碉堡堡 作品

第97章 拉扯










法厄斯當初把他們兩個留在許岑風身邊,不止是為了盯梢,更是為了保護許岑風的安全。但剛才在會場裡面法厄斯根本沒看見多羅和多奇的身影,他狹長的眼眸微眯,不免多了幾分陰沉:“我不是讓你們寸步不離地跟著他嗎,你們就是這麼保護他的?”









多羅和多奇不敢狡辯,因為法厄斯向來只看結果,不看原因,越狡辯越會惹他不喜:“抱歉首領,是我們的失職,請您懲罰。”









法厄斯正欲說話,卻忽然被許岑風拉住了衣袖:“首領,有什麼事先回酒店再說吧。”









法厄斯不動聲色回頭,就見許岑風暗中示意多羅多奇他們退下,一猜就知道這隻雄蟲又是在濫好心,但見對方手臂還流著血,到底沒有過多僵持,只好和許岑風乘坐飛行器一起回到了酒店。









許岑風抵達房間門口的時候,發現多羅多奇被換了下去,變成了兩個生面孔的士兵值守。









他垂眸思索一瞬,便知是法厄斯的手筆,對方治軍一向冷血無情,眼裡揉不得沙子,有益處,卻也有弊端。









許岑風和法厄斯走進房間,關上門道:“首領,今天是我自己要去格鬥場的,多奇和多羅買不到門票,所以只能在外面等著。”









法厄斯拿起終端,正準備撥出通訊讓副官找一個醫生過來,聞言冷冷挑眉,聽不出情緒的反問道:“所以呢?”









如果換做上輩子,他們只怕又會吵起來,畢竟生活環境截然不同,三觀性格也不同。法厄斯不喜歡有人對他指手畫腳,許岑風也不喜歡對方的冰冷殘忍。









但重來一世,有些東西還是可以順毛捋的。









許岑風用溼紙巾擦拭著指尖的血跡,同時慢慢走到了法厄斯面前,不偏不倚剛好將對方抵在了酒櫃與牆壁的夾角處,低聲認真問道:“您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去格鬥場嗎?”









法厄斯心想雄蟲去那種地方除了尋歡作樂還能為什麼,譏諷勾唇:“與我無關。”









許岑風糾正道:“不,與您有關。”









他穿著一件白襯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了手背上的幾道劃痕,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猶為刺目,偏又有一種怪誕的美感。笑起來的時候溫溫柔柔,讓人看了就移不開眼。









法厄斯下意識想離他遠點,卻陡然被許岑風摟住腰身抵在了牆邊,雄蟲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像一根柔軟的羽毛,撓得心癢癢:“猜一猜?”









法厄斯的心跳漏了一拍,勉強保持著鎮定:“不猜。”









該死,這隻雄蟲為什麼總喜歡對他動手動腳的?!









許岑風不動聲色將法厄斯拉到了自己懷裡,然後緩緩收緊力道,他似乎想親一親這隻雌蟲,但是又忍住了,只是若有若無挨著對方的鼻尖,慢條斯理道:“因為多羅說您在格鬥場,所以我就過去了。”









法厄斯又嗅到了許岑風身上的信息素味道,那種熟悉的空虛感從體內席捲而來,比上次更為猛烈。他只感覺後頸蟲紋滾燙萬分,又疼又漲,擰眉壓下那種感覺,艱難喘了口氣:“為什麼……?”









他在格鬥場,和許岑風去格鬥場,二者之間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嗎?









許岑風覺得也不是什麼大事,笑了笑:“我想見您,所以也去了格鬥場。”









法厄斯的腿有些軟,不知道是被撩的,還是被撩的,連帶著聲音也沙啞暗沉了下來:“為什麼想見我?”









許岑風:“沒有原因。”









就是想見了。









許岑風上輩子、這輩子,從來沒有認真和法厄斯接吻過,此刻捱得如此近,終於控制不住緩緩靠近對方,在那片冰涼的唇瓣上生疏啄吻了一下,陌生的柔軟觸感席捲大腦,他們兩個不約而同都愣了一瞬。









法厄斯的瞳仁驟縮成了一條豎線,這讓他看起來像草叢裡受驚的毒蛇:“你做什麼?!”









“親你,”許岑風抬手,輕輕撥開了法厄斯眼前散落下來的紅髮,指尖摩挲著他的臉頰,動作細緻溫柔:“不喜歡嗎?”









他語罷又輕吻了法厄斯一下,腹部卻陡然抵上了一個冰涼的東西,垂眸一看,卻見是一支黑壓壓的槍管,而槍的主人赫然是法厄斯。









法厄斯什麼都沒說,皺眉盯著許岑風,心中的警報器狂響不止。因為面前這隻雄蟲太像一個情場老手,而自己很可能會成為他的獵物,雖然一言不發,但冰涼的槍管已經透露出十足的威脅。









許岑風卻好似全然察覺不到死亡的逼近,垂眸緩緩靠近那片冰涼卻柔軟的唇瓣,溫熱的氣息噴灑下來,連空氣都跟著變得曖昧。









法厄斯目光危險,不動聲色把槍逼緊了幾分。









許岑風吻住了法厄斯,生疏撬開他的牙關,一點點深入探索。這是他們前世今生的第一個吻,求也求不來的吻,既苦且澀。









法厄斯指尖扣上扳機,冰涼的槍管抵得許岑風肋骨生疼,發出“砰”的一聲震動,卻因為沒有子彈,只能發出一陣空響。









他對準許岑風的槍裡永遠沒有子彈。









許岑風微不可察一頓,然後繼續親吻懷裡的雌蟲,從始至終都沒有把對方推開的意思,修長的指尖在法厄斯後背緩緩遊走,就像一片密密交織的網要將他籠入其中,越抱越緊。









“唔……”









法厄斯悶哼出聲,無意識皺緊眉頭。他指尖微松,踉蹌著後退被許岑風抵在了牆上,手裡的槍也噹啷一聲掉落在地。









該死,這隻雄蟲都不怕死的嗎?!









許岑風當然不怕死,怕死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他將法厄斯抵在牆上深吻,指尖撫過對方身上所有的敏感處,最後停留在扣得嚴嚴實實的軍裝襯衫上,微不可察笑了笑。









法厄斯被親得險些窒息,只感覺神智恍惚,雙腿發軟。他勉強攥住許岑風的肩膀才沒有滑落下去,卻聽對方低聲好奇問道:“衣服怎麼扣得這麼緊?”









許岑風記得法厄斯喜歡敞開穿的。









法厄斯身形一僵:“……”









許岑風卻彷彿猜到了原因,他心想是否因為自己上次親得太久、咬得太深,在對方胸口留下了痕跡,指尖靈活解開法厄斯身上的紐扣,就像剝開了一塊巧克力的外包裝。









法厄斯古銅色的胸膛徹底暴露在了空氣中,一塊塊精壯的肌肉在燈光下線條分明,不難看出其中蘊藏著強悍的爆發力。許岑風摸了摸自己上次咬過的地方,卻被法厄斯一把攥住手腕:“不許碰!”









兇巴巴的。









許岑風反問:“為什麼不許碰?”









法厄斯皺眉看向他,嘴巴一貫那麼毒:“你是沒斷奶的蟲崽嗎?”









只有蟲崽才會咬這種地方。









這兩個字不知哪裡戳到許岑風,身形微不可察頓了頓,他指尖下移,落在了法厄斯腹部,那裡是雌蟲生殖腔的位置,也是孕育蟲蛋的地方。









許岑風問:“那這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