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兒 作品

夢裡清歡(106)二合一(夢裡清歡(106)這個事...)

    嗣謁指了指織機,桐桐一下子反應過來,然後一臉控訴的看著他:我又不會,你叫我幹嘛?

    皇上還在上面呢,上去織兩下就行了!他們都不懂,看不出來好賴的。

    可桐桐多實誠呀,在皇上面前她從不撒謊,特坦誠的跟皇上說:“皇阿瑪,我不會!”話音一落,屋子裡外頓時安安靜靜的。

    皇上愣了一下,看著這個老六家的。

    誰知道這兒媳婦也一臉無辜的也看他,可坦誠了,“真的,皇阿瑪,我真的不會。”

    你不會,你們家擺弄這些東西幹什麼?叫老八家的攛掇太后弄什麼紡織,閒的呀!

    但這孩子就這麼清凌凌的眼睛看著他,既不心虛,也不忐忑,這叫朕能說什麼呢?

    誠實是美德,對吧?這麼一想,就覺得肯跟他說實話的孩子都是好孩子。

    於是,在桐桐眼裡摳門的公公終於通情達理起來了,就聽人家特淡定的說,“不會就不會吧。府裡誰會,誰不怕,誰過來演示一下。”

    會的不少,不怕的不多!

    桐桐小心的看自家爺,怎麼辦?還不出手嗎?

    嗣謁怎麼辦?都順著福晉的視線詭異的看過來,我說我不會,也沒人信的!

    他特淡定的走過去:“想改造,就得熟悉。”解釋了一下他會這個原因,然後先去紡線線,再去織緞緞,那叫一個嫻熟。從這個織機換到那個織機上,這個速度快慢一眼就瞧出來了。

    他淡定的講解這個東西,試圖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可實際上呢,他皇阿瑪走的時候重重的拍了他家六兒的肩膀,留下長長的一聲嘆就走了。

    這一聲嘆裡太多的同情,叫人弄不懂他老人家想表達什麼東西。

    兄弟們或是搖頭,或是長嘆,一串串的離開了,都挺忙的,沒時間在這裡太耽擱。

    客人這麼一走,嗣謁就瞪了桐桐一眼,哼了她一聲,轉身走了。

    這是惱了嗎?

    桐桐趕緊追上去,低聲道:“府裡的事情,皇上想知道就能知道,不能撒謊。”

    可皇上也沒無聊的什麼事都去問!皇上不問,也沒人會無聊的去說這個事。

    話雖如此,但當時我不是怕新機子我沒用過,不會用嗎?

    嗣謁斜眼看她:你找這理由也得爺信你呀!

    哎呀真是的!桐桐拽著他的袖子跟著他,“我當時心裡不是正亂著呢嗎?”她努力的轉移話題,“今兒明姑過來,說是八福晉連著七天,都只每天一碗粥。死活就不答應納妾的事!”

    就好像說的你能同意爺納妾一樣。

    桐桐聽不見人家的腹誹,只繼續說她的,“我就說,八爺要是真愛重福晉,過繼個子嗣也就是了。如今過繼個才出生的,或是過些年過個成年的,這麼多兄弟呢,庶出的小子多著呢,只要八爺要,肯定會給的。”嫡子要過繼,這個免談,福晉們不會答應的。

    嗣謁心說,這說的是什麼話?除非老八瘋了,又不是自己不能有,幹嘛過繼?他樂意,宮裡都不會樂意!你以為過繼是那麼容易的?沒瞧見那些王府都是等到最後了,實在沒法子了,過繼嗣孫的都有。老八年紀輕輕的過繼子嗣,他要敢提,皇上非把他打出去不可。哪裡像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想就能呀?宗室這事情,不好說的!你家的子嗣皇上瞧不上,那就給你過繼一個繼承爵位也不叫傳給兒子的也不是沒有。還由的了你們了!百姓家都要宗族同意才行,更何況是皇家。

    皇家過繼格格是小事,過繼兒子可不是簡單的事。

    才這麼想著,一扭臉瞧見福晉臉上的狡黠,他便明白了,又被她給轉移成功了。

    於是,回了房間大馬金刀的坐下,由著福晉給他殷勤的端茶,聽著她繼續嘚吧,“……我其實能理解八福晉,可叫你們看來,大概是覺得八福晉是在毀八爺。”

    “那你當你不是在毀爺?”今兒叫你家爺丟了這麼大的人,嗣謁又哼了她一聲,“只知道耍嘴,爺今兒倒是要聽聽你這嘴裡又能說出什麼來?”

    她賴過去擠著坐在他懷裡,“沒有誰的成功是隨隨便便的。爺老拿出這個拿出那個,這些東西怎麼來的?還能無中生有嗎?爺得叫人知道,爺不管幹什麼,背後都是用功了的。為了那個織機,爺連紡線織布都學會了,這都不算用功,什麼才算是用功。”她趴在他耳邊低聲道:“皇上是調侃爺呢,又不是笑話爺呢!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就算最不會說話的十四,也沒說風涼話,為什麼的?因為他們知道,他們都沒爺這個鑽勁兒。他們面上調侃爺,可心裡卻會越發的敬爺。人人都奔著站在高處指點江山,卻只爺肯俯下身段做事,這一點,就比別人強百套。更何況,一心只鑽研這個的人,哪裡還有時間精力幹別的呢?爺在他們心裡,是個最不會算計,心裡既專又簡的人呀!這難道不是好事?”

    嗣謁就看見那豐潤的唇開開合合的,然後等終於肯閉上的時候湊過去輕輕的咬了一下:真是個‘常有理’!

    這一咬可了不得了,瞬間就給纏過來了,纏著纏著把為啥惱的都纏忘了。轉天,想起來的時候嗣謁只笑,抽空畫了十二張畫,作為瓷器的圖案。

    半個月後,新燒製的瓷器才到了桐桐的手裡。

    “爺送給我的?”桐桐興高采烈的,將盒子打開,拿了杯子出來好好的打量。這杯子上的圖案好生奇怪,怎麼瞧都像是狐狸——還有九條尾巴!

    九尾狐狸嗎?

    屋子伺候的都低下頭,不敢叫福晉看見他們的表情。

    結果就聽福晉很高興的說了一句:“爺這是誇我是狐狸精嗎?”

    誇?

    狐狸精是夸人的話嗎?

    桐桐堅定的點頭:當然了,狐狸精是對女人的一種很高的褒獎!

    這會子她心裡還湧出來一種說不出來的興奮感,好像有個聲音在說:我可算成了狐狸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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