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袖乾坤 作品
第三百三十四章 撒旦的傳說（近20000字超級大章）
要是連這點都無法做到，那就不用考慮與之對決了。
趙洵知道他要安撫一下羅倫的情緒，因為再繼續這樣下去，羅倫很可能會發狂。
這可不是趙洵希望看到的局面，因為如此一來他的線索就全都斷了，一切還得重頭再來。
“嘖嘖嘖你說的沒錯，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所以後來其他的部族是不是也出現了類似的情況？”
這是趙洵接下來要確認的一個東西。
因為如果撒旦只是出現在人類王國中的一個個例的話，那其實並不值得畏懼，但如果有蔓延的話還是相當可怕的。
“是的。”
羅倫給出了趙洵一個絕對不想聽到的答案。
“不僅人族被撒旦干預了，其他部族也陸陸續續的都受到了干涉。”
羅倫苦笑一聲道：“就連我們龍族也被幹預了。不然你以為我們怎麼會突然之間搬離我們的固有領地。”
唔，是這樣啊。
果然如此，這和趙洵之前的推斷基本上完全一致。
“你們龍族發生了什麼？”
這倒不是趙洵八卦，而是他覺得這個信息是真的很關鍵。
龍族是艾倫洛爾大陸上最為古老的部族，他們既然也受到了撒旦的干預，說明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人能夠倖免。
“所以後來我們大多隱藏了起來，沒有隱藏的部族就像是人族那樣不斷的自相殘殺，不斷的分化。這是一件無比可悲的事情。我寧願看到部族的領地縮小，也不希望看到部族的族人們互相殘殺。”
羅倫的話也代表了龍族的選擇。
趙洵知道這一定是一個無比艱難的決定。
龍族盛極一時，領土肯定是無限廣袤的。
放棄這些廣袤的土地，而躲到偏僻的地方去，確實需要勇氣和決心。
但是趙洵知道龍族做出的這個決定並沒有讓他們的族群完美的保存下來。
如今整個龍族部族遠遠不如其巔峰時期。
“那撒旦跟惡魔族和亡靈族又有什麼關係呢？”
趙洵接下來的這個問題讓羅倫有些猝不及防。
“惡魔族和亡靈族那其實是很後面的事情了。具體來說應該是位於第二紀元和第三紀元之間的事情。”
羅倫心道既然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那自然沒理由保留什麼了。倒不如索性乾脆利落的說清楚。
“腐蝕者聯盟也就是惡魔族和亡靈族結盟之後的稱呼。但是聯盟是很晚才成立的。在聯盟成立之前，惡魔族和亡靈族是單獨的部族。而他們則是分別從精靈族和人族演化分化出來的。”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在書院藏書館中看到了相關記載。”
趙洵輕輕點頭示意。
“他們本來各自為戰，之所以走到一起，據說是撒旦的撮合。”
羅倫嘆息道：“撒旦覺得惡魔族和亡靈族的心裡充滿了惡，他要把這些惡充分釋放出來，所以他創立了這個聯盟。”
羅倫說的很簡略，甚至有些語焉不詳。
趙洵最為關心的部分羅倫恰恰沒有提到，這讓他不由得皺眉起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亡靈族和惡魔族應該是不完全被撒旦控制的？”
“不錯，撒旦應該只是引導，並不是完全控制惡魔族和亡靈族。換句話說如果一個人本身沒有惡念，他也不可能被撒旦控制。”
這個解釋就合情合理許多了。
趙洵點了點頭道：“所以我可不可以這麼理解，撒旦是人惡念的凝聚集合。一開始的時候撒旦是無形的，是沒有任何具象的。但是後來撒旦變成突然之間凝聚化形了，大概是因為惡念實在太多了吧。”
“差不多可以這麼理解吧。”
羅倫的看法和趙洵是大體相同的。
“所以我後來明白了為何撒旦不願意現身。因為他本身就是惡念的集合。一開始的他根本就是無形的。哪怕是後來凝聚成型，他也不太習慣拋頭露面，刻意的想要隱藏自己。”
“嗯，應該是這樣了。一個意念集合體肯定是不習慣讓別人看自己的肉身的。”
趙洵覺得這個分析合乎情理，也完全符合所有他的推斷跟設想。
“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不可能對上撒旦了？最多是對上他們的代表亡靈族和惡魔族？”
趙洵的提問是他現在最關注的事情。
如果撒旦真的不想拋頭露面，而只是想要讓提線木偶去衝鋒陷陣的話…
那可真是一個令人頭疼無比的問題。
“確實…”
羅倫凝神道：“有些事情只能試試才知道了。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著實不怎麼容易。真要是打起來我們還得擔心除了這兩者之外，撒旦會不會突然殺出來傷人。”
趙洵深以為然。
一個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其威脅性顯然要遠遠高於一個光明正大的在明面上跟你對決的敵人。
撒旦越是不出面其威脅性就越大，能夠給到人巨大的威懾力。
恐怕這也是撒旦最希望看到的局面吧？
唔…
看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
你永遠可以選擇相信書院。
在趙洵略有些失望的從龍族首領羅倫處離開回到竹樓後，三師兄龍清泉十分興奮的主動湊了過來：“小師弟，你猜我發現了什麼？嘖嘖，這個撒旦曾經在第二紀元現身過一次，就在精靈族南部的森林領地之中。”
“呃…”
趙洵一時間愣住了。
“真的嗎？撒旦現身了？”
“是的，撒旦現身了，根據典籍上的記載，撒旦是一個牛頭蠍子身的怪物。”
嘖嘖，還真是一個縫合怪呢。
其實趙洵基本上可以斷定撒旦應該不止有一種形態，而是可以根據自己的需要隨時切換任何形態。
只要他願意，可以變成各種各樣的動物。
但是肯定是艾倫洛爾大陸上真實出現過的。不可能憑空冒出來，最多就是進行一番拼接和縫合罷了。
“這麼看來，這個撒旦還是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啊。”
“那當然了。撒旦很想要看看這個世界，因為此前他從來沒有用人…呃姑且就認為他是人吧…此前他從未用一個人的眼睛去看過這一切。所以他肯定是很有探索的慾望的。”
“唔…”
趙洵連忙道：“三師兄，那本典籍現在在哪裡，我現在就去看看。”
“好，我帶你去看。”
龍清泉很激動的走在前面，趙洵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
不得不說三師兄龍清泉還真的是有兩下子，運氣也好實力也罷，三師兄簡直就是書院的福星，是趙洵的福星啊。
很快趙洵就被龍清泉引到了一本典籍前。
“就是這本了，小師弟你看看吧，我已經把記載撒旦的那一頁折了出來，你仔細瞧瞧。”
龍清泉邀功一般的朝著那本典籍點了點。
趙洵連忙翻開典籍，仔細的查閱起來。
三師兄真的翻得很認真啊。這麼細小的一條信息都能被他翻出來。
趙洵若是不看的仔細一點，簡直都對不起三師兄的付出啊。
他很快定位到了三師兄劃出的部分。
“嘖嘖，這一部分還真的是有撒旦的相關記載啊。”
趙洵有滋有味的讀了起來。
“雖然記載的文字不算很多，但確實明確就是撒旦本尊了。”
一瞬間趙洵激動了起來。
“這樣看來的話，撒旦是很可能不止一次的在人前露面了。”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撒旦的信息肯定還會有，只要趙洵他們肯去挖掘就一定能夠挖掘的出來。
…
…
如此重大的發現，趙洵當然第一時間就跟山長彙報了。
山長雖然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但其實對此也是很感興趣的。
畢竟他之前也曾經聽過有關撒旦的傳說，對這個艾倫洛爾大陸上的傳奇人物很是好奇。
在山長看來，一個如此強大的傢伙能夠雄霸一方肯定是有其存在的道理。
所以他真的很想多知道一些關於撒旦的事情。
而他的小徒弟趙洵不負眾望真的做到了。
這讓山長十分的欣慰。
“乖徒兒啊，你的這個發現為師並不意外。也許一開始的時候撒旦是那個地方意念的集合。但是隨著不斷的演化他最終會具象化。具象化後的撒旦變成任何形態都是很正常的。”
“嗯…”
趙洵努力的平復著心情，隨後試探性的問道：“那撒旦有沒有可能來到我們的世界呢？”
“當然可能。”
山長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如今的情況撲朔迷離，但是山長卻有撥開迷霧的本領。
“若他還是原先意念集合的形態，很難真正穿過黑暗之門，但他現在已然是有了人的形態，所以他當然可以像其他人一樣穿過黑暗之門了。”
趙洵仔細一想確實也是這個道理。
黑暗之門其實就是一扇門而已。
不要把它想的太玄乎太神奇。
“嘶，那也太可怕了吧。如果說撒旦可以物化成一切他曾經看到過的東西，那意味著他很可能就潛伏在我們周邊？或者說他很可能就在暗中觀察？”
趙洵光是想一想就覺得頭皮發麻。
“確實有這種可能。”
山長微微頷首道：“但是為師覺得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他觀察他的，我們過我們的，並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山長顯得很是自信：“撒旦就算想要動手他也得仔細掂量一下能否打的過為師。在他沒有確鑿的把握之前是不會貿然動手的。因為一旦失敗，對他形象的打擊是致命的。”
“徒兒明白了。”
趙洵聽懂了。
撒旦如果只是存在於傳說之中，那麼他近乎悠著神一般的地位。
而一旦他開始物化甚至化形為人，開始食人間煙火，開始有七情六慾，那麼人們對待他的態度也就會隨之發生改變。
如果他一直保持著強者的姿態倒也罷了。怕就怕撒旦突然之間變成了弱者變成了失敗者。
別人被山長擊敗或許沒什麼，因為他們本就實力不濟。
可若是撒旦被山長擊敗，他的一眾擁護者就會信仰崩塌。
所以撒旦不會去冒險。
…
…
東宮太子李顯坤近來可謂是憂心不已。
雖然他跟鄭介、馮昊二人已經達成了一致意見，做好了萬全準備發動宮變。
可就在這關鍵時刻，鄭介突然來到東宮找到他說明情況，表示近期不宜動手。
理由是顯隆帝下令大明宮戒嚴，並抽調了一批新的龍武軍、神策軍進駐宮中。
如此反常的舉動似乎意味著顯隆帝意識到了什麼，這才會做出如此針對性的佈置。
這個時候確實不宜動手，否則很容易撞到顯隆帝的佈置上。
宮變這種事情一但發動就沒有機會收手，但只要沒有發動就還有調整的機會。
鄭介覺得確實很有必要等一等，觀望一下形勢再說。
馮昊呢跟鄭介是穿一條褲子的，態度自然和鄭介相同。
他二人都這麼說了，太子李顯坤還能說什麼？
只能答應等等看了。
可這一等就存在了諸多變數啊。
李顯坤怕的就是夜長夢多！
鄭介和馮昊李顯坤是不怎麼擔心的。但是難保他們的手下會不會生出一些壞心思。
只要他們中的一人叛變選擇去向皇帝檢舉，李顯坤的處境就會變得十分兇險。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自然沒有可能再回頭。
李顯坤便是處境再艱難也只能咬緊牙關堅持住。
這個時候放棄他這麼多年來的努力就白費了。
哎，天下人都無比的羨慕儲君，認為這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職位。可有誰知道儲君要承擔多大的壓力？
又有誰知道有多少儲君會在登基之前死於各種政鬥宮鬥。
他們不會關注這些，只會看到儲君光鮮亮麗的那一面，而對儲君的風險視而不見。
自己的苦只有自己知道，李顯坤不會去抱怨什麼，但他確實會竭力的去爭取皇位，因為這是他該得的。
…
…
這幾日顯隆帝變得疑神疑鬼。因為慧言法師對他說這幾日會有大事發生。
至於具體會發生什麼大事，慧言法師卻是閉口不提。
這讓顯隆帝不由得浮想聯翩。
他本就是多疑的性子，經由慧言法師這麼一點，更是令顯隆帝放大了這個特點。
顯隆帝於是抽調了新的一批神策軍、龍舞軍進宮值宿，以緩解他的巨大壓力。
但是此舉實際上並沒有緩解多少顯隆帝的憂愁。
顯隆帝總覺得暗地裡有一隻黑手在伸向他，隨時想要取走他的項上人頭。
好頭顱誰當斬之？
顯隆帝甚至一度發出瞭如此感慨。
當然，他畢竟還是皇帝。
只要不出皇宮，基本的安全還是有保證的。
能夠威脅到他安全的只有太子等皇室、宗室成員。
所以顯隆帝最近對於太子、諸王的監視可謂是加深了許多。
尤其是太子。
顯隆帝知道太子有狼子野心，故而派出大量人手監視東宮。
可以說東宮方向的一舉一動都在顯隆帝的掌控之中。
最近幾日東宮確實安分了不少。但是顯隆帝不敢掉以輕心，因為他擔心太子會虛晃一槍，再發動宮變。
這些事情就發生在一息一瞬之間，顯隆帝知道這種時候他必須要穩住，不能有任何的慌亂。
…
…
慧言法師覺得近來長安城的大陣有些異動。
雖然他不是神符師，但是對於符陣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符陣通常來說會維持在一個平衡的狀態，會表現的很安靜。
但若是遇到了有敵人入侵，符陣則會表現出劇烈的波動和異動。
慧言法師知道自己的感知不會有錯。應該有人入侵到長安附近甚至已經進入長安城中了。
這個人的修為品級還不低，至少有一品，很可能是超品大宗師的境界。
慧言法師不由得好奇，這個闖入者究竟是誰。
天下的超品大宗師屈指可數，基本上猜都能猜測出是誰來了。
慧言法師覺得魔宗大祭司入侵的可能最大。
因為近來有目擊者發現魔宗大祭司出現在終南山附近。
至於東越劍聖魏無忌同樣也有可能入侵。
此人之前已經三入長安城，目的就是取走顯隆帝的性命。
不得不說魏無忌在這方面倒真是百折不撓，雖然每次都鎩羽而歸，但仍然會調整好心態滿血殺回來。
從動機上來說，魏無忌的可能性更大。
但是最近確實沒有人目擊到魏無忌出現在長安城附近，所以只能說兩個人都有可能。
慧言法師無法斷定究竟是誰。
如此，他只能做好兩手準備。
至於鄭介…
雖然這廝也是超品大宗師，也有發動宮變的不臣之心，但是異動應該不是他引起的。
因為鄭介常年居住在長安城之中，常年行走當值於皇城甚至宮城之中，所以基本上已經被長安城的這座大陣視為自己人。
大陣是死的，又不會觀心術，所以當然不知道鄭介已經有了不臣之心。
這個異動肯定是其他人造成的。
真是多事之秋啊。
慧言法師如今必須全神貫注，一個人當作兩個用。
一方面他得當心入侵者，另一方面他得擔心東宮方面。
不管是什麼人，只要威脅到了顯隆帝那就是慧言法師的敵人。
因為慧言法師還仰仗著顯隆帝幫助他將西域佛門打造成大周最強大的宗派呢。
若是換了一個人做皇帝，慧言法師之前所獲得的那一系列的承諾就全白費了。
所以無論如何慧言法師也要保住顯隆帝的性命。
雖然這很難，但是他沒有選擇。
慧言法師看不清前路，並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
但哪怕他面對的是疾風驟雨，慧言法師也會竭力去應對。
…
…
亡靈族長巫奧里斯預見到了死亡。
他預見到了即將爆發的一場大戰。
這可能是一場十分激烈的大戰，可能是巫奧里斯這輩子要親身經歷的最慘烈的戰鬥。
巫奧里斯不知道這場戰鬥誰會笑到最後，但他知道這一切不可避免。
因為這是撒旦的旨意。
撒旦命他們拿下長安，拿下這個世界的統治權。
巫奧里斯和傑夫倫要做的就是執行撒旦的命令，多餘的話一句也別問。
當然在具體執行的過程中，亡靈族和惡魔族會面臨許多問題。
這些具體的問題撒旦是不會去過問的，需要巫奧里斯和傑夫倫自行決斷。
對此巫奧里斯自有計較。
他很清楚作戰的技巧。
戰鬥終歸是靠人的，死人也是人。
只要是人的戰鬥就有諸多的可操作性。
這一戰毫無疑問亡靈族會衝作先鋒，而惡魔族會作為高等主將起到督戰的作用。
這是雙方的部族結構所決定的。
惡魔族是以魔法師居多，而亡靈族則戰士是主力。
總不可能指望法師上前近戰肉搏吧？
近戰法師？
聽起來就覺得不怎麼靠譜。
至於戰士天生就是用來戰鬥的。
不懂得戰鬥的戰士沒有存在的意義。
而且亡靈族的主力是操縱的“死人”。
死人不會產生畏懼的情緒，不會感到痛苦。
所以依靠死人軍團來衝鋒來做敢死隊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巫奧里斯對此感到十分的驕傲，在他看來，亡靈軍團的步伐無人能夠阻擋。
他們是腐蝕者聯盟最堅實的力量。
…
…
起風了。
東越劍聖魏無忌任由凌厲如同刀子的寒風颳過面頰，只淡淡的呼出了一口濁氣。
風再大，頭髮也不能亂。
因為在魏無忌看來，齊整的髮髻可以體現一個人優雅的姿態。
他無疑是優雅的。
遇事不慌，處變不驚。
試問天下有幾人能夠做到？
時隔近一年再次來到長安，魏無忌的心境已經大為不同。
當初他一心要手刃顯隆帝，但是現在他能夠暫且壓下這種衝動，從大局出發考慮問題。
他感應到了天道變化，意識到這是得道飛昇的大好機遇。
飛昇的機遇百年難得一遇。
好不容易遇到，魏無忌當然不會打算錯過。
只要抓住了這個機遇，魏無忌甚至可以在修為境界上穩穩的壓過山長一頭。
山長雖然很強，但畢竟還是一個人，而如果魏無忌飛昇之後那就是神了。
神要想戰勝人就像是人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魏無忌在長安在皇宮曾經受到了山長的侮辱，這讓他很難釋懷。
魏無忌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他一定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才覺得解氣。
要想戰勝山長，飛昇是唯一的機會。
你是人間儒聖，我是天上仙人。
人間儒聖可敢和天上仙人一戰？
這場戰鬥若是真的發生了，誰勝誰負顯而易見。
當然前提是魏無忌必須要真的得道飛昇才行。
飛昇的條件極為苛刻，一般人很難輕易達到。
光有天道是不夠的，光有大宗師級別的修為境界做底子是不夠的，最關鍵的還要有一定的運氣。
若是運氣不足便是之前做了再多的努力也沒有用。
所以魏無忌一定要儘可能的隱藏好自己，不到關鍵時刻一定不能輕易的出手。
要出手就必須保證有一擊克敵一擊必勝的把握。
當然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話效果會更好一些。
魏無忌甚至不必白白耗費太多力氣，只跟在大佬後面撿漏就好。
最近長安城附近的大佬真的不少啊。
光是有名有姓的魏無忌就能數出來不下十人。
這些人之中有不少都是超品大宗師，甚至和魏無忌有過交手。
魏無忌對於他們的實力十分清楚。
更不用說還有從遙遠的艾倫洛爾大陸來的巫師團、亡靈和惡魔了。
這些傢伙的實力都有超品左右。
真的打起來不會比山長他們差多少。
“嘖嘖…”
在魏無忌看來局面越混亂他越興奮。
局面越混亂，他就越可能渾水摸魚。
偷雞可比正面硬剛要輕鬆的多。
穩住，現在一定要穩住，千萬不能浪。
…
…
終南山。
浩然書院。
竹林旁的竹樓裡，山長正在細細品嚐小徒弟趙洵做的甜點。
聽趙洵說，這似乎叫做提拉米蘇？
還別說這甜點的味道很特別，就跟它的名字一樣。
山長喜歡品嚐天下美食，喜歡到天下各地去遊歷。
但是從來沒有嘗過這種口感的甜點。
趙洵知道他要安撫一下羅倫的情緒，因為再繼續這樣下去，羅倫很可能會發狂。
這可不是趙洵希望看到的局面，因為如此一來他的線索就全都斷了，一切還得重頭再來。
“嘖嘖嘖你說的沒錯，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所以後來其他的部族是不是也出現了類似的情況？”
這是趙洵接下來要確認的一個東西。
因為如果撒旦只是出現在人類王國中的一個個例的話，那其實並不值得畏懼，但如果有蔓延的話還是相當可怕的。
“是的。”
羅倫給出了趙洵一個絕對不想聽到的答案。
“不僅人族被撒旦干預了，其他部族也陸陸續續的都受到了干涉。”
羅倫苦笑一聲道：“就連我們龍族也被幹預了。不然你以為我們怎麼會突然之間搬離我們的固有領地。”
唔，是這樣啊。
果然如此，這和趙洵之前的推斷基本上完全一致。
“你們龍族發生了什麼？”
這倒不是趙洵八卦，而是他覺得這個信息是真的很關鍵。
龍族是艾倫洛爾大陸上最為古老的部族，他們既然也受到了撒旦的干預，說明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人能夠倖免。
“所以後來我們大多隱藏了起來，沒有隱藏的部族就像是人族那樣不斷的自相殘殺，不斷的分化。這是一件無比可悲的事情。我寧願看到部族的領地縮小，也不希望看到部族的族人們互相殘殺。”
羅倫的話也代表了龍族的選擇。
趙洵知道這一定是一個無比艱難的決定。
龍族盛極一時，領土肯定是無限廣袤的。
放棄這些廣袤的土地，而躲到偏僻的地方去，確實需要勇氣和決心。
但是趙洵知道龍族做出的這個決定並沒有讓他們的族群完美的保存下來。
如今整個龍族部族遠遠不如其巔峰時期。
“那撒旦跟惡魔族和亡靈族又有什麼關係呢？”
趙洵接下來的這個問題讓羅倫有些猝不及防。
“惡魔族和亡靈族那其實是很後面的事情了。具體來說應該是位於第二紀元和第三紀元之間的事情。”
羅倫心道既然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那自然沒理由保留什麼了。倒不如索性乾脆利落的說清楚。
“腐蝕者聯盟也就是惡魔族和亡靈族結盟之後的稱呼。但是聯盟是很晚才成立的。在聯盟成立之前，惡魔族和亡靈族是單獨的部族。而他們則是分別從精靈族和人族演化分化出來的。”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在書院藏書館中看到了相關記載。”
趙洵輕輕點頭示意。
“他們本來各自為戰，之所以走到一起，據說是撒旦的撮合。”
羅倫嘆息道：“撒旦覺得惡魔族和亡靈族的心裡充滿了惡，他要把這些惡充分釋放出來，所以他創立了這個聯盟。”
羅倫說的很簡略，甚至有些語焉不詳。
趙洵最為關心的部分羅倫恰恰沒有提到，這讓他不由得皺眉起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亡靈族和惡魔族應該是不完全被撒旦控制的？”
“不錯，撒旦應該只是引導，並不是完全控制惡魔族和亡靈族。換句話說如果一個人本身沒有惡念，他也不可能被撒旦控制。”
這個解釋就合情合理許多了。
趙洵點了點頭道：“所以我可不可以這麼理解，撒旦是人惡念的凝聚集合。一開始的時候撒旦是無形的，是沒有任何具象的。但是後來撒旦變成突然之間凝聚化形了，大概是因為惡念實在太多了吧。”
“差不多可以這麼理解吧。”
羅倫的看法和趙洵是大體相同的。
“所以我後來明白了為何撒旦不願意現身。因為他本身就是惡念的集合。一開始的他根本就是無形的。哪怕是後來凝聚成型，他也不太習慣拋頭露面，刻意的想要隱藏自己。”
“嗯，應該是這樣了。一個意念集合體肯定是不習慣讓別人看自己的肉身的。”
趙洵覺得這個分析合乎情理，也完全符合所有他的推斷跟設想。
“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不可能對上撒旦了？最多是對上他們的代表亡靈族和惡魔族？”
趙洵的提問是他現在最關注的事情。
如果撒旦真的不想拋頭露面，而只是想要讓提線木偶去衝鋒陷陣的話…
那可真是一個令人頭疼無比的問題。
“確實…”
羅倫凝神道：“有些事情只能試試才知道了。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著實不怎麼容易。真要是打起來我們還得擔心除了這兩者之外，撒旦會不會突然殺出來傷人。”
趙洵深以為然。
一個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其威脅性顯然要遠遠高於一個光明正大的在明面上跟你對決的敵人。
撒旦越是不出面其威脅性就越大，能夠給到人巨大的威懾力。
恐怕這也是撒旦最希望看到的局面吧？
唔…
看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
你永遠可以選擇相信書院。
在趙洵略有些失望的從龍族首領羅倫處離開回到竹樓後，三師兄龍清泉十分興奮的主動湊了過來：“小師弟，你猜我發現了什麼？嘖嘖，這個撒旦曾經在第二紀元現身過一次，就在精靈族南部的森林領地之中。”
“呃…”
趙洵一時間愣住了。
“真的嗎？撒旦現身了？”
“是的，撒旦現身了，根據典籍上的記載，撒旦是一個牛頭蠍子身的怪物。”
嘖嘖，還真是一個縫合怪呢。
其實趙洵基本上可以斷定撒旦應該不止有一種形態，而是可以根據自己的需要隨時切換任何形態。
只要他願意，可以變成各種各樣的動物。
但是肯定是艾倫洛爾大陸上真實出現過的。不可能憑空冒出來，最多就是進行一番拼接和縫合罷了。
“這麼看來，這個撒旦還是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啊。”
“那當然了。撒旦很想要看看這個世界，因為此前他從來沒有用人…呃姑且就認為他是人吧…此前他從未用一個人的眼睛去看過這一切。所以他肯定是很有探索的慾望的。”
“唔…”
趙洵連忙道：“三師兄，那本典籍現在在哪裡，我現在就去看看。”
“好，我帶你去看。”
龍清泉很激動的走在前面，趙洵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
不得不說三師兄龍清泉還真的是有兩下子，運氣也好實力也罷，三師兄簡直就是書院的福星，是趙洵的福星啊。
很快趙洵就被龍清泉引到了一本典籍前。
“就是這本了，小師弟你看看吧，我已經把記載撒旦的那一頁折了出來，你仔細瞧瞧。”
龍清泉邀功一般的朝著那本典籍點了點。
趙洵連忙翻開典籍，仔細的查閱起來。
三師兄真的翻得很認真啊。這麼細小的一條信息都能被他翻出來。
趙洵若是不看的仔細一點，簡直都對不起三師兄的付出啊。
他很快定位到了三師兄劃出的部分。
“嘖嘖，這一部分還真的是有撒旦的相關記載啊。”
趙洵有滋有味的讀了起來。
“雖然記載的文字不算很多，但確實明確就是撒旦本尊了。”
一瞬間趙洵激動了起來。
“這樣看來的話，撒旦是很可能不止一次的在人前露面了。”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撒旦的信息肯定還會有，只要趙洵他們肯去挖掘就一定能夠挖掘的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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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重大的發現，趙洵當然第一時間就跟山長彙報了。
山長雖然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但其實對此也是很感興趣的。
畢竟他之前也曾經聽過有關撒旦的傳說，對這個艾倫洛爾大陸上的傳奇人物很是好奇。
在山長看來，一個如此強大的傢伙能夠雄霸一方肯定是有其存在的道理。
所以他真的很想多知道一些關於撒旦的事情。
而他的小徒弟趙洵不負眾望真的做到了。
這讓山長十分的欣慰。
“乖徒兒啊，你的這個發現為師並不意外。也許一開始的時候撒旦是那個地方意念的集合。但是隨著不斷的演化他最終會具象化。具象化後的撒旦變成任何形態都是很正常的。”
“嗯…”
趙洵努力的平復著心情，隨後試探性的問道：“那撒旦有沒有可能來到我們的世界呢？”
“當然可能。”
山長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如今的情況撲朔迷離，但是山長卻有撥開迷霧的本領。
“若他還是原先意念集合的形態，很難真正穿過黑暗之門，但他現在已然是有了人的形態，所以他當然可以像其他人一樣穿過黑暗之門了。”
趙洵仔細一想確實也是這個道理。
黑暗之門其實就是一扇門而已。
不要把它想的太玄乎太神奇。
“嘶，那也太可怕了吧。如果說撒旦可以物化成一切他曾經看到過的東西，那意味著他很可能就潛伏在我們周邊？或者說他很可能就在暗中觀察？”
趙洵光是想一想就覺得頭皮發麻。
“確實有這種可能。”
山長微微頷首道：“但是為師覺得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他觀察他的，我們過我們的，並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山長顯得很是自信：“撒旦就算想要動手他也得仔細掂量一下能否打的過為師。在他沒有確鑿的把握之前是不會貿然動手的。因為一旦失敗，對他形象的打擊是致命的。”
“徒兒明白了。”
趙洵聽懂了。
撒旦如果只是存在於傳說之中，那麼他近乎悠著神一般的地位。
而一旦他開始物化甚至化形為人，開始食人間煙火，開始有七情六慾，那麼人們對待他的態度也就會隨之發生改變。
如果他一直保持著強者的姿態倒也罷了。怕就怕撒旦突然之間變成了弱者變成了失敗者。
別人被山長擊敗或許沒什麼，因為他們本就實力不濟。
可若是撒旦被山長擊敗，他的一眾擁護者就會信仰崩塌。
所以撒旦不會去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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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太子李顯坤近來可謂是憂心不已。
雖然他跟鄭介、馮昊二人已經達成了一致意見，做好了萬全準備發動宮變。
可就在這關鍵時刻，鄭介突然來到東宮找到他說明情況，表示近期不宜動手。
理由是顯隆帝下令大明宮戒嚴，並抽調了一批新的龍武軍、神策軍進駐宮中。
如此反常的舉動似乎意味著顯隆帝意識到了什麼，這才會做出如此針對性的佈置。
這個時候確實不宜動手，否則很容易撞到顯隆帝的佈置上。
宮變這種事情一但發動就沒有機會收手，但只要沒有發動就還有調整的機會。
鄭介覺得確實很有必要等一等，觀望一下形勢再說。
馮昊呢跟鄭介是穿一條褲子的，態度自然和鄭介相同。
他二人都這麼說了，太子李顯坤還能說什麼？
只能答應等等看了。
可這一等就存在了諸多變數啊。
李顯坤怕的就是夜長夢多！
鄭介和馮昊李顯坤是不怎麼擔心的。但是難保他們的手下會不會生出一些壞心思。
只要他們中的一人叛變選擇去向皇帝檢舉，李顯坤的處境就會變得十分兇險。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自然沒有可能再回頭。
李顯坤便是處境再艱難也只能咬緊牙關堅持住。
這個時候放棄他這麼多年來的努力就白費了。
哎，天下人都無比的羨慕儲君，認為這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職位。可有誰知道儲君要承擔多大的壓力？
又有誰知道有多少儲君會在登基之前死於各種政鬥宮鬥。
他們不會關注這些，只會看到儲君光鮮亮麗的那一面，而對儲君的風險視而不見。
自己的苦只有自己知道，李顯坤不會去抱怨什麼，但他確實會竭力的去爭取皇位，因為這是他該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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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顯隆帝變得疑神疑鬼。因為慧言法師對他說這幾日會有大事發生。
至於具體會發生什麼大事，慧言法師卻是閉口不提。
這讓顯隆帝不由得浮想聯翩。
他本就是多疑的性子，經由慧言法師這麼一點，更是令顯隆帝放大了這個特點。
顯隆帝於是抽調了新的一批神策軍、龍舞軍進宮值宿，以緩解他的巨大壓力。
但是此舉實際上並沒有緩解多少顯隆帝的憂愁。
顯隆帝總覺得暗地裡有一隻黑手在伸向他，隨時想要取走他的項上人頭。
好頭顱誰當斬之？
顯隆帝甚至一度發出瞭如此感慨。
當然，他畢竟還是皇帝。
只要不出皇宮，基本的安全還是有保證的。
能夠威脅到他安全的只有太子等皇室、宗室成員。
所以顯隆帝最近對於太子、諸王的監視可謂是加深了許多。
尤其是太子。
顯隆帝知道太子有狼子野心，故而派出大量人手監視東宮。
可以說東宮方向的一舉一動都在顯隆帝的掌控之中。
最近幾日東宮確實安分了不少。但是顯隆帝不敢掉以輕心，因為他擔心太子會虛晃一槍，再發動宮變。
這些事情就發生在一息一瞬之間，顯隆帝知道這種時候他必須要穩住，不能有任何的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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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言法師覺得近來長安城的大陣有些異動。
雖然他不是神符師，但是對於符陣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符陣通常來說會維持在一個平衡的狀態，會表現的很安靜。
但若是遇到了有敵人入侵，符陣則會表現出劇烈的波動和異動。
慧言法師知道自己的感知不會有錯。應該有人入侵到長安附近甚至已經進入長安城中了。
這個人的修為品級還不低，至少有一品，很可能是超品大宗師的境界。
慧言法師不由得好奇，這個闖入者究竟是誰。
天下的超品大宗師屈指可數，基本上猜都能猜測出是誰來了。
慧言法師覺得魔宗大祭司入侵的可能最大。
因為近來有目擊者發現魔宗大祭司出現在終南山附近。
至於東越劍聖魏無忌同樣也有可能入侵。
此人之前已經三入長安城，目的就是取走顯隆帝的性命。
不得不說魏無忌在這方面倒真是百折不撓，雖然每次都鎩羽而歸，但仍然會調整好心態滿血殺回來。
從動機上來說，魏無忌的可能性更大。
但是最近確實沒有人目擊到魏無忌出現在長安城附近，所以只能說兩個人都有可能。
慧言法師無法斷定究竟是誰。
如此，他只能做好兩手準備。
至於鄭介…
雖然這廝也是超品大宗師，也有發動宮變的不臣之心，但是異動應該不是他引起的。
因為鄭介常年居住在長安城之中，常年行走當值於皇城甚至宮城之中，所以基本上已經被長安城的這座大陣視為自己人。
大陣是死的，又不會觀心術，所以當然不知道鄭介已經有了不臣之心。
這個異動肯定是其他人造成的。
真是多事之秋啊。
慧言法師如今必須全神貫注，一個人當作兩個用。
一方面他得當心入侵者，另一方面他得擔心東宮方面。
不管是什麼人，只要威脅到了顯隆帝那就是慧言法師的敵人。
因為慧言法師還仰仗著顯隆帝幫助他將西域佛門打造成大周最強大的宗派呢。
若是換了一個人做皇帝，慧言法師之前所獲得的那一系列的承諾就全白費了。
所以無論如何慧言法師也要保住顯隆帝的性命。
雖然這很難，但是他沒有選擇。
慧言法師看不清前路，並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
但哪怕他面對的是疾風驟雨，慧言法師也會竭力去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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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靈族長巫奧里斯預見到了死亡。
他預見到了即將爆發的一場大戰。
這可能是一場十分激烈的大戰，可能是巫奧里斯這輩子要親身經歷的最慘烈的戰鬥。
巫奧里斯不知道這場戰鬥誰會笑到最後，但他知道這一切不可避免。
因為這是撒旦的旨意。
撒旦命他們拿下長安，拿下這個世界的統治權。
巫奧里斯和傑夫倫要做的就是執行撒旦的命令，多餘的話一句也別問。
當然在具體執行的過程中，亡靈族和惡魔族會面臨許多問題。
這些具體的問題撒旦是不會去過問的，需要巫奧里斯和傑夫倫自行決斷。
對此巫奧里斯自有計較。
他很清楚作戰的技巧。
戰鬥終歸是靠人的，死人也是人。
只要是人的戰鬥就有諸多的可操作性。
這一戰毫無疑問亡靈族會衝作先鋒，而惡魔族會作為高等主將起到督戰的作用。
這是雙方的部族結構所決定的。
惡魔族是以魔法師居多，而亡靈族則戰士是主力。
總不可能指望法師上前近戰肉搏吧？
近戰法師？
聽起來就覺得不怎麼靠譜。
至於戰士天生就是用來戰鬥的。
不懂得戰鬥的戰士沒有存在的意義。
而且亡靈族的主力是操縱的“死人”。
死人不會產生畏懼的情緒，不會感到痛苦。
所以依靠死人軍團來衝鋒來做敢死隊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巫奧里斯對此感到十分的驕傲，在他看來，亡靈軍團的步伐無人能夠阻擋。
他們是腐蝕者聯盟最堅實的力量。
…
…
起風了。
東越劍聖魏無忌任由凌厲如同刀子的寒風颳過面頰，只淡淡的呼出了一口濁氣。
風再大，頭髮也不能亂。
因為在魏無忌看來，齊整的髮髻可以體現一個人優雅的姿態。
他無疑是優雅的。
遇事不慌，處變不驚。
試問天下有幾人能夠做到？
時隔近一年再次來到長安，魏無忌的心境已經大為不同。
當初他一心要手刃顯隆帝，但是現在他能夠暫且壓下這種衝動，從大局出發考慮問題。
他感應到了天道變化，意識到這是得道飛昇的大好機遇。
飛昇的機遇百年難得一遇。
好不容易遇到，魏無忌當然不會打算錯過。
只要抓住了這個機遇，魏無忌甚至可以在修為境界上穩穩的壓過山長一頭。
山長雖然很強，但畢竟還是一個人，而如果魏無忌飛昇之後那就是神了。
神要想戰勝人就像是人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魏無忌在長安在皇宮曾經受到了山長的侮辱，這讓他很難釋懷。
魏無忌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他一定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才覺得解氣。
要想戰勝山長，飛昇是唯一的機會。
你是人間儒聖，我是天上仙人。
人間儒聖可敢和天上仙人一戰？
這場戰鬥若是真的發生了，誰勝誰負顯而易見。
當然前提是魏無忌必須要真的得道飛昇才行。
飛昇的條件極為苛刻，一般人很難輕易達到。
光有天道是不夠的，光有大宗師級別的修為境界做底子是不夠的，最關鍵的還要有一定的運氣。
若是運氣不足便是之前做了再多的努力也沒有用。
所以魏無忌一定要儘可能的隱藏好自己，不到關鍵時刻一定不能輕易的出手。
要出手就必須保證有一擊克敵一擊必勝的把握。
當然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話效果會更好一些。
魏無忌甚至不必白白耗費太多力氣，只跟在大佬後面撿漏就好。
最近長安城附近的大佬真的不少啊。
光是有名有姓的魏無忌就能數出來不下十人。
這些人之中有不少都是超品大宗師，甚至和魏無忌有過交手。
魏無忌對於他們的實力十分清楚。
更不用說還有從遙遠的艾倫洛爾大陸來的巫師團、亡靈和惡魔了。
這些傢伙的實力都有超品左右。
真的打起來不會比山長他們差多少。
“嘖嘖…”
在魏無忌看來局面越混亂他越興奮。
局面越混亂，他就越可能渾水摸魚。
偷雞可比正面硬剛要輕鬆的多。
穩住，現在一定要穩住，千萬不能浪。
…
…
終南山。
浩然書院。
竹林旁的竹樓裡，山長正在細細品嚐小徒弟趙洵做的甜點。
聽趙洵說，這似乎叫做提拉米蘇？
還別說這甜點的味道很特別，就跟它的名字一樣。
山長喜歡品嚐天下美食，喜歡到天下各地去遊歷。
但是從來沒有嘗過這種口感的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