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之宮 作品

第兩千兩百五十九章人生長恨

莫蒂發現這段時間父母似乎沒有以前那麼冷暴力了,感情好像好了不少,原本他還擔心父母會離婚呢,現在看來不用擔心了。當然他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呢?

老人,大人,孩子都有心事,十四歲的孩子也是如此,煩惱是伴隨著整個人生,便是所謂的‘人生長恨水長東’。

人的憂愁那是源源不斷,根本不能斷絕。

然而這一家子都不過是憂生,而杜蘭則是憂世。憂生還是憂世,簡單理解就是憂慮個人的人生和前途,還是憂慮世道和社稷。

杜蘭生長的環境就不一樣,從古自今的官方思想就是推崇憂世高於憂生,雖然這兩者並沒有優劣之分,但官方認為憂世要比憂生更廣博,所以讀書人作詩要言志,心中要不能忘記江山社稷。

之後又有詞,一開始填詞只是小道,只是讀書人的消遣,不登大雅之堂,根本比不上詩。但後來詞的數量越來越多,優秀的詞也越來越多,於是想要為詞正名的文人也將詞作為憂世的一種表達。

由此可以看出,在杜蘭生長的環境中,憂世才是真正的主流,讀書人就算吃不上飯也不能忘記江山社稷,也要時刻準備為社稷獻身。而一種文學作品想要得到官方的認同,那就必須有濟世情懷,若只是憂生,那麼必然難登大雅之堂。

但憂生作品往往更能與個人引發共鳴,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救世的機會,但每個人都要過完自己的人生,事業和愛情也是憂生作品的永恆話題。而憂生作品又分為個人境界和普世境界,個人境界侷限於感嘆個人的遭遇,而普世境界則是‘人生長恨水長東’地道出了普世價值,不侷限於某個具體的人,不管時代和空間的變化,只要是人就都能有機會感受到。

瑞克一家子現在都是憂生,憂慮各有不同,孩子憂慮青春期,大人憂慮事業,老人則憂慮過去種種。

杜蘭用憂世的準繩去要求這家人,要求他們要胸懷宇宙,要努力去實現價值。在杜蘭看來兩者並不衝突,畢竟他一直以來受到的教育就是‘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只要有能力就要時刻準備著承擔天降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