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芳運算 作品

第60章 你又是怎麼想的呢?

“知道太極八卦嗎?世間萬物本就是陰陽調和的,無非就是有的東西陰多一點,有的東西陽多一點,所以你能有這種想法是正常的。”

大師兄不愧是大師兄,懂的可真是多啊,這樣一解釋就懂了,反正就是善與惡是共存的,不可能是完完全全直接分出來的,一旦翻譯出來就是一個是惡多一點,一個是善多一點,直接叫惡叫善,只是為了能夠更好的區分開而已,本質上都是差不多的。

“這樣子的話……又有什麼理由不讓他存在呢?反正兩個人本質上還是一樣的,只是無非就是誰更加討人喜而已,如果某個人不是那麼討喜的話,你就不讓這個人存在,那是不是對那個人很不公平啊?”楊凱楓對此深有感觸。

其實他還有一個弟弟,家裡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對於兩個人的存在都是默認的,怎麼說呢?就總是會有那種話出來,那就是你是哥哥,你要讓著弟弟,還說什麼,除了你弟弟,根本就沒有人會願意去心疼你,在社會上沒有人會在意你的想法,只會在意你的能力,而且哪怕你的能力足夠出眾,也依舊滿足不了所有人的意見。

以前的他是很樂觀的,特別開朗的,什麼東西都願意和別人分享,可是母親卻不覺得這是好事,因為母親覺得這個社會是邪惡的,所有人都是在肚子裡藏了事情,而且沒有一個人願意說實話,甚至還會在背地裡搞小動作,本來是不相信這種事情的,因為他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結果就聽說母親之所以丟掉她的工作,是因為和她一起工作的那個同事,在背地裡給她穿小鞋,說說她壞話,動不動就和領導說不想和母親一起工作,原因是母親只做自己份內的事情,從來不幫忙的,這樣子的搭檔會很累很累。

而且還說母親每天都是準時下班,卻從來不說母親會提前上班,什麼事情都是就這壞處去講,所以母親會討厭這個世界是正常的,可是楊凱楓不討厭,因為在他看來,世界上那種人只是佔少數,不可能所有人都是那樣子的,因為少部分的人而討厭全部的人,這樣子以偏概全,那麼被無緣無故討厭的人可是要喊冤的程度啊。

所以在自己反駁母親的時候,母親是狠狠罵了自己一頓的,而且本來因為弟弟的存在母親就有一點偏心弟弟了,弟弟做錯事,母親從來不打他最多隻會口頭教育,可是一旦自己做錯的事情,母親不只是會口頭教育,甚至還會拿棍子來抽自己,這是一方面的偏心,另一方面就是弟弟想要什麼,母親總會去滿足他,而自己一旦想要什麼,我就永遠會說太貴了,買不起,再或者說這東西不適合自己就不給買。

也許是因為自己挑的東西比弟弟的東西要貴吧,但是有那麼幾次母親明明答應過給自己買的,就因為弟弟突然來了一句,他也要就導致了自己也不能買了,兩份太貴了,這是他們家裡所承擔不起的,楊凱楓那時候就開始學著放棄一些自己喜歡的東西了。

久而久之,他已經忘記了自己喜歡的東西是什麼,但是清清楚楚的記得了,如果我沒有得到偏愛,如果別人對自己有偏見,被人區別對待是什麼樣的感覺,這種感覺,他實在是太熟悉了,他不想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另一個自己身上,如果僅僅因為另一個自己惡要多一點,卻區別對待他的話,楊凱楓真的會很難受的,因為這樣子總能讓他想起小時候的自己。

“的確……我會給你留心體感活力的那種草的,丹怡草,雖然我沒見過,但我也會努力去找的。”

楊凱楓以為是自己的真誠打動了大師兄,但其實並不是,大師兄可是閻王爺,在他們的世界的閻王爺,掌握著生死簿,能夠看到所有人的過去,當然也包括楊凱楓的,自然是知道楊凱楓小時候被區別對待。

小時候的楊凱楓,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一味的模仿著別人去試圖用下來討好別人,可是模仿終究是模仿,一旦你模仿的不夠好,甚至還會惹到對面不高興的,可是楊凱楓的弟弟不一樣,他不需要模仿,他有一張嘴,有一張花言巧語的嘴,和楊凱楓不一樣,楊凱楓說話總是容易冷場,可是弟弟不同,弟弟總能討得別人歡心,那張嘴跟抹了蜜一樣,怎麼說怎麼甜,所有人都喜歡弟弟一點,楊凱楓的親戚都是這樣子,而且每次和弟弟玩的時候總要說一句楊凱楓怎麼就不能學學弟弟說話,這種隱形的區別對待,真的很令人窒息。

期初的時候,楊凱楓能夠很明確的知道自己需要什麼以及自己喜歡什麼,可是慢慢的,每次自己的索求都得不到回覆,自己的一腔熱血總會被人潑冷水,最後呢,演變成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了,這種時候的他還偏偏被父母一直灌輸,只有弟弟對他是好的這種思想,誰對他好他難道不知道嗎?

他當然知道,而且知道的一清二楚,在這個家裡所有的人對他都並不是很好,就好像他在這個家裡,他的存在只是一種意外,這種因為存在了沒辦法,只好想辦法去彌補,所以彌補辦法呢,就是讓他和弟弟打好關係,讓他一味的去保護弟弟,他從小就是這樣過來的,久而久之他也麻木了,也懶得去判斷了,所以乾脆選擇了離家遠的學校就讀,結果呀,結果就碰上了這種事情。

師兄走了,反正這種情況下也沒什麼好聊的了,乾脆也不訓練了,反正訓練也沒有什麼成果,今天聊了這麼多東西,有必要的還是讓他自己去消化一下吧,而且,聊天的時候,蕭歸離發現楊凱楓總是會想起自己小時候的事情,果然之所以想要幫忙,想要替另一個自己找一個身體,僅僅只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已經夠苦了,另一個自己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