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凜 作品
番外5
一陣清風拂過,刺眼的陽光從婆娑搖曳的樹葉間洩下。
亦飛雲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他坐起身,發現自己衣服上鮮紅的血跡還未變幹,但腹部的傷口卻已然癒合。
還活著……怎麼回事?
我不是被島田遙人給背刺了麼?而且還是抹了毒藥的匕首。
“你終於醒了。”一個冷漠聲音響起。
亦飛雲心中一驚,轉頭望去,發現說話的是一個刀鞘放在腿上,盤腿而坐的紅髮年輕人。
“不必懷疑,你沒死。”
猛然間,亦飛雲瞳孔一縮——眼前之人不正是那個一人蕩平先鋒戰團營地的殺神麼?
他臉色瞬間變了,不禁脫口而出道:“臥槽!”
“這麼驚訝幹什麼?沒見過帥哥嗎?”紅髮年輕人笑道,神態間隱隱流露出一絲傲氣。
“額……”面對如此臭美的反問,亦飛雲一時間不知該怎樣回答。
紅髮年輕人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那眼神,竟然給亦飛雲一種偶像劇霸道總裁的感覺。
“你是流雲的徒弟?算起來,我應該是你的師叔,不過你叫我阿武就可以了。”
亦飛雲心中再次震驚: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的?而且衛俊浩和他雖然是同門,但差距也太大了吧?不管是性格還是實力。沒想到這個紅髮殺手這麼猛,還真如可妮莉雅所言是個殺人狂魔!動起手來沒有原則,怪不得寒照成了公敵。
“是的。”亦飛雲點頭道,“大佬怎麼知道的?”
“你以後會知道的。”阿武神秘一笑。
嘿,還跟我玩神秘?亦飛雲有些不爽,但他沒有表現出來,依舊保持著禮貌的微笑。
“是你救了我嗎?”
“沒錯,如果不是我,你現在已經gameover了。”阿武說道,“這次可吃到教訓了,小黃?”
聽到阿武叫自己小黃,亦飛雲差點當場吐血。
小黃……怎麼有種寵物名的感覺,還叫得這麼順口,真是個自來熟的傢伙。
“還是叫我洛風吧,聽習慣些。不過這次可真是陰溝裡翻船了,謝謝你救我一命。”亦飛雲嘆了一口氣道,“對了,島田遙人呢?就是那個偷襲我的人,你把他殺了嗎?”
“沒有。”阿武似笑非笑道,“那個藍髮仔我放他走了,給你留一個對手,自己報仇吧。”
“好吧……”亦飛雲露出無語的表情。
“你這種性格,本身又這麼弱,放以前連寒照的新人訓練營都過不了,真不知道流雲在想什麼。”阿武擺出一臉嫌棄的樣子。
“額……其實也不能怪我呀,莫名其妙地被捲入這什麼無涯雲海。我原本就只是一個沒事喜歡看看小說,玩玩遊戲的普通大學生呀,不像你們從小就開始進行嚴酷的訓練。”亦飛雲如實相告,“我就是一普通人,唯一不普通的可能就是這張比片寄涼太還帥百倍以上的臉吧。”
阿武直接無視了他後面說的話,冷笑道:“弱者最喜歡給自己的無能找藉口。你必須儘快提升自己的實力,還有改變傻白甜的性格,否則遲早會重蹈今日的覆轍。”
說完,他扔給亦飛雲三件物品,“這些東西給你,別再被無名小卒殺了,丟我們寒照的臉。”
wait!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啥時候變成寒照的一員了?亦飛雲一臉懵逼。
奇怪歸奇怪,他沒傻到當場問出來。
三件物品分別是:一條造型科幻的腰帶,一隻紅玉小瓶還有一個拳頭大的電子設備。
亦飛雲當即用黑戒鑑定了一下。
……
……
“多謝。”亦飛雲抱拳道,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又問道:“阿武兄,你跟人組隊了沒有?”
“沒。”阿武回道。
“那我們組個隊吧!”亦飛雲眼睛一亮,心想要是把這殺神拉入夥,豈不是又來一個大腿?在這個試練中幾乎可以橫著走了。
“我可沒興趣幫人帶徒弟。”阿武搖搖頭,“刺客都是孤狼,寒照的人不需要隊友,你應該學會一個人戰鬥。”
“那流雲怎麼和我組隊了?”
“因為你是他徒弟呀。”
“……”亦飛雲竟無言以對,只能暗歎碰上邏輯鬼才了。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告辭。”阿武飛身上樹,忽然又駐足在樹枝上,“還有一件事,小心諸葛琴魔,她也降臨到這個世界了。記住,諸葛琴魔是寒照的死對頭,一旦發現她的行蹤,立刻用聯絡器通知我。”
亦飛雲不禁一愣,“諸葛琴魔是什麼鬼?”
正想要仔細詢問,對方卻已踏空而去。
諸葛琴魔都出來了,王司徒還會遠嗎?
算了,還是先和可妮莉雅取得聯繫吧,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情況怎麼樣。
就在亦飛雲這麼想的時候,褲袋裡的雷錘t36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洛風,你沒事吧?”手機傳來了可妮莉雅擔心的聲音。
“我沒事,你呢?”
“我和大叔一切安好,對了,島田遙人在你那邊嗎?”
“這混蛋沒事,但是他背叛了我們,還想把我殺了。”
然後亦飛雲就把島田遙人陰他的事情說了,但省略了阿武的事,只說是運氣好,一位路過的正義的天行者救了他。
“原來他在跟我們玩扮豬吃虎,沒想到他之前的呆萌人設都是裝的,真是太可惡了,哼!”可妮莉雅氣惱道,“虧我還覺得他可愛,想認他做弟弟呢。”
“人心難測啊。”亦飛雲發出了由衷的感慨,心中決定以後要多留個心眼,再也不能以貌取人了。
黑戒可以定位隊友的位置,可妮莉雅此刻位於亦飛雲北方兩公里處,他們一起向著對方的方向移動,幾分鐘後,三人便再次會合了。
可能是印證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句老話,他們在路邊發現了一輛無人的裝甲車。
僅僅花費了幾秒,機械幼龍小銀便破解了這輛裝甲車的認證系統。
接著,在gps導航的指引下,謝爾蓋把車開進了一條隱蔽的泥石小路,又過了十五分鐘,他們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這是一棟依山而建的豪華大別墅,位於山石草木之間,佔地面積大得都快趕得上萊諾特堡了。
一條小溪自山中流下穿過其中,三米高的青磚石圍牆擋住了眾人的視野。
不過這可難不倒亦飛雲,對開啟靈視的他來說,再高再厚的圍牆都形同虛設,內部的景象、房屋的結構、人員的分佈,通通一清二楚地顯示在他的腦海中。
真是豪華大別墅——不但有花園、露天泳池和栽植果蔬的院子,內部還有家庭影院、運動健身館、酒吧……
額,人不少嘛,都是僕人和保鏢麼?看來別墅的主人不是一般的富豪啊。
亦飛雲對這棟別墅非常滿意,他走到青磚石圍牆的鐵門前,按了一下門鈴。
沒過多久,一名戴著墨鏡的黑西裝男子打開了鐵門。
黑西裝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來者,板著臉地問道:“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對方的氣場很強,若是在以前,亦飛雲看到這樣的人早就退避三舍了,不過如今的他可不會如此輕易就被唬住了。
亦飛雲露出了神秘的微笑,準備再玩一次先知扮演,“你好,我是一位先知,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們老闆……”
“滾!”黑西裝男子粗魯地打斷道,並且“哐!”地一下關上了大門。
“他馬德!”亦飛雲惱火地罵道,這tm就尷尬了,話都不讓說完,“可惡……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就讓你們嚐嚐不給我面子的後果。”
“喂,你想要幹什麼?”
看見亦飛雲手中出現了一把直刀,一臉壞笑地走向鐵門,謝爾蓋不禁露出驚疑之色。
“我要開始裝逼了。”亦飛雲一本正經地回道。
無論多麼堅實的鐵門,在周波忍刀面前都與紙糊無異,只有在四濺的火星中迎接被大卸八塊的命運。
牆內的人目瞪口呆地看著亦飛雲破門而入,短暫的寂靜過後,反應過來的黑衣保鏢們立即拔出手槍開槍射擊。
單兵能量護盾腰帶自動開啟,在他的身體外部生成了一層能量護盾,子彈撞擊到上面紛紛被護盾彈射而開。
他身如疾風,在槍林彈雨中衝到一個黑衣保鏢面前就是一腳,後者被一下踢翻在地。
接著他又一拳打在了旁邊保鏢的小腹上,將其打得口吐胃液,抱著肚子躺在地上痛苦地咳嗽。
才過去幾個呼吸,地上就已經躺了十多個重傷不起的黑衣保鏢。
他們都是久經訓練的專業護衛,平時一人打三個普通馬仔沒問題,可面對亦飛雲竟然如此得不堪一擊。
這固然得益於亦飛雲有單兵能量護盾腰帶這個外掛,但也要感謝衛俊浩對他的教導和訓練,換作以前的他打上幾拳保鏢也不會倒。
黑衣保鏢們的鬥志都被摧毀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子彈無法近身的人。所以當亦飛雲要求休戰見老闆的時候,他們不約而同地停止了攻擊。
……
豪華大別墅的頂層書房中,水晶吊燈,鑲金傢俱,描銀壁紙,到處都是亮晶晶的奢華裝飾。書房的門窗緊閉,隔音效果極佳,一點槍聲都傳不進來。
穿著花襯衫的肥胖男子摟著妖嬈的白人美女,一邊悠哉地抽著雪茄,一邊閱覽著上個季度的收支報表。
他是這棟別墅的主人,也是庇護之地最大的黑道首領,外號“蝙蝠老爺”,真名韋士邦。
其掌控的黑幫以地上城市圖拉為中心,勢力輻射整個庇護之地,手下馬仔上千,坐擁大量的財富和軍火,在軍政兩界皆有靠山,連圖拉城的市長見了他都得畢恭畢敬。
“老闆,不好了!”一名黑衣保鏢火急火燎地衝了進來。
“你不會敲門嗎?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真是沒用的廢物。”韋士邦皺眉呵斥道,“說,什麼事?”
黑衣保鏢低頭回道:“有人闖了進來,他沒戴頭盔也沒穿防彈服,但是子彈對他根本造成不了傷害!”
“開什麼玩笑!難道他是超人?”
韋士邦猛地將白人美女推到了地上,他不太相信真有刀槍不入的人存在,但他知道自己的屬下沒有欺騙他的膽子。
“他要求和老闆您見面。”黑衣保鏢說道。
“還從沒有人敢鬧到我家裡!走,帶我去會會他。”韋士邦站立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書房。
韋士邦走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手下說的那個年輕人——處於幾十把槍的瞄準下卻依然神態自若,手持一把黝黑的直刀,不像是他被包圍,而像是他包圍了眾人。
“你找我有什麼事?”韋士邦鐵青著臉問道,他心中已經確定這個年輕人不是等閒之輩。
亦飛雲反問道:“你是黑幫老大?”
“沒錯!”韋士邦冷笑一聲,“怎麼?莫非有人派你來刺殺我?我可以給你十倍的錢,不,價錢隨便你開!”
“既然是黑幫,那麼就不用和你們講道理了。”亦飛雲開門見山地說道,“這裡被我接手了,你只有一次機會,在我數到十之前,馬上帶著你的人離開。”
頓了頓,他直視著韋士邦,開始報數,“一、二、三……”
“我可以回去拿幾樣東西再離開麼?”韋士邦試探著問道。
“四、五、六……”亦飛雲不理會他,繼續報數。
“我們走!”
見此情形,韋士邦二話不說,大手一揮很乾脆地帶著手下們離開了。
雖然他作為黑幫老大平時囂張慣了,但韋士邦能混到現在的地位不可能是蠢貨,自然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惹不起,深深懂得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
畢竟錢財乃身外之物,性命才是最重要的。而且韋士邦心裡門兒清,這件事對他來說或許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也說不定。
“還……真走了?”亦飛雲吃驚道,“好歹是黑幫老大,有點骨氣好嘛!”
“我以為遇到這種情況,他先是應該勃然大怒,然後不知死活地叫手下和我們動手,結果當然是被我們完虐打臉,大喊‘英雄饒命’地跪下求饒。在我們大發慈悲地放過他後,他又心有不甘,召集一批人馬想要殺回來,其中可能還有其他天行者,可惜他們就是來送裝備送經驗的,等待他的只有再次被消滅的結局。”
“你已經腦補到這個程度了麼?”可妮莉雅虛著眼吐槽道。
亦飛雲反問:“按照套路不應該是這樣的嗎?哪有反派惡勢力還沒打就退縮的?”
他本來以為韋士邦會斷然拒絕這種無理要求,這也是他計劃中的一步,一旦對方不答應,他就馬上把那黑幫老大做掉,之後再收編對方的那些手下作為自己的助力。
因為殺的是黑道頭子,也算是懲奸鋤惡,為民除害了。
一舉多得,多麼奈斯的計劃!
結果沒想到身為黑幫老大的韋士邦和他一樣不按套路出牌,居然直接認慫了……
這下亦飛雲反倒不好意思反悔出手了,他可是一直聲稱自己是正人君子的。
雖然有些開玩笑的意思,但所謂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無論是對朋友還是對敵人,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願意食言的。
沒有錯,他就是這麼講究的人,這樣一個精緻boy,對待某些事,就是這麼講原則。
反正他也不怕對方帶人打回來,現在這一區域可不比平常,沒準半路上就被怪物或者其他天行者消滅了。
“這樣的地方住起來才舒服嘛,擠在髒亂差的帳篷堆裡多難受啊。雖然這棟別墅的裝修品位低了點(典型的土豪審美),但好歹設施齊全,躲在這裡生活到本次試練結束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別墅裡依然沒有網絡,但所幸是通電的,不得不說這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
一行人來到了別墅二樓的家庭影院,即便現在處於斷網狀態,但因為放映設備裡儲存了龐大的影庫,所以依舊可以播放影片。
至於安全方面,機械戰寵小銀可以全天候負責監測方圓百里的一切,預防敵人的襲擊。這也是亦飛雲敢放虎歸山,不怕韋士邦偷襲報復的底氣所在。
這隻機械寵物還真是實用……亦飛雲伸手摸了摸小銀,他也想在飛昇之井兌換一隻了。
伴隨著氣壯山河、鏗鏘有力的音樂響起,《權力的遊戲第九季》第一集被投影到了幕布上。
亦飛雲猛吸一口冰鎮可樂,長出一口氣道:“沒想到《權力的遊戲》還有第九季,而且還是原班人馬,就讓我們看看第九季要怎麼拯救第八季的爛尾。說實話,大熒屏加上高保真環繞音響,體驗就是不一樣。”
“真是令人難以想象,我們竟然在關卡世界裡追劇。”可妮莉雅的手裡捧著一杯橙汁。
謝爾蓋插話道:“這種過時老劇有啥好看的,推薦你們看《驚雷令》,今年最火的仙俠劇。”
“我去,這什麼奇葩劇名?還有,兩百年後還流行仙俠題材麼?”亦飛雲頓時哭笑不得,“雖然聽起來挺有意思的樣子,但還是先把《權力的遊戲第九季》看完再說吧,咱們兩個大男人總不好和女生搶,你說是吧大叔?”
“喂!”謝爾蓋沒好氣道,“明明你自己也想看,根本不是為了什麼禮讓女生好吧?”
亦飛雲厚顏無恥地笑道:“呵呵,巧合而已,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嘛。”
“行吧,你們看你們的,我有伏特加就夠了。”謝爾蓋打了一個嗝,手裡晃著伏特加的酒瓶。
茶几上擺放著從廚房端來的餐品和飲料,亦飛雲、可妮莉雅和謝爾蓋三人,在大多數天行者都處於惡劣的生存環境,吃著“土”、拼著命的時候,竟然坐在別墅中的沙發上一邊享用美食,一邊觀賞著電視劇,彷彿不是在攻略殘酷的關卡,而是來度假似的。
與此同時,不少比較拼的團隊和個體並沒有離開圖拉城,而是努力地在其中消滅喪屍。
其中強悍點的甚至進入到核心區域,狩獵那些長得奇形怪狀的怪物,畢竟打怪能拿點數。
對天行者來說,歐米伽點數可是最稀缺緊要的東西,不能輕易放過任何賺取點數的機會。
本次新降臨的五百天行者,可謂是運氣差到了極點,一出來就是大團戰,喪屍怪物肆虐的高難度地圖。
不過掌管無涯雲海的啟示之主還是很講究公平的。
本次關卡的每個新人除了開局三問的獎勵外,還獲得了一套新兵禮包作為補償,而且大部分都降臨在了圖拉城外相對安全的村鎮裡,所以一路上亦飛雲看到了很多身穿迷彩服的人。
他當時還吐槽說:“真不曉得他們是智商不在線,還是不在乎暴露自己的新人身份。碰上那些喜歡殺人奪寶的惡徒,就是一群掛著牌子待宰的羔羊啊。”
當然也有例外。
任凌風,外表是一個面無表情的少年,穿著黑色t恤和牛仔中褲。
說面無表情其實不夠確切,實際上他是冷漠,懶得去做表情,他的眼睛裡似乎沒有任何少年人應有的光彩。
任凌風是新人,但不是普通的新人,現實中的他出生於刺客世家,8歲就入行殺人,12歲被寒照看中重點培養。
“月落星稀天欲明,孤燈寒照夢難成。”
這句詩的後半句代表了寒照殿的七個刺客等級,其中“孤”字級最高,有且只有一人,那便是寒照的暗主。
倘若亦飛雲選擇加入寒照,並且合格出師的話,他就是最低級的“成”字級刺客。
任凌風今年16歲,已經是“寒”字級刺客,比22歲的衛俊浩還要高一個等級,堪稱殺手界的絕世天才。
他降臨在圖拉城中後也沒有獲贈新兵套裝,但此時他的身後揹著一把灰色的狙擊槍。簡約科幻的外觀,顯然不是現代文明的產物,這是他繳獲的第一把武器。
先假意加入一個“老手”團隊,在摸清底細後,任凌風毫不猶豫地暗算了隊友們,奪取了他們的裝備。
他是一名莫得感情的殺手,眼中只有利益沒有道義,這樣的事不會在他心中泛起半點漣漪。
任凌風雙手插袋,在喪屍橫行的街巷間泰然自若,閒庭信步一般地走著。
突然,一頭喪屍從轉角出現,嘶吼著朝他撲來!
任凌風的神態無一絲變化,只見他曲腿一彈,便躍到了喪屍的上方,接著猛地在喪屍頭上一踩,整個人飛身而上,留下頸椎斷裂的喪屍倒在了地上。
半空中的他掃了周圍一眼,雙足在牆壁上輕點幾下便到了樓頂,取下背後的狙擊槍,熟練地臥地瞄準,開始搜尋他的獵物。
任凌風非常慶幸自己加入了無涯雲海,因為在這個世界中,他可以找到那麼一絲生存的樂趣。
降臨“屍鯤末世錄第三卷”關卡世界的首日,亦飛雲與可妮莉雅熬夜看完了《權力的遊戲第九季》。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兩人還意猶未盡地討論了一下劇情,因為第九季的劇情實在是太牛逼了。
故事續接第八季,在一個寂靜的雪夜,國王布蘭單獨會見因為遭遇風暴,不得不提前返航的艾莉亞。
二人追憶往昔,緬懷故人,然後聊著聊著神轉折出現了。
布蘭突然一匕首刺進了二丫的心臟!
艾莉亞緩緩倒下,同時絕望地看到布蘭的眼睛變成了藍色,離開輪椅站了起來。
原來,早在二丫殺死夜王的那一刻,布蘭就被夜王通過印記完成了傳承儀式。
君臨的死屍隨著新夜王的覺醒而重新站起,死人大軍重現維斯特洛,寒冰之歌再次奏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