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船 作品

第六百零二章 風間琉璃的危機(二合一,求訂閱!!!)

說是側殿,其實是蛇歧八家舊神社的供奉殿,位於本殿的後方,本殿嘗作用於新年宴會和重大議會的場合,而供奉殿則顧名思義,供奉著先祖的靈牌。





由於位於位置險僻的深山之中,蛇歧八家的舊神社沒有遭到超級海嘯的洗禮,只有狂風和暴雨洗禮著山林,除此之外,深山的古建築群一片寂靜,平日裡時常出沒在神社的白衣神官們也已經不見了蹤影……蛇歧八家的神官們並不是什麼虔誠的向善之徒,相反的,他們都曾經是窮兇極惡的暴力狂,因為在家族裡犯下過錯,於是被懲罰來到深山中看守祖先的靈碑,在寧靜中洗滌骯髒的靈魂。





但“神”忽然復活了,巨大的災難忽然席捲東京,海嘯和火山的自然災害同時爆發,在這種生死危機的關頭,兇惡的暴徒當然比虔敬的神官有用。





早在海嘯剛剛淹沒東京的時候,神社的神官們就商量好了,他們一同褪下白色的長袍,換上黑色的西裝,從一尊尊靈位後抽出手槍重新化身為兇殘的黑道,奔赴向源氏重工大廈了……神社帶給蛇歧八家的更多是精神層面和象徵意義的富足,但蛇歧八家的根基其實在源氏重工大廈,此刻源氏重工遠比神社更需要人手。





僅僅只有幾名年邁的老神官留了下來,不過在這樣狂風暴雨的天氣,也沒有哪位老神官會閒的蛋疼一直在神社的周圍巡視,所以當風間琉璃從神社正前方那座被燒焦的硃紅色鳥居走進時,甚至沒有遭到任何的攔阻。





風間琉璃站在供奉殿的屋簷下,雨水沿著屋角成串的流下,彷彿在他的面前掛成了透明的幕簾,山間瀰漫著白色的霧氣,濃郁又迷離,神社本身還是明治維新時期的舊建築,主體已經經過一輪的翻新了,大致上還是儘量保持著初始的古典模樣,沒有任何落魄感覺,蛇歧八家每年都會花一大筆錢請專門的人為其維護、修繕、加固。





但和神社的建築本體截然相反的是,神社外部的殘垣斷壁還是維持著被燒燬的模樣,上面印著斑駁的血跡……風間琉璃盯著那些燒燬的院牆怔怔出神,他聽說過那段被塵封的往事,他也是在不久前才知道,火燒蛇歧八家神社的人正是他的父親。





說來也極其諷刺,身為上一任黑道至尊之子,名義上的源家次子,風間琉璃卻一次也沒來過家族的神社……相反的,蛇歧八家的神社對風間琉來說是禁區,礙於立場,如果讓猛鬼眾的龍王入侵到家族祭奠英靈的神聖之地,蛇歧八家的處境就相當不容樂觀了。





風間琉璃在供奉殿的門口,看著暴雨中的神社,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些什麼,他站在屋簷下靜靜地矗立了好一會兒,他的正前方是一座巨大的佛像,佛面已經鏽蝕斑駁,雨滴順著佛首落下,落在佛像眼下的坑窪裡,看上去就好像佛在哭泣……風間琉璃的手緩緩伸向雨幕中,他並沒有任何的宗教信仰也沒有敬畏之心,可他卻想擦拭一下佛像流淚的眉眼,順便請一炷香。





此刻風間琉璃似乎有些理解了,很多時候人們並不是信仰某個事物本身,只是他們對於眼前的困境無能為力,只能將希望寄託在一些虛無縹緲的念想上,以此來稍稍緩解心中的不安。





但這麼大的雨,顯然是沒辦法請香的,風間琉璃最後還是收回了手,轉過身緩緩走入了供奉殿。





殿門被敞開的同時,狂風暴雨兇猛地撲入殿裡,水墨色的屏風被吹得搖擺不止,桌上瓷瓶裡的花枝東倒西歪,風間琉璃把門關上,風雨被隔絕在了門外,他緩緩踏進供奉殿,白襪無聲地踩在殿裡的榻榻米上,除了殿外的風雨聲,供奉殿裡一片寂靜。





風間琉璃是循著直覺找到這兒的,前幾日,他去過一趟小時候被寄養的深山,他看了看小時候和哥哥一起讀書的學校,在養父的墓碑前站了一會兒,最後在那口他曾經“死去”的井旁默默發呆,但都一無所獲……他不是去祭奠自己的童年和回憶,那些東西已經隨著他的第一次死亡成了永遠的過往,他去那些地方是為了得到一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