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巴拉爵士 作品

第831章 狠狠地抽了皇帝一耳光

    “陛下!”

    韓石頭過來,拿了一床薄被給皇帝輕輕蓋上。

    皇帝的身體動了動,眼睛依舊閉著,“召集群臣,朕打個盹,晚些叫醒朕。”

    “是。”

    王守一路出去,半路遇到鏡臺的人,“監門,先前有人在黃家外圍高喊,陛下要殺黃春輝。”

    王守止步,“可抓到人了?”

    “未曾。”

    “蠢貨!不過好在無需在意。”

    動黃春輝,自然要王守親自去坐鎮。

    他走出了宮城。

    外面聚集了數十鏡臺好手。

    荒荒過來,“並無好手。”

    王守為皇帝做了多年的狗,得罪的人太多了。故此每次出行都帶著不少好手。

    他曾說,自己能活到今日,靠的是謹慎。

    “好!”

    王守上馬。

    “我鏡臺這兩年蟄伏著,今日,當藉著拿下黃春輝來重振聲威,讓天下膽寒!”

    一群人簇擁著他往皇城外去。

    一路上,兩側都是官吏。

    大家都默默看著他們,大多人眼中多了憂慮。

    那是黃春輝啊!

    一輩子奉獻給了北疆的老將。

    鏡臺出動,代表著帝王。

    也就是說,要動黃春輝的是皇帝。

    這,最低流放。

    荒荒低聲道:“就這麼招搖過去?”

    畢竟,那是黃春輝。

    王守往上提了提眼罩,“陛下要殺雞儆猴,三隻猴,北疆,南疆,外加一個朝中。”

    ……

    宮中,皇帝起身。

    “更衣!”

    今日,他將用黃春輝的腦袋來告誡這個天下。

    “朕,才是天下之主!”

    韓石頭看著他,一臉歡喜。

    “是啊!”

    ……

    王守帶著人,一路到了黃家大門外。

    “撞門!”一個主事吩咐道。

    “要雅緻,客氣些!”

    王守搖頭,“畢竟是宰相,給他最後一個面子。”

    一個主事過去,準備敲門。

    噠噠噠!

    馬蹄聲從左側傳來。

    “是咱們的人。”荒荒看了一眼。

    王守舉起手,攔截的人退開。

    來人一路疾馳。

    叩叩叩!

    主事敲門。

    門開。

    管事面色慘白,顫慄著道:“何事?”

    咿律律!

    馬兒長嘶,來報信的樁子說道:“北疆楊玄令人傳話!”

    王守冷笑,:“說!”

    “誰敢對黃春輝動手,便是我北疆軍民的死敵。北疆健兒枕戈待旦,只等楊某一聲令下,當討伐無道!”

    無道的後面往往連著一個詞……

    昏君!

    王守面色劇變。

    樁子接著說道:“誰敢動黃春輝,我誅他滿門!”

    “他這是要造反?”

    王守尖利的道:“楊逆這是要謀反嗎?”

    趙三福在人群后面,輕聲的道:“果然是你!”

    他不知曉長安是誰,用了什麼手段把消息飛快傳到了北疆,並再度把楊玄的話帶了回來。

    但他知曉,楊玄本可坐視。

    沒有人會指責他……他能做什麼?難道帶著大軍飛到長安來?

    他想到了當初的那個少年。

    為了晏城的逝去難以釋懷,乃至於出手,弄死了何家的幕僚。

    多年後,他本以為楊玄會變成一個殺伐果斷的北疆之主。

    但沒想到的是。

    骨子裡,他還是那個執拗的少年。

    黃家的管事也呆住了。

    啥?

    北疆楊副使,要為了阿郎起兵?

    還說,誰動了阿郎,就誅他滿門!

    這是長安啊!天神!

    誰敢在長安說誅人滿門?

    皇帝!

    他呆呆的看著敲門的鏡臺主事,“有事?”

    主事緩緩回頭,“監門!”

    楊玄放狠話了。

    怎麼辦?

    瞬間,王守心中各種念頭轉動。

    不管不顧,繼續動手。

    隨後,北疆若是不出兵,楊玄威望掃地。

    但,若是北疆出兵,天下將會震動。

    到了那時……

    他便是最好的替罪羊!

    “且住!”

    鏡臺主事退後。

    呯!

    管事重重關門,一路小跑著進去。

    “哇!”

    黃春輝的孫女兒在嚎哭。

    幾個孫兒看著還好,甚至有個昂首挺胸,正在說什麼大丈夫死則死耳。

    管事跑到了後院。

    黃春輝對黃露說道:“鏡臺在脅迫,除非為父改口施壓楊玄,否則,黃家不出五載,便會煙消雲散。

    為父也想過改口,可張不開嘴。那是北疆,為父寧可死了,也不肯衝著北疆說一句違心的話。

    為父對得住北疆,對得住楊玄,卻對不住兒孫……”

    黃露苦笑,“說不怕是假的,不過既然大事臨頭,阿耶,我不會丟你的臉。”

    “別怕。”黃春輝輕輕拍拍他的肩膀,就像是他小時候那樣,“老夫一直讓老四在外,便是在防著皇帝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