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璜 作品
第10章 萬壽
十四阿哥趕忙上前，立在皇太后的另一側，攙起她的另一直手臂。皇太后瞧著十四阿哥眉開眼笑的說道，“好幾日不見小十四了，倒是又長高了不少，也結實了不少。”
十四阿哥亦眉開眼笑的說道，“皇祖母，孫子已經不是小十四了，明年就和十三哥一道幫皇阿瑪辦事了，成大人了。您老小十四小十四喊孫子，多難為情呀，皇祖母和皇阿瑪一樣喊孫子老十四吧。”
康熙站在一旁負手不語，皇太后倒是開口說道，“你才多大年紀，你皇阿瑪有了你大哥以後，哀家還是喊他小玄燁呢。如今你還沒成親呢，倒是裝的像個小大人，還早呢……小十四。”
康熙倒是接過話茬道，“說起老十四的婚事，兒臣想和皇額娘商量一下。”
皇太后滿臉驚喜的說道，“皇上可是已經有了人選？是哪家的丫頭？一會兒宴會上指著給我瞧瞧……”
康熙畢恭畢敬的答道，“兒臣也替老十三選了個丫頭，您老人家一併給瞧瞧吧。”
皇太后笑的慈祥，對德妃娘娘說道，“如此正好，德妃你兩個兒子都要大婚了，你也算放心了吧？”
德妃娘娘莞爾一笑，恭敬地道，“臣妾謝皇太后為老十三和老十四做主。”
我瞧著沐浴在歡樂中的皇太后，對於老人來說，兒孫成婚可是頭等大事，便是皇家也馬虎不得。康熙的家庭，是以皇權和親情為紐帶連接的整體，其中的主角，是那些成長中的阿哥們，如此其樂融融的景象，讓我不禁感慨，誰能想到，幾年後的他們，會站在彼此敵對的立場上，以性命相互廝殺呢？
康熙這一朝每逢重大節日的慶典，大概都分為白天裡群臣共歡和入夜後闔家同樂兩部分。康熙迎了皇太后，一併前往乾清宮，接受群臣的恭賀，照例正三品以上滿漢大人的受封命婦都要前來，不知道我可是有機會可以見到阿瑪。入宮小一月了，也從沒給他遞個消息，他當是掛念我這個身子凜弱的長女的吧。
我遠遠的站在康熙一行人的後面，瞧著萬千群臣和著巍峨的紫禁城都匍匐在那一抹明黃的腳下，這種睥睨眾生的感慨，也在這一秒侵襲我的胸口。我終於明白，那個孤獨的位子為什麼會成為這些年輕的男子追逐一生的目標了，因為那個位子本身，就是一切魔幻的所在。
思緒被人打斷，我回頭瞧瞧，竟是多日不見的苡蕘拉著我的袖子，轉進乾清宮裡面。她拉著走進偏殿，回頭對我說道，“叫了你半晌都不應聲，害得我只好跑出去拉你。”
我笑嘻嘻的對她道，“沒瞧過這種熱鬧，一時看呆了罷了。”我仔細瞧瞧她今日身穿一身桃粉色宮裝，和我一樣是宮女打扮，便對她說，“你是留在乾清宮當差了？”
她笑靨如花，從旁端出一盤雪白的雲片糕，遞給我道，“皇上本來也想留你在乾清宮的，你倒是提早被要到德妃娘娘的永和宮了，只剩我一個人了。”
我鉗了一片雲片糕，對她笑笑道，“我瞧你日子過得比我愜意多了，還有賞賜下來的雲片糕可以吃。”
她眉毛一蹙說道，“可是被得寵的宮女欺負了麼？”
我一邊嚼著雲片糕，一邊白了她一眼道，“我瞧著就這麼容易受欺負麼？宮女哪能奈何得了我，是那個不著調的十四阿哥。”
苡蕘的眉毛擰的更緊了，對我說道，“你何時招惹了他？”
我朝她無奈的一笑道，“我哪裡敢去招惹他。就是元宵節那一日，無意之中說他個子小，他懷恨在心，到現在還沒忘。”
苡蕘若有所思的對我說，“噯……你知道十四阿哥和雅虞的事情吧？”
我又大大的白了她一眼道，“這個當然知道，全京城也沒人不知道吧？”
苡蕘擔憂的對我說，“你老實和我說，你是不是對十四阿哥……”
我一聽趕忙說道，“打住！打住！這，哪兒跟哪兒啊……我真的不是故意招惹他的。他和雅虞鶼鰈情深，雅虞又是我的好姐妹，我怎麼會從中插一腳呢，你把我說成什麼了？”
她瞪著雙眼和我道，“鶼鰈情深是說夫妻間的吧？你這丫頭會不會用成語啊……”
我不以為然的說道，“反正雅虞和十四阿哥就快成婚了，我提前說也沒有什麼不妥吧？”
苡蕘瞪大雙眼問我，“你怎麼知道？皇上準備指婚了麼？”
我拉著她小聲說道，“也是八九不離十了，德妃娘娘應該和皇上提過了。”
苡蕘滿臉狐疑的問我，“那十三阿哥還沒大婚，就張羅十四阿哥的事情，是不是有些不合規矩？”
我又不以為然的說道，“敏妃娘娘是三十八年薨的，胤祥還在素服孝期裡面，現在張羅胤祥的事情才不和規矩吧？”
苡蕘頓了頓，又小心翼翼的對我說道，“你和十三阿哥很熟絡麼？”
我沒敲她，仍舊大口嚼著雲片糕，道，“總之，是比和十四阿哥熟絡多了。”
苡蕘沒說一句話，我也沒看到此時她瞧著我的那幽幽的眼神，如果我看到了，便不會有如此多令人心痛的悲傷了……也許，命運已經給我們機會了，只是我們深深地不以為然罷了。
十四阿哥亦眉開眼笑的說道，“皇祖母，孫子已經不是小十四了，明年就和十三哥一道幫皇阿瑪辦事了，成大人了。您老小十四小十四喊孫子，多難為情呀，皇祖母和皇阿瑪一樣喊孫子老十四吧。”
康熙站在一旁負手不語，皇太后倒是開口說道，“你才多大年紀，你皇阿瑪有了你大哥以後，哀家還是喊他小玄燁呢。如今你還沒成親呢，倒是裝的像個小大人，還早呢……小十四。”
康熙倒是接過話茬道，“說起老十四的婚事，兒臣想和皇額娘商量一下。”
皇太后滿臉驚喜的說道，“皇上可是已經有了人選？是哪家的丫頭？一會兒宴會上指著給我瞧瞧……”
康熙畢恭畢敬的答道，“兒臣也替老十三選了個丫頭，您老人家一併給瞧瞧吧。”
皇太后笑的慈祥，對德妃娘娘說道，“如此正好，德妃你兩個兒子都要大婚了，你也算放心了吧？”
德妃娘娘莞爾一笑，恭敬地道，“臣妾謝皇太后為老十三和老十四做主。”
我瞧著沐浴在歡樂中的皇太后，對於老人來說，兒孫成婚可是頭等大事，便是皇家也馬虎不得。康熙的家庭，是以皇權和親情為紐帶連接的整體，其中的主角，是那些成長中的阿哥們，如此其樂融融的景象，讓我不禁感慨，誰能想到，幾年後的他們，會站在彼此敵對的立場上，以性命相互廝殺呢？
康熙這一朝每逢重大節日的慶典，大概都分為白天裡群臣共歡和入夜後闔家同樂兩部分。康熙迎了皇太后，一併前往乾清宮，接受群臣的恭賀，照例正三品以上滿漢大人的受封命婦都要前來，不知道我可是有機會可以見到阿瑪。入宮小一月了，也從沒給他遞個消息，他當是掛念我這個身子凜弱的長女的吧。
我遠遠的站在康熙一行人的後面，瞧著萬千群臣和著巍峨的紫禁城都匍匐在那一抹明黃的腳下，這種睥睨眾生的感慨，也在這一秒侵襲我的胸口。我終於明白，那個孤獨的位子為什麼會成為這些年輕的男子追逐一生的目標了，因為那個位子本身，就是一切魔幻的所在。
思緒被人打斷，我回頭瞧瞧，竟是多日不見的苡蕘拉著我的袖子，轉進乾清宮裡面。她拉著走進偏殿，回頭對我說道，“叫了你半晌都不應聲，害得我只好跑出去拉你。”
我笑嘻嘻的對她道，“沒瞧過這種熱鬧，一時看呆了罷了。”我仔細瞧瞧她今日身穿一身桃粉色宮裝，和我一樣是宮女打扮，便對她說，“你是留在乾清宮當差了？”
她笑靨如花，從旁端出一盤雪白的雲片糕，遞給我道，“皇上本來也想留你在乾清宮的，你倒是提早被要到德妃娘娘的永和宮了，只剩我一個人了。”
我鉗了一片雲片糕，對她笑笑道，“我瞧你日子過得比我愜意多了，還有賞賜下來的雲片糕可以吃。”
她眉毛一蹙說道，“可是被得寵的宮女欺負了麼？”
我一邊嚼著雲片糕，一邊白了她一眼道，“我瞧著就這麼容易受欺負麼？宮女哪能奈何得了我，是那個不著調的十四阿哥。”
苡蕘的眉毛擰的更緊了，對我說道，“你何時招惹了他？”
我朝她無奈的一笑道，“我哪裡敢去招惹他。就是元宵節那一日，無意之中說他個子小，他懷恨在心，到現在還沒忘。”
苡蕘若有所思的對我說，“噯……你知道十四阿哥和雅虞的事情吧？”
我又大大的白了她一眼道，“這個當然知道，全京城也沒人不知道吧？”
苡蕘擔憂的對我說，“你老實和我說，你是不是對十四阿哥……”
我一聽趕忙說道，“打住！打住！這，哪兒跟哪兒啊……我真的不是故意招惹他的。他和雅虞鶼鰈情深，雅虞又是我的好姐妹，我怎麼會從中插一腳呢，你把我說成什麼了？”
她瞪著雙眼和我道，“鶼鰈情深是說夫妻間的吧？你這丫頭會不會用成語啊……”
我不以為然的說道，“反正雅虞和十四阿哥就快成婚了，我提前說也沒有什麼不妥吧？”
苡蕘瞪大雙眼問我，“你怎麼知道？皇上準備指婚了麼？”
我拉著她小聲說道，“也是八九不離十了，德妃娘娘應該和皇上提過了。”
苡蕘滿臉狐疑的問我，“那十三阿哥還沒大婚，就張羅十四阿哥的事情，是不是有些不合規矩？”
我又不以為然的說道，“敏妃娘娘是三十八年薨的，胤祥還在素服孝期裡面，現在張羅胤祥的事情才不和規矩吧？”
苡蕘頓了頓，又小心翼翼的對我說道，“你和十三阿哥很熟絡麼？”
我沒敲她，仍舊大口嚼著雲片糕，道，“總之，是比和十四阿哥熟絡多了。”
苡蕘沒說一句話，我也沒看到此時她瞧著我的那幽幽的眼神，如果我看到了，便不會有如此多令人心痛的悲傷了……也許，命運已經給我們機會了，只是我們深深地不以為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