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師尊 作品

366、致我心中的女郎(求全訂)

    肺癆就是肺結核病。

    這個病不好治。

    此時肺癆在華夏有“十癆九病死”之說,在西方,亦是被稱為白色瘟疫。治療極為困難,死亡率也極高。直到後世醫學進步,進入化療時代後,治療率才獲得了提升,絕大多數肺癆病患者可以進行治癒。

    但……,以目前二十世紀初期的醫療水平。

    得這個病,輕度還好說,有可能人體自愈,但重度之後,基本上就是個死字。

    “親愛的裡見小姐,請容許我這樣稱呼你……”

    書房中,白貴正要提起鋼筆寫字,在素箋上的手肘卻忍不住一頓,落筆艱難。

    再也寫不下去了。

    那年是入冬的十月份。

    在從長岐前往東京的火車班次上。

    他遇見了裡見菜穗子。

    初遇,亦或者是初戀,儘管只見過了一面,但他內心深處卻喜歡上了這個裹著雪白和服的栗子少女。

    並非僅是處於對美好物事的欣賞和愛戀。

    白貴還沒有這麼虛偽。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心人易變。”

    他忽然想起了納蘭性德這首木蘭詞。

    變了。

    心變了。

    以前的他,會刻意去選擇坐從長崎通往四國站這趟列車的下等車廂,不為別的,只為再見一面吃栗子的和服少女……。

    他每次來一次長崎,到了這一段路,&bsp&bsp總願意坐一坐下等車廂。

    坐的次數多了,總會偶遇一次。

    談不上有多麼喜歡,&bsp&bsp但……總想再碰上一面!

    可現在,&bsp&bsp他儘管有一定的可能性可以治癒好裡見菜穗子的肺癆,&bsp&bsp但時間、精力,還有家室等等,&bsp&bsp卻容不得他再放縱亂為了。

    再者說,救治一個人,即使是他的修為,&bsp&bsp花費的代價還是太大。

    “我等待那十月的花開——致我心中的女郎。”

    “遜清的宣統二年,滬市的預約五校考試完畢後,我在山陝會館從九月中旬逗留到了十月份,此間得到了一高的名額,能夠前往公派赴日留學。”

    “這趟列車是吳公使買的下等車票。從長崎通往九州島。列車是九州鐵道株社管轄,&bsp&bsp私企。販賣的東西能多一些。”

    “那時我在看黃公度(黃遵憲字公度)寫的《東瀛國志》,&bsp&bsp黃公度是前駐日參贊,&bsp&bsp當時,&bsp&bsp不,乃至現在,&bsp&bsp他寫的這本書都是留日生參考的第一資料。我在看書的時候,&bsp&bsp耳畔一邊欣賞著登車藝伎吹奏的三味線、小鼓。看得津津有味。坐在我對面的是一位漂亮的少女,她姿色並不算是什麼出彩,當時裹著素色和服,丸絎帶色澤稍重,很日式的打扮,她恬靜的坐在那裡,&bsp&bsp我當時眼角的餘光應該能從書本上挪移到這個麗人身上,&bsp&bsp興許是吧,比起寡淡的看手中的書冊,我更喜歡和這位少女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