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厭白 作品

第二百零九回:風吹馬耳

    霜月君轉過頭去,驚異地看著天狗。但她立刻從天狗的心中讀出了一個概念:它並沒有下重手,它甚至也很茫然。看來,這是兩舌的又一個把戲。可就這樣告訴薛彌音,她定然是不會相信的。霜月君感到難以言喻的無措,她們兩人分明誰都沒做錯什麼,誰都不該接受懲罰,可偏偏事情就發展到這樣無法挽回,偏偏現實就讓她們同時承擔凌遲般的苦痛。

    “別耍花樣把妙妙放開”

    “你怎麼還這般執迷不悟”霜月君的語氣瀕臨絕望,“她分明只是挑撥你我的妖物”

    “那她哪一句話是錯的”

    “什”

    “六道無常這般神通廣大,你能找到這裡,說這些話,想必是已經知道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薛彌音現在突然冷靜得可怕,“那你來告訴我,她所說的一切,哪句是錯的”

    所謂的離間,真的只是離間嗎

    不是的霜月君是多麼想脫口而出。可她絕望地發現,兩舌的話術滴水不漏,她完全無法從薛彌音的角度進行反駁。她大可以從自己的方向出發,戳穿兩舌對事實的粉飾,撕開那層虛偽的表皮。可是彌音呢她只知道,自己曾對她的摯友刀劍相向,甚至取她性命。這是不爭的事實,連霜月君自己也無法否認。不論做什麼解釋都是徒勞的,不論怎樣為自己爭辯都是無意義的,不論覆盤怎樣的事實,發生的事就是發生了。換位思考:若她是彌音,她也會覺得,這一切已經夠說明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