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圖李宅 作品

95、地磁元光,應柄身死


  單憑這點。

  衛圖就不可能去娶柳芸。

  “不願就不願,發那麼大火幹嘛。”柳芸撇了撇嘴。

  她剛才被衛圖冷臉後的煞氣,嚇了一跳。

  送衛圖出門後,柳芸瞄了一眼衛圖的背影,惡意揣測道:“姓衛的是不是不行?這麼長時間一直鰥居,也沒見去找個女人洩洩火。”

  她對自己的容貌,有充足的自信。

  ……

  幾日後。

  柳芸搬遷而走。

  得知消息的童佩佩,第二天就辦好了租賃手續,入住了雲雀街小院,和衛圖當起了鄰居。

  對童佩佩的到來,衛圖明面上雖冷著臉,似乎還在記恨幾年前童佩佩小坑他的事,但實際上,他心裡是歡迎童佩佩的。

  相比汪丹師夫婦的打鬧擾鄰,和“尉遲玉”的試探殺機……他和童佩佩這點同行間的小矛盾,實在算不上什麼了。

  “昨天,執法隊懲治宮舒蘭謀害汪丹師的罪責了,根據仵作的驗屍,汪丹師並不是死於馬上風,但其死和宮舒蘭也有不可推卸的關係……”

  “宮舒蘭說汪丹師受傷,是和趙青蘿有關。”

  雲雀街小院,童佩佩和胡瑤坐在以前衛圖和巫仙師常坐的石桌旁邊,二人討論起了丹丘山對宮舒蘭害死汪丹師後的懲辦。

  “趙青蘿是何等大人物,怎麼會和汪丹師扯上關係?”

  童佩佩狐疑。

  胡瑤沉吟,望向了衛圖所在的房間,“聽宮舒蘭的供詞,似乎與衛道友有關。”

  接著,她又解釋一句,“赤松賈家和棲月趙家這兩大修仙家族開戰,趙青蘿前些日子……來丹丘山,採購了一批符籙、丹藥、法器。”

  “現在,衛道友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估計要不了幾天,執法隊就會找衛道友問話。”

  胡瑤道。

  ……

  將門窗重新合上。

  屋外胡瑤和童佩佩的交談聲小了一些。

  “胡道友這是提醒我,儘早做些準備,以防去了執法隊後,茫然無措……”

  衛圖思忖道。

  想到這裡,他不禁搖頭苦笑了一下。

  數年前,因為他與胡瑤刻意疏遠,保持距離的緣故,現在胡瑤基本上也不上門拜訪他了。

  如今日這次提醒,便是胡瑤故意借與童佩佩的交談,告知於他。

  “胡道友是個好人啊。”

  衛圖給胡瑤發了個好人卡。

  但發完好人卡後,衛圖也不打算跑去和胡瑤“修復關係”。

  他與胡瑤少了往來,並不是說他就不待見胡瑤了,更大的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避嫌。

  防止胡瑤的“金主”,

  注意到他。

  “剛到手不久的靈石,就要送去打點關係了。”

  衛圖撬開床底地板,看了一眼碼得整整齊齊的一百三十多枚靈石,頗有些不捨。

  這些靈石,都是他畫符四載的積累,其中還包括趙青蘿給的二十枚靈石定金。

  嘆了幾口氣,衛圖取了十餘枚靈石,攜帶在身,主動出門,去尋丹丘山的執法隊。

  ……

  傍晚。

  衛圖回來時,靈石少了大半,身上也多了一些酒腥氣。

  他絞了桶井水,洗了把臉,清醒後,繼續開始畫符。

  但畫了一小會後。

  他感覺胸中鬱火越來越盛,於是翻出以前記仇的空白書冊,在“童佩佩”的名字下面,添了“耿文”這兩個字。

  這筆賬,儘管他未調查清楚,到底是不是耿文所幹,但不影響他將這筆仇恨,記在耿文的頭上。

  “俗話說得好。”

  “多行不義必自斃。”

  “耿文,也不過是練氣九層,區區一階中品丹師,跳的這麼歡,遲早有身死的時候。”

  衛圖置筆,冷笑了一聲。

  常在路邊走,哪有不溼鞋。

  耿文之事,最初還是胡瑤告訴他的,他不信,丹丘山坊市的其他修士,沒有注意到耿文的“異常”。

  這些人,估計也是如他一樣,隱而不發,等待對耿文的一擊斃命。

  “先修煉。”

  記完仇後,衛圖的心思漸漸平靜了下來,他盤膝而坐,手握兩顆靈石,緩慢汲取裡面的靈氣。

  “地磁木靈種有了變化?”

  修煉了小半個時辰後,衛圖驚愕的看著丹田內的地磁木靈種。

  只見這黃豆大小的靈種外面,隨著他的一呼一吸,漸漸的滋生出了一層灰濛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