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渡寒塘 作品

第 447 章 神棄之域(36)(一更+二更)

房間裡的聖職者不出意料,應該就是這座深山教堂的建造者。

苦修士所居住的臥室要比教堂還要狹窄,從位置來看是從主建築上風格出來的一小塊,只夠放下一張床和一個桌子,剩下的空間兩個人並排站立,轉身都難。

現在地上躺著一個死者,能夠留給他們站立的空間就更少了。

白燼述站在門口,身後的探索隊員們完全擠不進來。

“德爾彌斯?”許子塵探了探頭,“我怎麼看著有個人?”

再多的瞌睡也被他突如其來的開門給嚇跑了,白燼述身後的探索隊員們本來打哈欠的打哈欠,伸懶腰的伸懶腰,他這忽然一開門,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從驚嚇中反應過來之後,離這個房間最近的許子塵一下子就看見門後的狹窄房間地上躺了一個人。

“是屍體,”白燼述微微皺了皺眉,“有人死了。”

這下算是讓所有人去幽靈船上休息的計劃泡湯了。

房間狹窄,一次只能進去兩個人,許子塵自告奮勇檢查死因,其他人爭都不爭,紛紛頹喪地捂著額頭準備在教堂僅存的幾個能坐人的凳子上打盹。

第一死亡現場不能破壞,許子塵蹲下來觀察了一下死者,小心翼翼地伸手,輕手輕腳地觸碰了一下聖職者的皮膚。

“死了有好一段時間了,”他低聲判斷,“看這個屍體的情況,死亡時間至少得一年往上。”

這個屍體看起來瘦的驚人,皮膚全部都皺成了一塊一塊的,因為死亡時間太久已經失去了彈性,變得又皺又幹,讓人想起來一些被放在金字塔地步保存前年的木乃伊。

“比一年要久,”白燼述插話,“至少四五年。”

亡靈法師的話要比他的判斷準確太多,許子塵順著改口:“那就是死在這裡四五年了,這麼久了?沒一個人發現嗎?”

“深山老林,死人是不容易被發現,”雲廣靠在門框邊,揉了揉太陽穴,“能看出來死因嗎?”

深山老林,人跡罕至,除了到處跑的冒險者和賞金獵人之外,大部分時間都不會有人來。

與死者不容易被發現相對的,就是也不會有人莫名其妙跑來這裡殺人。

一個在深山裡居住的苦修士,總不至於惹到什麼人吧?

“死因……”許子塵圍著轉了一圈,輕輕用指尖撥動死者知名部位的衣物布料觀察,“至少不是外傷。”

所有足以致死的部位都沒有受到傷害,死者的表情也很平和。

“會是什麼詛咒嗎?”他抬頭看向站在一邊的亡靈術師。

“不是,”白燼述搖搖頭,指節在對方的額頭上懸空畫了一個圈,半空中亮起一個淡綠色的圓圈,“沒有詛咒的痕跡,是自然死亡。”

這個咒語測試的是死者臨死之前的狀態,綠色代表對方是健康的。

亮起這種顏色,一般代表死者的死亡與詛咒和法術這類死法無關,死亡的瞬間也沒有

重大疾病、致命外傷(),大多數會出現在壽終正寢的老人身上。

但是地上的這個聖職者怎麼看都和生命走到盡頭的老人不一樣?()_[((),她看起來最多隻有四五十歲,只是因為長期的苦修生活所以身形很清瘦,容貌也要比同齡人看著顯老一些。

但按照人類平均壽命,絕對沒有走到生命的終點。

“自然死亡,死在四五年前?”許子塵一邊嘀咕一邊試圖從這個房間裡找到更多的線索,“不是每個月佩蘭礦場都會來送魔力砂嗎?要是她自然死亡,那這四五年來送魔力砂的時候是誰出去接的?還是說這人是被搬到這裡面來的,這不是第一死亡現場……”

這人是被搬進房間裡面,然後搬運她進去的人鎖上了門,想要製造一個密室?

得是多唯物的人才能在西幻世界製造密室啊,隨便找來一個法師都能瞬移吧?更何況這裡還有傳送卷軸這種東西。

“這裡確實可能不是第一死亡現場,”雲廣揉了揉太陽穴,從門框旁邊直起身,“你們進去的時候,地上沒有腳印。”

“什麼腳印?”許子塵沒聽清他說話,還在觀察屍體。

雲廣:“進入落灰嚴重的房間裡留下的腳印。”

如果這人真的在這裡死了四五年了,那這個房間應該落滿了灰塵才對,但是現在房間似乎有點過於整潔了,就像是不久之前還有人打掃過一樣。

更何況除了地上的死者,房間內的生活氣息其實非常濃厚,桌子上寫到一半的手稿、被隨手搭在椅背上的聖職者長袍、床上沒來得及疊起來的被子。

這些東西上全部都沒有落灰,桌面上杯子裡甚至還有半杯水。

水面上甚至都沒有沉積什麼灰塵,只有對著光源看才能看出一點漂浮在水面上的細微塵灰,杯壁邊也沒有杯內飲用水蒸發減少之後會留下來的水位線印。

“這個房間應該幾天前還有人居住……”雲廣皺眉。

這就怪了,難不成死者不是聖職者而是另有其人,有人把屍體搬進了聖職者的房間裡,正住在這裡的聖職者卻不知道這幾天去了哪裡。

“桌面上的信是什麼?”他詢問。

“我看看啊,”許子塵彎著腰念道,“致佩蘭礦場庫爾特負責人,礦場運送貨物已遲到三日有餘……”

他忽然反應過來:“這個不是手稿,這是那個聖職者催促佩蘭礦場送貨的信!”

這個教堂在佩蘭礦場的卸貨點上,那這裡居住的人肯定也負責處理這些魔力砂。

許子塵趕緊一目十行看完了剩下的內容。

“大概就是在問為什麼貨物沒有按照原定時間松達,然後關心是否是運輸路上出現了問題,需不需要幫助,後面的內容還落款了一個名字,”他大概總結了一下信件內容,“上面沒說魔力砂是用來幹什麼的,但是可以看出來這裡的聖職者肯定負責處理這些魔力砂。”

“佩蘭礦場停礦也就是幾天前的事,”許子塵掐著手指算了一下時間,“算下來的話,礦場到這裡按原

()速至少要一天,遲到了三天,那寫信的時間也就是原定送達時間的第四天。”

佩蘭礦場發現礦工出事是六七天前,停礦是兩三天前,那從房間的主人寫下這封信到這個屍體出現在這裡也就是兩天的時間。

“所以這個屍體有可能是兩天前被人搬進來的?”許子塵猜測。

“衣服,”白燼述開口,“不像是死者的衣服。”

“對……這還給她換了件衣服,如果這人死了四五年了,那他身上的衣服不可能是這個狀態……”雲廣喃喃。

死者身上的衣服相比起她的死亡時間來說實在是太新了,雖然布料很舊,手肘膝蓋周圍的顏色發白,但是很明顯是剛剛被清洗過的,靠近的時候甚至能聞到一點肥皂的味道。

“用的還是這裡的肥皂。”許子塵嗅了兩下,很快找到了和衣物香味同樣的另一個東西。

放著一些簡單清潔用品的箱子裡面是居住在這裡的苦修士其他的衣服。

“也是這個味道。”許子塵聞了聞,“所以把屍體搬到這裡的人就是這個苦修士聖職者?”

“把四五年前就死了的死者屍體搬到自己的房間裡,還給她換自己的衣服,”管紅雁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口,語氣迷惑,“怎麼聽起來這麼變態。”

去哪裡找四五年前死的,保存的這麼好還沒有腐爛的屍體不說。

給屍體換衣服是什麼愛好?

“都是女性的衣服,”許子塵飛快翻完了箱子裡的衣服,“看起來住在這裡的那個苦修士也是女的。”

“怎麼說?”管紅雁打哈欠,“這屍體和我們正在找的魔紋還有魔力砂之間有關係嗎?”

“不好說……”雲廣搖搖頭,“目前看起來……似乎是住在這裡的聖職者幾天前臨走的時候搬進來了這個屍體,然後給她換了衣服?”

他說出來自己都覺得奇怪。

“這都屍僵了,咋換啊,”管紅雁換許子塵出來自己進去,比劃了一下屍體的關節,試著掰了掰,“這都動不了。”

這種屍體怎麼換衣服?

“而且有點奇怪啊,”許子塵趴在門口,“為什麼這個屍體能維持四五年不腐爛,有什麼特別的法術嗎?”

西幻世界,正常唯物世界內的法則全部都沒有了效果,很多唯物世界無法實現的事情都可以通過法術解決。

“這個屍體上沒有,”出乎意料地,德爾彌斯搖搖頭,但又補充,“但是一般情況下來說,神明的信徒屍身是不會腐化的。”

“為什麼啊?”管紅雁抬頭。

“信仰,對於信徒來說這很正常,”白燼述垂著眼睛,“信仰堅定的信徒在死後屍體不會腐化,大部分情況下,他身體的一部分甚至會成為教內的鍊金物品原料或者聖遺物本身。”

管紅雁大概理解了一下:“就像是得道高僧坐化後肉身不腐被人祭拜,或者火化後舍利子被人供奉?”

“應該差不多是這個意思,”雲廣思索,“所以這個死者也是

光明神的信徒?”

“那會不會她是前任這裡的苦修士,然後死亡後這裡就有了新人,因為信仰十分堅定沒有腐化,所以被後人留了下來什麼的……”管紅雁小心翼翼跨過地上的屍體,大概看了一圈周圍的陳設,指著床上的衣服,“因為你看這個衣服,很明顯就也是女生的衣服,而且和地上這個屍體尺寸差不多。”

只有繼任者留下了前任的屍骨時常照料這一個解釋能解釋得通。

“但這個房間也放不下啊?”她奇怪,“中間放個屍體,難不成她像我剛才一樣,天天早上先跨過自己前輩的屍體出門祈禱?這精神狀態太超前了。”

簡直領先世界三百年。

就算是個邪.教徒也不能顛成這樣。

“這人估計是平時就把自己的前任和教堂外邊的光明神塑像擱一起,然後時不時給她換套衣服……”許子塵為苦修士正名,“要出遠門了就把屍身放在房間裡保存。“

“那鎖什麼門啊?”管紅雁嘀咕。

“嗯……怕別人像是我們一樣闖進來吧,”許子塵弱弱,“沒想到還是有人進來了。”

管紅雁啞然。

“不好意思啊那我們馬上出去,”她默默雙掌合十鞠了一躬,“這位高僧您好走。”

別計較她們一群人在她屍骨上跨來跨去。

早知道這裡是人家的屍骨,她們也沒必要闖進來。

窗外的天光已經大量,人跡罕至的深林清晨全部都是鳥兒鳴叫的聲音,陽光順著樹影照下來,投射在桌面的信件上。

“不對,”白燼述盯著信件看了幾秒鐘,“現任聖職者要走的話,為什麼信寫到一半沒有寄,房間沒有整理?”

如果一個人要出遠門,別的不說,總該把被子疊了,杯子裡面的水倒掉,桌面上寫到一半的信件收起來吧?

更何況這個信件還是詢問佩蘭礦場運輸魔力砂相關問題的。

這裡是魔力砂運輸的節點之一,聖職者離開多半就是為了詢問佩蘭礦場為什麼沒有準時到貨,那為什麼這封信沒有寄出去?

房間裡的表現分明是倉促離開的樣子,外界還有教堂周圍都沒有打鬥痕跡,這更像是前一秒還有人在這裡生活,後一秒就消失了。

“如果地上的人不是死了四五年……而是死了四五天?”管紅雁頓了一下,“這一切就合理了。”

居住在這裡的聖職者在準備寫信詢問佩蘭礦場相關內容的時候,突發意外死亡,甚至沒來得及寄出這封信,也沒來得及整理房間。

房間內,四人緩緩對視一眼。

“有可能嗎?”雲廣視線不自覺地移動到了死者臉上,“明明只是死了四五天,但最後呈現出來的狀態像是死了四五年?”

還是說,在這四五年內,處理佩蘭礦場內魔力砂的不是活著的人,而是一具“屍體”?

*

深山教堂內的死者身份最後還是變成了一個迷。

房間內被探索隊員們小心翼翼的

翻過,地上的死者也被管紅雁又檢查了一遍。

房間裡沒有能表明死者身份的物件,死者身上也沒有任何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物品,這個出現在深山教堂裡的苦修士就像是一個有了答案有了公式但是不清楚代入的數值到底應該是哪一串的數學題。

似乎每種猜測裡的數值都可以得出最後的答案,但每一個猜測都有一個說不通的部分。

最後沒有答案,大家也不好擅自處理這具屍體,只能努力把房間和教堂恢復原樣,然後由白燼述重新鎖上門,離開了這座深山教堂。

雖然教堂裡出現了奇怪的屍體,但他們來這裡的主要目的還是達成了。

“你看看,”管紅雁擺出兩張紙片,“中間丟失的部分你能填上嗎?”

兩張紙片一張是獵人協會補給點內的魔紋,一張是深山教堂裡的。

這兩張在一條佩蘭礦場的路線上,但是紋路卻連不起來,管紅雁臨摹下來了兩個魔紋,上船後又拿了出來,擺在了伊諾克面前。

“我試試……”伊諾克猶豫地拿起筆,然後在兩個紙片中間墊的紙上描了幾條紋路,“可能不太對?”

“我記憶很模糊,”他頓了頓,“就是覺得應該是這樣。”

“沒事你就按照你記憶或者你的第六感來,”管紅雁揮揮手,“你畫,你畫。”

伊諾克拿著筆,歪歪扭扭畫出來一段距離。

“這樣子……我描一下看看。”管紅雁坐回位置上,嘗試著把這個伊諾克復原出來的圖案復刻出來。

不知為何,這次的復刻過程非常古怪。

先是畫著畫著,手中的筆忽然就不出墨水了,管紅雁拆開筆尖,發現後面的墨水還多,隨便試了試筆在白紙上畫了幾下,也可以出墨。

但就是要繼續畫這個圖案的時候畫不出來一點痕跡。

接著是紙張忽然斷裂了。

畫好的圖案從中間斷開,管紅雁茫然地看著紙張裂開縫隙上整齊的宛如刀切的切口,臉色莫名地把兩張各拿起來看了看,又看向一點劃痕都沒有的桌面。

然後是這張按理來說已經變成死物的桌子忽然出了問題,朝著某一邊塌了下去。

桌角莫名其妙斷了一小截,桌面上的東西都朝著那個低一點的角滾落下去。

就算是管紅雁再遲鈍,也該發現這情況不對勁了。

她趕緊一把抓住桌面上的紙筆,轉頭就打算去找德爾彌斯。

結果她一轉頭,就發現這位活爹居然就站在自己的身後,已經不知道在這裡看了多久了。

“德爾彌斯?”她一手扶著桌子,一手攥著紙筆。

“這個魔紋你畫不出來,”德爾彌斯看了一眼她手裡的紙,“那個紋路繪畫的時候需要注入一段魔力才能順暢完成。”

而作為普通人的管紅雁肯定畫不出來。

“我之前復刻的時候怎麼沒這個問題?”管紅雁不理解,“那兩個從地下挖出來的圖案我畫起來都很正常啊?”

“因為那兩個圖案不完整,”白燼述視線定格在她的手上,“被補完中間的部分之後,這兩個圖案連起來了。”()

這才是管紅雁畫不出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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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畫出沒有任何完整迴路的魔紋,但是兩個魔紋連在一起的時候,中間這段連接線她沒有魔力是繪製不出來的。

“而且我建議你去滴眼藥水,”白燼述從她手裡取過那張紙,示意她自己照照鏡子,“你看你的眼睛。”

管紅雁:?

她放下桌子,從兜裡掏出來一把會反光的刀。

窄窄的刀刃上,她的眼睛就像是熬了三四個通宵一樣通紅,眼周的紅血絲多的幾乎要溢出來。

管紅雁眼神下意識朝著周圍看去。

大家昨晚都熬了一.夜挖那個坑,但是現在似乎眼睛變成這樣的只有她。

“是那個魔紋……”她恍然大悟。

“嗯,”白燼述點點頭,反手收起這兩張紙片,“這些東西你們不能看。”

就像大魔導師在冒險者公會紋章上使用的魔紋一樣,越高端的魔紋越不可被窺伺,管紅雁幸虧臨摹的只是這個大型魔紋中很小的一部分,才沒有被魔紋攻擊。

彈幕上也有懂的人隨口發了幾句:

【雁姐是真的膽大,敢拼魔紋,這種未知紋路就算是魔紋學大師都不敢隨便拼,誰知道是幹啥的。】

【還好只是很小一部分,不然估計沒有這麼簡單。】

【所以這東西我們看了沒事吧?!!!】

【按理說是有事的……最後整個紋路被拼出來的時候我們看了肯定要被反噬,房管要不打個碼?@房管】

【講道理……這空間有房管嗎?】

【好像沒有。。。】

【那豈不是這個紋路只有德神能看?】

【好像你忘了個人。】

【?誰?】

【伊諾克啊。】

【嘶……已知東西只有德神能拼出來,又知伊諾克記得這個魔紋的很多細節並且感到眼熟,所以伊諾克=德爾彌斯?】

【?】

【我不能接受。】

……

直播間內的彈幕不知道的是,在生成這個子空間的母空間內,同一時間,網絡上一款早就過氣的全息遊戲忽然有了一大波奇怪的熱度。

一個不知為何忽然回到《斯倫克梅德之息》的up錄了一段視頻,視頻裡出現了穿著女裝的遊戲製作人老張。

一開始大家只以為是一個笑料,但忽然有知情.人士出現,告訴所有人老張其實早就出車禍變成植物人了,遊戲內的那個根本不可能是老張本人。

一石激起千層浪,有好事者去艾特了微雨官微,想要問清楚《斯倫克梅德之息》製作人老張的情況。

關於這個過氣遊戲的製作人是死是活的爭論,忽然就變成了一個大熱點。

汪文華一早到了公司,打開策劃案文檔,然後又順手看了一眼消息記錄。

【怨氣比鬼重】:小汪,你明天下午有沒有時間?

汪文華:?

【怨氣比鬼重】:蕭純多方打聽,找到了市內接收植物人患者的一個護理中心,當初老張就住在A市,出車禍多半也是在A市,我們倆都不在A市只有你在,你要不要去看一下,那裡到底有沒有老張。

汪文華:你們想幹嘛啊?

【怨氣比鬼重】:你不想知道嗎?

【怨氣比鬼重】:遊戲為什麼忽然變得格外真實?老張到底是死是活遊戲裡的伊諾克是不是他?而且還有你的綁定物品為什麼會被拿走?這可是在遊戲設置裡連玩家互相交易都不能交易的。

汪文華:……

他覺得對面想的有點多。

但是……他看了看自己在老張微博下,已經被眾多吃瓜群眾淹沒的那條評論。

汪文華:地址過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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