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圖李宅 作品

149、補天缽,趙青蘿的親口質問


                 “現在,到了該收穫的時候了。”衛圖面露喜色。

  司晴是他修仙以來,面對的最為棘手的對手,而以其身份,想來給他帶來的收穫不會少。

  衛圖招了招手,裂空雕便熟稔的飛到司晴殞身的地方,將其遺物盡皆叼起,飛到了衛圖的身邊。

  一入眼,衛圖便看重了先前司晴所用的黑色串鈴,他心中大喜,當即將這件殘缺法寶煉化,然後隨身攜帶在了身上。

  這次戰鬥,要不是因為石殿附近限制了修士的神識,司晴找不到他的藏身之地,只能被迫用這黑色串鈴進行範圍攻擊。

  不然,衛圖可沒有自信從這黑色串鈴的蓄力一擊中活命。

  他之前受的傷勢,僅是這黑色串鈴的一些餘波傷害。

  戰鬥中,這殘缺法寶的蓄力一擊,其威力,已經無限接近結丹境了,超了築基後期修士一大截。

  “魔佛鈴。”煉化完黑色串鈴後,衛圖知道了這件大威力殘缺法寶的名字。

  隨後,衛圖將目光,轉移到了司晴的其他幾件遺物上。

  一把紅如鮮血的匕首,一個傷痕累累的龜甲盾牌,以及那一雙潔白無瑕、柔弱無骨的白皙玉掌。

  血紅匕首,衛圖沒見司晴用過,他料想這應該是司晴的遠程攻擊法器,只不過因為石殿神識受限,操控法器不便,這才沒給這血紅匕首出場的機會。

  而龜甲盾牌,衛圖就熟悉多了,這件龜甲盾牌,正是司晴生前用來抵擋他正面攻擊的那一件防禦法器。

  “這雙手掌在戰鬥時明明已經受了輕傷,而後,又受了數十張符籙的攻擊,但此刻卻仍舊完好無缺,天女派的“折生手”真是可怕的功法……”衛圖捏了一下司晴遺留的這雙玉掌,半響後,他語氣略有驚訝道。

  這雙手掌摸起來,柔弱無骨,冰冰涼涼,但偏偏堅韌的可怕,哪怕他用法器摧毀,也只能在上面留下一道淺淺的傷痕。

  將這三件遺物塞進儲物袋後,衛圖微微皺眉,落步在了白玉石門附近,開始尋找司晴的其他遺物。

  先前戰鬥時,裂空雕明明奪走了司晴的儲物袋,但之後,司晴卻出乎意料的從身上又掏出了數枚中品靈石,恢復法力。

  而且,被奪走儲物袋後,司晴臉上不見急迫,仍舊從容。

  這讓衛圖不得不懷疑,司晴身上,還有其他儲物袋。

  “在哪裡?”衛圖用神識仔細搜尋了半刻鐘,愣是沒有發現司晴的另一個儲物袋。

  現場,只剩下了司晴被炸成血沫的肉身碎塊。

  沉吟片刻,衛圖面露慎重之色,他開始放出地磁元光,在白玉石門附近,一寸寸的摸尋。

  然而。

  令衛圖意外的是。

  這一次,他的地磁元光像是失靈了一樣,沒有發揮以往的作用,搜尋到司晴的另一儲物袋。

  不信邪的衛圖,這次沒再用神識和地磁元光,而是用手一寸寸的在附近摸排尋找。

  數個時辰後。

  衛圖排查到藥田附近,他抬步之時,忽然感應到腳底踩了一個軟物,質地與藥田的泥土很是不一樣。

  他抬腳,去觀測腳底踩的東西,卻發現腳底空無一物,仍是藥田泥土,並沒有什麼其他東西。

  衛圖輕咦一聲,他蹲起身子,伸手在地面上摸了一下,很快便從剛才腳底的方位,撈起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透明小布袋。

  衛圖立刻意識到,這透明小布袋,便是司晴藏在身上的“第二個儲物袋”了。

  接著,他動用神識、地磁元光去探索這透明布袋,發現這兩者在穿過透明布袋時,都會如若無物一般,輕易穿透過去。

  見此,衛圖挑了挑眉,他伸手打開這透明小布袋的細繩。

  袋口打開之後,裡面立刻露出了兩個儲物袋。

  “不知這布袋,是用什麼材質製成的,竟然可以讓神識難以感應,只能用手觸摸。”

  衛圖嘖嘖稱奇。

  這布袋並非是什麼法器,藏匿儲物袋之效,也不是什麼法器能力,僅是縫製布袋的靈材功效罷了。

  稍稍收斂心神,衛圖將透明小布袋系在了身上。

  接著,衛圖起身打掃甬道一側的戰場,並取出了白玉石門上的令牌。

  他關上石門,然後躲在了藥田裡面,開始恢復起了法力。

  ……

  恢復法力的途中。

  白玉石門外面,衛圖聽到了賈家修士在甬道那一側的交談之聲——幾個賈家修士在商討,如何打開這白玉石門。

  保險起見,衛圖故技重施,重新躲在了藥田之下。

  只不過這次的賈家修士,就不像司晴那般對石殿“瞭如指掌”了,他們折騰了兩三日,這白玉石門仍舊紋絲不動。

  見此,衛圖也就放下了心,繼續潛修恢復法力。

  在賈家修士動手後的第四日。

  衛圖傷勢恢復了七七八八,丹田內的法力,重新恢復如初。

  這時,衛圖總算開始有閒心,去打開司晴留下的三個儲物袋了。

  “就是不知司晴的儲物袋內,是否藏有走出這南華派遺地的方法?”衛圖一邊磨滅司晴留在儲物袋內的法力印記,一邊暗暗思索。

  他可不想老死在這裡。

  司晴和衛圖修為相等,都是築基中期。

  因此,衛圖沒有費多大功夫,就輕易解開了司晴的三個儲物袋。

  第一個儲物袋,是司晴一開始系在腰間的儲物袋。

  衛圖神識一探,發現這儲物袋內,除了一些中品靈石尚有價值外,其餘的物品價值都很有限。

  對此。

  衛圖並不失望。

  要是他有司晴藏匿儲物袋的手段,也不會將好東西放在最外面的儲物袋內。

  事實如衛圖所料一樣。

  透明小布袋裡找到的那兩個儲物袋,收穫就豐富得多了。

  其中一個儲物袋,衛圖在裡面看到了裝有靈藥的大量玉匣。

  他推測,這玉匣內的靈藥,應該是司晴殺死黃家修士,殺人奪寶所得。

  “黃家修士未入核心區域,採摘的靈藥……竟有兩份結丹靈物……”衛圖眉宇微挑。

  看到這裡,他哪能不明白,鶴山黃家給他的雲澤秘境情報,和他所想一樣,存有不少的隱瞞之處。

  “司晴和我一樣,都是供奉。她怎會得知黃家修士所去的隱藏靈地?莫非……有黃家修士和司晴勾結?”

  衛圖暗暗思索。

  黃家修士進入雲澤秘境後,行事隱蔽,去的並非是玉簡標記的內圍七處靈地,畢竟那七處靈地可沒有生長“結丹靈物”。

  那麼,司晴為什麼能精準劫殺黃家修士,便有說頭了。

  “情報太少,還難以判定哪一個黃家修士是內奸。”衛圖搖了搖頭,除了已死的黃彩玉三人,剩下的四個黃家修士,都有可能是黃家內奸。

  最後一個儲物袋的收穫,肉眼所見,就不如上一個儲物袋收穫的多了,這個儲物袋,明顯是司晴自己所用的真正儲物袋。

  裡面,除了幾枚玉簡、一些療傷丹藥,一個烏黑小缽外,剩下的都是司晴的褻衣,以及一些換洗的衣裙。

  衛圖將目光,放在了這幾枚玉簡和烏黑小缽上了。

  根據司晴進入藥田的時間,他不難推斷,在此之前,司晴應該在石殿內另有收穫,幹完“正事”後,這才輾轉來到藥田。

  然而,令衛圖失望的是,無論他怎麼研究這烏黑小缽,這烏黑小缽都如凡物一樣,沒有絲毫反應,若非其堅不可摧,他當真認為其僅是一件凡物了。

  衛圖嘆息一聲,將烏黑小缽重新收回儲物袋,然後動用神識,耐心的看起了剩下的幾枚玉簡。

  這幾枚玉簡,其中一枚是鶴山黃家對雲澤秘境的情報記載,裡面記載了九處靈地,比衛圖先前已知的七處靈地,要多上兩個——這兩處靈地,恰好存有司晴身上的兩種結丹靈物。

  剩下的玉簡,則多是關於天女派的一些魔功,不過這些魔功並無天女派的主修功法,只有一些輔修的魔道神通。

  掠過這些魔修功法,衛圖將目光放在了最後一個玉簡上。

  這個玉簡,是他心心念念關於“南華派遺地”的記載。

  玉簡的內容,是以上位者的口吻訴說。

  內容大概是——雲澤秘境曾是南華派的一處藥園,裡面可能藏有當年南華派的靈寶“補天缽”,特命司晴潛伏鶴山黃家,伺機進入雲澤秘境,尋找“補天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