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璜 作品
第48章 番外（2）
那一天之後，我仍舊堅守著我的執著，帶著十四弟暗地裡的支持堅守著。直到有一日，我瞧見了淚眼婆娑的額娘，她見到我的第一眼眼淚便止不住的流下來，我知道她心疼我，這一個半月對皇阿瑪的針鋒相對的反抗，將我折騰瘦了一圈。額娘拉著我的手，開口便勸我道，“胤裪，不要堅持了，你皇阿瑪不會同意的。”
我一愣，旋即迅速抽離出我的手，絕望又傷懷的對額娘道，“額娘，你為何，不幫我，不站在我這一邊，我有錯麼，我只是想與我愛的女子成婚，我知道她不可能是我的嫡福晉，只是個妾，這也錯了麼？”
額孃的眼淚更是氾濫的成股流下，她望著我的眼眸裡滿是心疼和悲哀，她對我道，“胤裪，你沒錯，可是你皇阿瑪也沒錯。”她頓頓，對著我緩緩的道，“胤裪，你能同你皇阿瑪爭多久？他並未真生你的氣，因為他亦是性情中人，他懂愛，他對孝誠仁皇后的愛宮中人盡知，他亦懂你，所以他不生你的氣。可是他也實在不能允許這樣有損皇家顏面的事情發生，絕不允許。”
額娘望向我，對著我道，“可是你再這樣下去，你皇阿瑪真的會生氣。胤裪，你愛小嬛，那麼你是願意和她生離，還是願意同她死別呢？”
我瞠目結舌的望向額娘，眼中滿是灰死，腦海中交替盤旋著兩個聲音不停的念著“生離”和“死別”，偶爾又有一瞬間閃過小嬛的面容，或是微笑的，或是羞赧的，或是嗔怪的，或是悲傷的……
那盤旋在我腦海裡的聲音和圖像就像是巨大的魔咒般，阻塞了我心中升騰出的念想和對未來隱隱的期待，攪亂了我固執的堅持。額娘走後，我端坐在書桌前，瞧著透過煙青色絹紗傾瀉而來的陽光，漸次走過光潔的地板，最後又消失在牆角，夜欷歔而來的腳步。
我呆坐著，想念著小嬛，思考著那個生離與死別的選擇。沒有人希望在這同樣悲哀和絕望的兩者間做取捨，如果一定要選擇一個，那當然是生離。因為，我怎麼能看著小嬛的那眯成彎彎窄逢的眼睛和白淨的小虎牙，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呢？
我花了三日，在腦海中重複著和小嬛從相識到現在每一處過往，她的每一次微笑，每一次嬌嗔，每一次佯裝生氣，每一次安然靠向我懷裡……直到我確信，這一切的記憶，已幻化成與我生命的律動相合的精血，再也不會消逝，才安然走出房門。我第一眼，就看見了那仿若綢緞般不加一絲雜質的湛藍天空，和一隻展翅滑過天宇的鴻雁。
鴻雁高飛，當是吉兆，這又是多麼的嘲諷。
小嬛依舊在梁家園裡唱那出《長生殿》 ，場場都座無虛席。我已不記得，這是我第幾次聽她唱《長生殿》了，但是小嬛，還如和我初相見般是那紅遍江南的和春班的名角，京城，亦只是她短暫停留的一站。
我們已是快兩個月沒見面，我仍像以前無數次的那樣般立在那兩株梨樹下等著她卸去重重的油彩，然後撲進我的懷裡，微笑。那兩株梨樹也不可避免的陷入了北國深秋的泥沼中，無可奈何的掉落了滿地的枯黃樹葉，光禿禿的仿若沒有生命在期間脈動的跡象。小嬛來了，仍是素淨的仿若大戶人家的丫鬟，她撲進我懷裡，梨花清冽甘甜的香氣隨之傳來，我心底一緊，悲哀的無以復加。
我一愣，旋即迅速抽離出我的手，絕望又傷懷的對額娘道，“額娘，你為何，不幫我，不站在我這一邊，我有錯麼，我只是想與我愛的女子成婚，我知道她不可能是我的嫡福晉，只是個妾，這也錯了麼？”
額孃的眼淚更是氾濫的成股流下，她望著我的眼眸裡滿是心疼和悲哀，她對我道，“胤裪，你沒錯，可是你皇阿瑪也沒錯。”她頓頓，對著我緩緩的道，“胤裪，你能同你皇阿瑪爭多久？他並未真生你的氣，因為他亦是性情中人，他懂愛，他對孝誠仁皇后的愛宮中人盡知，他亦懂你，所以他不生你的氣。可是他也實在不能允許這樣有損皇家顏面的事情發生，絕不允許。”
額娘望向我，對著我道，“可是你再這樣下去，你皇阿瑪真的會生氣。胤裪，你愛小嬛，那麼你是願意和她生離，還是願意同她死別呢？”
我瞠目結舌的望向額娘，眼中滿是灰死，腦海中交替盤旋著兩個聲音不停的念著“生離”和“死別”，偶爾又有一瞬間閃過小嬛的面容，或是微笑的，或是羞赧的，或是嗔怪的，或是悲傷的……
那盤旋在我腦海裡的聲音和圖像就像是巨大的魔咒般，阻塞了我心中升騰出的念想和對未來隱隱的期待，攪亂了我固執的堅持。額娘走後，我端坐在書桌前，瞧著透過煙青色絹紗傾瀉而來的陽光，漸次走過光潔的地板，最後又消失在牆角，夜欷歔而來的腳步。
我呆坐著，想念著小嬛，思考著那個生離與死別的選擇。沒有人希望在這同樣悲哀和絕望的兩者間做取捨，如果一定要選擇一個，那當然是生離。因為，我怎麼能看著小嬛的那眯成彎彎窄逢的眼睛和白淨的小虎牙，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呢？
我花了三日，在腦海中重複著和小嬛從相識到現在每一處過往，她的每一次微笑，每一次嬌嗔，每一次佯裝生氣，每一次安然靠向我懷裡……直到我確信，這一切的記憶，已幻化成與我生命的律動相合的精血，再也不會消逝，才安然走出房門。我第一眼，就看見了那仿若綢緞般不加一絲雜質的湛藍天空，和一隻展翅滑過天宇的鴻雁。
鴻雁高飛，當是吉兆，這又是多麼的嘲諷。
小嬛依舊在梁家園裡唱那出《長生殿》 ，場場都座無虛席。我已不記得，這是我第幾次聽她唱《長生殿》了，但是小嬛，還如和我初相見般是那紅遍江南的和春班的名角，京城，亦只是她短暫停留的一站。
我們已是快兩個月沒見面，我仍像以前無數次的那樣般立在那兩株梨樹下等著她卸去重重的油彩，然後撲進我的懷裡，微笑。那兩株梨樹也不可避免的陷入了北國深秋的泥沼中，無可奈何的掉落了滿地的枯黃樹葉，光禿禿的仿若沒有生命在期間脈動的跡象。小嬛來了，仍是素淨的仿若大戶人家的丫鬟，她撲進我懷裡，梨花清冽甘甜的香氣隨之傳來，我心底一緊，悲哀的無以復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