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表裡不一與喜怒無常

 殷啟捏緊拳頭，新傷舊傷皆可愈，唯有心傷難合。

 他的性子越發暴戾殘忍，填不滿的空洞，像是要彌補又像是要報復，周邊的人成了他的發洩口。

 旁人都害怕他，喚他作惡魔，喚他作瘋子。

 若是一生如此，也就罷了。

 偏偏來到封地遇上瑾瑜，四五載的相處，還未來得及說喜歡，又被皇兄搶了去。

 對方是皇帝，他是臣弟，再一次輸得體無完膚！

 眼前的女人亦是如此，口口聲聲說心悅他，到頭來只不過逢場作戲，沒準還是皇兄派來監視他的棋子。

 難道這輩子，他只配輸？

 他不甘！

 瑾瑜曾說——殷啟，縱使萬般皆苦，瑾瑜也願陪你共度。

 這是第一個，願意與他同甘共苦的女子。

 大雨連綿，山崩無路。

 偏偏她一個小女子絲毫不顯退卻，巧笑嫣然美目盼兮，對他不離不棄。

 如此護食之人，卻甘願與他分食，與他風餐露宿，替他擋下毒蛇，山水間連輕風都變得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