院學子們的幫助下,將沉重的行禮,一件件搬上馬車。

    這裡面有古董字畫,有被褥衣衫,有日常用品,數量繁雜。

    許家打算搬到劍州定居,遠離京城這個是非之地。

    今晨起來後,一家人就失去了笑容,心情沉甸甸的。對於二叔和嬸嬸而言,唯一欣慰的是許二郎也會前往劍州。

    這很好,一家人不用分開。

    至於大郎,夫妻倆刻意沒有提及。

    許二郎的授業恩師張慎,負責送許家前往劍州。

    此去劍州路途遙遠,許家的女眷偏偏長的貌美如花,雖說許平志是七品武夫,煉神境在江湖中也是一把好手。

    但如果遇到有組織有規模的悍匪,許平志一雙手一雙腳,未必能及時護住妻女。

    武夫畢竟粗鄙,不夠花裡胡哨,殺人本事高強,護人就不行了。

    一輛馬車,兩輛平板車,兩匹馬,準備就緒。

    許二叔坐在馬背上,拱手道:“多謝先生送行。”

    張慎笑著點頭。

    他剛想說些什麼,忽見許二叔捂住腦袋,滿臉痛苦,身子一歪,從馬背上跌落。

    張慎大吃一驚,連忙躍下馬車,俯身查看。

    “老爺!!”

    嬸嬸尖叫起來,拎著裙襬,從馬車上躍下,正要撲到丈夫身邊,忽然頓住。

    嬸嬸抬起雙手,抱住頭,只覺得大腦一陣陣的抽疼。

    “爹,娘?”

    許玲月驚呆了,手足無措,清麗秀美的臉蛋,佈滿惶恐。

    “娘!”

    扎兩個沖天揪許鈴音,見母親一臉痛苦,連忙從車上跳起來,撲向嬸嬸。

    嬸嬸悶哼一聲,就給她撞暈過去了。

    “娘死啦,娘死啦........”

    許鈴音嗷嗷大哭。

    這時,許二叔從頭痛欲裂的狀態中恢復,他喘著粗氣,臉色煞白如紙,喃喃道:

    “不,不,不........”

    張慎眉頭緊皺,看了一眼昏迷的嬸嬸,又看一眼許二叔,試探道:“許大人,你這是?”

    許二叔根本不理他,甚至不看昏迷的妻子,他躍上馬背,抽動馬鞭,絕塵而去。

    張慎愣愣的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腦海裡是許平志離開時的臉色,既發狠又悲傷,既悲傷又絕望。

    ..........

    京城。

    高空中,許七安正要駕馭靈龍返回城內,下一刻,他眼前的世界,忽然失去了色彩。

    就像黑白電視機裡的畫面。

    五感被矇蔽,武者對危險的直覺被矇蔽,這種狀態僅僅不到一秒,便恢復正常。

    許七安緩緩低頭,看見一根金燦燦的釘子,紮在了自己胸口。

    釘子表面銘刻著佛文,它輕易的扎穿了金剛神功的體魄,扎穿了漆黑的皮膚。

    “呃啊啊啊........”

    他聽見了痛苦的嘶吼,分不清是自己的聲音,還是神殊的聲音。

    “別叫,這才是第一根呢。”

    溫和的聲音傳來,穿白衣的術士,出現在許七安面前,他的指尖夾著八根金色釘子。

    白衣術士捻起一根釘子,往許七安頭頂一拍。

    噗!

    釘子刺入百會穴。

    神殊的慘叫聲夏然而止,漆黑的皮膚恢復正常膚色,金剛神功的光芒潰散。

    許七安的氣息驟降,變的宛如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