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風折 作品

第二百零二章:邀月突至,兩姐妹間的恩怨情仇

    夜。

    月夜,殘月。

    殘月初升,暮色已消逝,屋子裡漸漸暗了下來。

    現在已到了應該點燈的時候,可憐星並沒有點燈。

    她喜歡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黑暗裡,享受著這黃昏時日月交替,光陰流逝的別樣幽趣。

    她已習慣了孤獨。

    除了孤獨,似乎也別無選擇。

    移花宮雖有弟子,但每個人都是冷冰冰的。弟子們雖對她沒有姐姐邀月那麼畏懼,但也不敢輕易和二宮主說話。

    至於邀月……

    她們雖是姐妹,是世上唯一的親人,但親情卻在她們間卻彷彿全不存在。雖都住在移花宮中,但有時甚至十天半個月都說不上一句話。

    房間優雅而高貴,這小小的房間中,每一樣都是她經過精心挑選的。

    她和邀月其實還是有許多相似之處。

    比如兩人從不能忍受一絲灰塵和不潔。

    這裡雖然沒有移花宮那麼美,那麼宛如仙境,但憐星顯然更喜歡這裡。

    每當她回憶移花宮時,似乎每日除了練功、養花外,再無其他記憶。

    但在這裡的記憶,卻都是鮮活的,清晰的。

    吵嘴、吃飯、練功、打鬧……

    只要她願意回想,那一幅幅畫面就在腦海中晃過。

    她又想到了那個叫玉連城的男人。

    “那傢伙,不知跑哪裡去了?”

    憐星以手撐著臉蛋,慵懶的打了個哈欠。

    以移花宮中,除了修煉和整理各種花卉,她根本沒有其他打發時間的方式,是以養成了早睡的習慣,即使現在也沒法更改。

    “憐星。”

    就在此時,一道唯美平淡的語音緩緩響起。

    這聲音是如此的獨特,凡是聽過的人,絕不可能忘記。

    它既像是天邊浮雲那般靈動、縹緲、不可琢磨。又彷彿北極寒冰那般冷漠、無情、令人戰慄。可又是情人間的呼喚,那麼輕柔、嬌美、攝人魂魄。

    緊接著,一條白衣人影,已自殘月關暉下來到了院子中。

    她衣袂飄飄,宛如乘風而來。

    她白衣勝雪,長髮如雲,風姿綽約,宛如仙子。

    她的容貌已非任何言語、筆墨所能形容。

    更何況,她身上還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攝人魔力,不可抗拒的魔力。她似乎永遠高高在上,令人不可仰視。

    憐星宮主不由吃了一驚,長身而起道:“姐姐,你……你怎麼來了。”

    除了移花宮的邀月宮主外,還有誰能有這般攝人的魔力?

    邀月悠悠道:“我來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高手,能讓你都無法對付,耽擱到現在。”

    她的目光幽幽,似是注視著憐星,又似遊離於天地之間,彷彿就連這唯一的親人也不被她放在眼中。而她的語氣雖是輕描淡寫,卻有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憐星垂著頭:“我……我的確不是他的對手,我敗在了他手裡,他的武功比我想象中要高得多。”

    “哦?”邀月似乎提起了一絲興趣,忽然又冷笑道:“你輸在他手裡,這麼說來,你已是他的俘虜?”

    憐星頭垂的更低了:“是的。”

    “可為什麼我聽說你和那個叫玉連城的男人親近得很,完全不像俘虜的樣子。”邀月的聲音卻更加冰冷。

    “我……我……”憐星咬著櫻唇,囁嚅了半晌,才道:“我只是伺機而動,尋找出手對付他的機會。”

    邀月厲聲道:“抬起頭,看著我。”

    憐星嬌軀一顫,緩緩抬起頭來,一雙比星光更燦爛的眸子注視著憐星,竟帶著一絲恐懼之色。

    邀月冷冷道:“你並沒有被封住穴道,你的武功也是當世絕頂,而那人對你沒有防備,如果你存心要殺他,又怎麼會沒有機會?他怎麼能現在還不死?”

    憐星道:“他……他實在太謹慎了,而且……而且他的武功也太高了,我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是麼?”邀月冷哼一聲,忽然拋出一碧綠色的瓶子:“這瓶子中,就是我們移花宮的‘絕命之毒’,這毒不但無色無味,而且毒性猛烈到了極點。只要你滴一點在他的酒水飯菜之中,他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