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原木 作品

第五百四十章妥協

    長樂公主移步上前,將這兩幅字撤走,小心的放在一邊。

    此時墨跡尚未乾透,還不能收起來,若是一不小心弄花了,那是很可惜的。

    眨眼之間,楊帆就做出了一詩一詞,而且都是寓意深遠,包含情感的吟月詩。

    誰還敢說楊帆不學無術,知識儲備量少?

    黃賁面色慘然,身體微微顫抖。

    極力轉動思維,想要找出一些辯解之詞,可越想越慌張,冷汗不停往外冒。

    手足無措之下,黃賁只能求助似的看向許敬宗。

    可許敬宗心中此時也是驚濤駭浪。

    楊帆小小年紀,知識儲備定然不會太多,閱歷以及感悟都不會有多麼深。

    他怎麼對詩詞有如此深刻的研究,明明都是以月抒情,以月言志。

    可每一首都能用如此精妙的意境刻畫出來,簡直是匪夷所思!

    難道楊帆真是生而知之的人不成?

    許敬宗真沒想到楊帆打臉的方式是如此與眾不同。

    看著一臉驚駭,卻啞口無言的許敬宗、黃賁,楊帆笑了笑。

    掃視了一週,楊帆澹然說道:“不知許侍郎還認不認為我是抄襲的人?你們是不是該給某一個說法。”

    意思就是說,我楊帆根本不需要用抄襲這種低劣手段來提高自己的名聲和地位。

    因為,根本沒有必要。

    聽到楊帆的冷嘲熱諷,許敬宗一臉怒色。

    要不是李二陛下在一旁看著,他真想上前與楊帆拼命。

    在這個極度講究上下尊卑、等級森嚴的社會,即使楊帆才高八斗,畢竟也屬於末學後進。

    許敬宗作為在士林中早已成名的文士,即便楊帆身份再高,理由多麼充分,亦要對許敬宗這等前輩保持尊重。

    如此明目張膽的討要說法,實在是過於輕佻了。

    若是魏徵這種刻板的之人在此,怕是要出言訓斥楊帆一番。

    不過,雖然此時許敬宗怒不可揭,卻只能敢怒不敢言。

    畢竟,是黃賁他們首先針對楊帆的!

    當然,許敬宗內心更多的是疑惑。

    沒有閱歷、沒有知識的積累,就寫不出好的作品,這可是常識。

    楊帆小小年紀,又能經歷多少事,怎麼可能把詩詞拿捏的恰到好處。

    打死許敬也不可能相信楊帆有這等本事。

    可是,楊帆偏偏就寫出來了,實在讓人意外。

    而黃賁這邊,被楊帆輕挑的看著,整個人都在顫抖。

    顯然,楊帆就是想用這兩首詩詞來駁斥他抄襲的控訴。

    意思很明顯,說我抄襲你的詩詞,那你也做兩首詩出來試試。

    如若不能,那就是你黃賁厚顏無恥的誣陷別人抄襲。

    被眾人異樣的眼神盯著,黃賁渾身發冷,陷入了絕望。

    要說他也準備有幾首詩詞,可惜這些詩詞與楊帆的比起來,簡直相差甚遠。

    若是拿出來,豈不是更加暴露了自己的水準?

    此時黃賁咬牙切齒,簡直恨不得生吃了楊帆。

    他真想不出來,楊帆乃一個黃口小子,怎麼隨手就能寫出這樣精才豔豔的詩詞?

    他小小年紀怎麼就能達到這樣的境界,怎麼就能對人生有如此深刻的感悟?

    黃賁赤紅著眼睛,瀕臨崩潰!

    這都是自己的岳丈許敬宗安排的,本來一切都如他們所想正常進行。

    哪知峰迴路轉,直接在陰溝裡翻了船,他找誰說理去?

    若是自己被認定為嫉賢妒能,故意冤枉他人,那他黃賁再也不要想在士林中混了!

    以後想要進入官場,那更加是不可能。

    李二陛下怎麼可能讓一個名聲敗壞的人當官。

    黃賁只能無助的看向了許敬宗,把希望寄託在這位岳丈大人身上。

    許敬宗看著面如死灰的黃賁,又看了看智珠在握的楊帆,若是兩人調換一下該多好呀!

    許敬宗心頭的嫉妒快要發狂!

    真不知這小子從哪裡弄來這麼多經典的詩詞?

    許敬宗敢肯定,這絕對不可能是楊帆自己寫的!

    雖然有這樣的猜測,可惜找不出證據啊!

    因此,許敬宗的第一反應,就是楊帆早有準備,事先請人潤筆作了幾首詩,此時拿來應對危機。

    他眼珠轉了轉,想要給楊帆再添點麻煩。

    既然現場的人大多都偏向於楊帆,他若是再強言辯斥,反而會立即惹得皇帝的不快。

    看來,只能把這個話題轉移過去才行。

    許敬宗腦筋轉得飛快,微微測目,對著陳學禮不停的使眼色,希望這位江南大儒能夠幫襯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