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於夏 作品

21. Chapter 21 我看不中的女孩……

 往後幾天,江瑟又跑了幾趟派出所。

 她成天不著家,江川與餘詩英倒沒多問,以為她是去寒山寺看長輩去了。

 江瑟這些天都在忙旗袍店的事兒,韓茵那頭她是一趟沒去。到了30號那天才終於得空,吃過午飯便往寒山寺去,在竹舍裡陪韓茵喝了一下午茶。

 那時陸懷硯已經回了北城,不僅他,岑禮、郭頌那幾人也都極難得地從天南海北趕來。

 這些人平日都是大忙人,要湊齊一堂是一年比一年難。

 今兒能齊聚一堂,自然是為了岑家的跨年宴。

 都知道明晚是岑家那位失而復得的掌上明珠的大日子,不管如何,都得抽時間來。

 從來一毛不拔的岑葛朗臺破天荒地攢了個高端局,地點就定在北城最燒錢的梅菲爾俱樂部。

 岑禮在四樓定了個包間,陸懷硯來得晚,進去時,裡面已經坐了十來個人。

 岑禮指間夾著根雪茄,瞥見陸懷硯的身影,連忙拍了拍身邊的主座,說“快過來,這位置你不來都沒人敢坐。怎麼來這麼晚你家老爺子又給你安排相親了”

 陸老爺子給陸懷硯安排相親這事兒在北城從來就不是秘密。

 跟他們這群早就有了聯姻任務的人不一樣,陸懷硯二十一歲那年便從陸老爺子手裡贏回了自己的婚姻自主權。

 即便是陸老爺子也不能給他塞人,能做的也只是不停地催,再偷偷安排三兩個相親對象。

 當初知道陸懷硯與陸老爺子的賭約後,岑禮還挺好奇,問他“你這是遇著真愛了”

 陸老爺子本是想借著賭約叫陸懷硯同陸進宗冰釋前嫌,如若不能冰釋前嫌,至少別趕盡殺絕。

 陸懷硯有多厭惡陸進宗,他們這群發小心裡亮堂著呢,為了個婚姻自主應下這賭注,能不驚訝嗎

 對他們這些人來說,娶誰不是娶又不是結婚後就不能玩兒了。

 陸懷硯顯然也沒真把婚姻自主權當一回事,漫不經心地應了句“必贏的局,幹嘛不賭就當是添頭了。”

 他說完還不忘斜岑禮一眼,笑說“真愛岑禮,你還挺浪漫。”

 浪漫個屁。

 岑禮雖然不像另外幾位那樣萬花叢中過,但也談過幾段,深知浪漫這事費錢費時間,屬實不是他會愛的東西。

 今天這局來的人不少,但真跟陸懷硯玩兒得好的也就岑禮與郭頌。

 陸懷硯就近在一張單人沙發上落座,似笑非笑地來了句“這麼關心我相沒相親”

 他這話自然勾起了岑禮一些十分不美好的回憶,他“嘖”了聲“放心,我沒想做媒人。”

 作為有兩個妹妹的人,打死他都不會再將自己的妹妹介紹給陸懷硯了。

 年輕時太過單純,見他不近女色又挺自律,並且瑟瑟對他有意思,這才想撮合一下。現在岑禮一想起當年就想抽自己耳光,眼睛瞎了才會想著找陸懷硯做妹夫。

 陸懷硯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輕笑“珍藏多年的雪茄都拿出來了,有話快說。”

 岑禮組這個局,在場的人都清楚是為了什麼。

 不外乎是為了給他新認回來的妹妹鋪個路。

 岑禮端起桌上的酒,鄭重其事道“我家的事你們都知道,我就不多說了。我們家岑喻過往二十三年的遭遇我這當哥的是真挺心疼,你們這些哥哥們估計比我更心疼。以後就請你們多擔待了,有人欺負她,幫忙出口氣,遇著她做的項目,也儘量大方點兒,有做哥哥的大度樣兒,讓她掙點零花錢。這杯我先幹了”

 這樣一番厚顏無恥的話落下,包間裡立馬有人“操”了聲“我就知道你這珍藏多年的雪茄不可能讓我們白抽”

 岑禮手裡那杯洋酒不僅度數高,還斟得極滿,他笑著將酒一口悶完,之後又斟滿了新的一杯。

 “還有一件事要拜託諸位,”岑禮舉了舉手裡的酒,“明天那宴會呢,我另一位妹妹可能也會來。你們也算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我沒別的請求,就希望你們以前怎麼對她,今後依舊怎麼對她。今晚這頓,你們吃的喝的玩兒的,全算我的”

 岑禮開口說話那會,陸懷硯拿了根岑禮珍藏的雪茄放手裡把玩,整個人懶洋洋地靠沙發上,儼然是對岑禮說的話不感興趣。

 直到這會,岑禮提起另一位妹妹,他才像是來了點興致似的,掀起眼簾,盯著說得眉飛色舞的岑禮看了片刻。

 剛剛岑禮用的是“可能”。

 以江瑟的性格,明天岑家的晚宴她一定不會來,也必定拒了岑禮。

 除非有人非要將她從桐城逮過來。

 整個岑家,也就那位會幹這樣的事兒。

 陸懷硯指尖輕敲光滑柔軟的沙發扶手,淡聲問“岑禮,你小姑姑回北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