鯨魚禪師 作品

114 偷來的桃子特別甜

市政府下來視察的一行幹部離開之後,副總丁永在村頭小路站著吹一會兒風,天黑之後,多的是本村小孩老漢出來捉黃鱔叉魚。

手電筒晃得跟探照燈似的,但丁永看得津津有味,就這麼和張浩南一邊看魚獲一邊聊天。

“你真要去可薩斯坦種田?”

“丁總,這個世界上擁有主權的國家有幾個?”

張浩南不答反問,而且問題風馬牛不相及,讓丁永有些奇怪,“這跟可薩斯坦有關?”

“阿列克謝背後的北方山脈公司,在可薩斯坦地方有很大影響力,尤其是北方地區。當然阿列克謝本人對此並不太瞭解,但對他的父輩、祖輩來說,就屬於很平常的事情,畢竟十幾年前還是一個國家。”

“所以這筆投資,是以羅斯方為主?”

“對。”

“那採購價格將會是幾倍吧?”

“丁總是從市場調節的角度來看問題。”

張浩南並不否認如果只通過正常的公平市場交易,跑中亞買黃豆絕對是腦殘行為。

但這個問題就在於對此時的北方山脈公司而言,他們在中亞的活動,不存在任何公平。

可薩斯坦地方官僚跟他們說是沆瀣一氣……可能談不上,但要是說北方山脈公司有倒賣阿卡四十七的渠道,那麼地方軍一個營的四萬支步槍可以直接一筆勾掉。

然後軍械庫放一把火,一切結束。

同樣的,斯拉夫和可薩版本“火龍燒倉”“陰兵借糧”也是比比皆是,並且就在張浩南跟丁永看人抓魚的現在,或許就有一批成品油運送到了可薩斯坦的北部,同時也有一批毛氈出現在了車里雅賓斯克。

這不是走私,這不過是在稍微不恰當的時間點,消耗了一下國家資源以及“富餘”的鐵路運力。

甚至期間轉運的卡車司機,可能在十年前是在軍中開重型卡車的,更甚至現在他們還在開。

從來沒有規定國有資產流失是某個國家的特有現象。

“我打一個比方。”

張浩南舉起了一隻手,“這是‘東身毒公司’。”

然後又抬起另外一隻手:“這是身毒地區。”

“‘東身毒公司’在身毒地區做生意,是通過市場行為來調節的嗎?”

“這麼誇張?”

“克孜勒扎爾的警察都不查帕夫洛夫家的車,有專門的通行證,每個月五百阿美利加元,就能保證輕鬆拉貨去鄂木斯克。交通工具隨你選。”

“那你這個公司,實際上是個跨國公關公司?而且很有針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