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船 作品

第三百六十六章 抉擇橘政宗的生與死

    “繪梨衣是我的女兒,因為貪念和慾望,我觸碰了人類不該觸碰的禁忌,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這份報應卻要我的女兒來承擔。”橘政宗的表情很痛苦,“這或許就是對我最慘痛的懲罰,我想過死亡或是被骯髒的血液汙染這些後果……我唯一沒想到的是,明明是我犯下的錯誤,卻要以我女兒的生命為代價。”

    源稚生背對著橘政宗,如果說橘政宗的表情是悲痛,那源稚生的表情就是冷漠,就像是一個局外觀眾在看一場爛到極致的表演秀,絲毫代入不了自己的感情,無法與表演者產生共鳴。

    “我無法承受這份代價,要我死或是任何其他的代價我都願意接受,我唯一無法接受的就是奪走我女兒的生命,因為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橘政宗滄桑的眸子裡泛著悲慼的光芒。

    “這也是我研究這些死侍的原因之一,為了能夠延長繪梨衣的壽命,我無所不用其極,哪怕是揹負著人倫道德的譴責和絕對不能觸犯的禁忌,我也一定要讓我唯一的女兒活下去。”橘政宗沉聲說,“我將赫爾左格博士的日記翻來覆去的看,從那個天才且瘋狂的科學家的思維裡尋找能夠解救繪梨衣的辦法。”

    “功夫不負有心人,當赫爾左格博士的筆記被我反覆細讀一百遍後,終於被我從那些字裡行間裡找到了一條可行的道路。”橘政宗說,“這條道路異常殘忍且風險很高,相當於要摒棄我的整個人生,但為了我的女兒,我願意做出任何犧牲,讓我捨棄一切我也願意。”

    “那條拯救繪梨衣的道路必須依靠蛇歧八家才能實現。”橘政宗說,“於是我找了家技術高超的整容醫院,並且將自己整成日本人的模樣,將克格勃成員邦達列夫的身份徹底拋棄,啟用了橘政宗這個我母親曾為我起的名字,我用我橘家旁支的身份順理成章地迴歸了家族。”

    “年輕時的我並沒有多麼覬覦蛇歧八家大家長的位置,我只是加入了執法人的隊伍,肩負起對抗那些血統危險的‘鬼’的責任。”橘政宗說,“從那以後,我積極接取追殺每一隻血統瀕臨失控的‘鬼’的任務,但其實那些被我追擊到的‘鬼’卻都沒有被我當場殺死,而是被我偷偷藏了起來,等到他們血統徹底失控,開始死侍化的時候,我會把它們的死侍化往某個固定的方向引導,並使用某種催化劑加快他們死侍化的進程。”

    “也就是屠殺‘鬼’的這些年裡,我積累下赫赫戰功,我的聲望在執法人的隊伍裡越來越高。”橘政宗低聲說,“雖然我的橘家血脈很稀薄,完全夠不上稚生你和上杉越那樣皇血的強度,但那幾年恰好時逢上三家人才凋零,於是我最後被推上了蛇歧八家大家長的位置,而大家長的權利也為我研究這些死侍提供了更多的便利。”

    源稚生沒有去深究繪梨衣和橘政宗的關係,還有橘政宗的血統問題,因為他知道橘政宗交代的這部分內容全部都是在鬼扯……他只需要順著橘政宗的話,對他在意的部分上合理提出質疑,以幫助他分辨事情的真相與原委。wap.

    “可是我還是沒懂。”源稚生微微皺眉,“你窩藏血統失控的‘鬼’,研究死侍這些行為……和你能不能拯救繪梨衣有什麼必然的聯繫?”

    “還記得我拜託那些醫生們定期為繪梨衣注射的藥劑麼?”橘政宗忽然超源稚生問。

    源稚生一愣,他當然記得,並且這其實是他一直以來都尤為在意的一個問題。

    源稚生的思緒被拉回到久遠以前……他至今還記得與繪梨衣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那是冬去春來的季節,陽光下的微風裡雜糅著溫柔的涼意與暖意,神社的屋簷上,烏鴉在粗劣地嘶鳴,那天源稚生在舊神社裡打著遊戲機,窗外的積雪正在融化,粉白色的落櫻像蝴蝶一樣飄落在神社歷

    史悠長的舷窗邊,門外忽然響起一陣嘈雜,那個如父親般的男人身披羽織快步走入神社的大殿中,後面緊跟著一眾身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和白袍黑冠的神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