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將要離開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週末，周可安在陽臺上曬太陽，正值寒冬，太陽顯得格外溫暖。

 開門聲響起，周可安懶散的回頭看一眼，是周晉陽。“哥，你怎麼回來了？”

 “我回來拿些東西。”

 周晉陽走進書房，出來時手裡拿著份文件。

 周晉陽倒了一杯水，拿給周可安，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周可安的邊上，“天氣那麼好，怎麼不約同學出去玩？”

 周可安喝了一口水，“不想出去，難得週末，我想安靜些。”

 周晉陽安靜的看著周可安的側顏，他第一次猶豫了，有些話怎麼也說不出口，本該早些告訴她的，這件事一拖再拖，身邊的人全都知曉，唯獨瞞著周可安。

 身邊的人也都體諒他，這件事本該他親口說，所以也都替他瞞著。

 離開的日子也越來越近，到了非說不可的地步。

 周晉陽艱難的開口，像是認命一般，“云云。”

 周可安回頭，臉上帶著笑，“怎麼了，哥哥？”

 “哥哥要去國了。”周晉陽盯著周可安的眼睛。

 “哥哥要去多久？”

 “很久。”周晉陽有些不確定。

 周可安不能理解這個很久是多久，她全身僵住，愣愣的看著周晉陽，今天的陽光退卻了暖意，一股寒意湧上心頭，不好的預感又來了。

 周晉陽垂下頭，有些挫敗，終究是自己無能，讓云云跟著一起受罪，他沉思了一會兒，給自己加了一個期限，“給哥哥五年時間，我一定會回來，好嗎？”

 周可安不知該如何回應周晉陽，但見周晉陽一臉的挫敗感，她想，哥哥一定是遇到了困難，只是他不願讓自己知道，他一定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承受了很多。

 周可安又試圖站在周晉陽的角度去想，無論怎樣想，周晉陽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她忍住想哭的衝動，點了點頭，伸出小指，“那五年，我們約好了。”

 周晉陽勾住周可安伸來的小指，“好。”

 周晉陽最終被一通電話叫走，周可安看著關上的門，眼淚忍不住了。

 自從離開雲鎮後，周可安就對離別這件事特別的敏感，那是一種對事態發生卻又無法挽留的無力感，她感慨自己的渺小與無能。

 她無力的發現，眼淚把自己的無能為力展現的淋漓盡致，她停止哭泣，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房子，就連房子都變得如此讓人窒息，喘不過氣，她慌忙的跑出這間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