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仙蹤 作品

第67章 第67章

 操,為什麼覺得有些害怕的同時,又覺得有點期待刺激啊?

 他也已經進化成變.態了嗎?

 在心裡認清自己感觀的嶽或趕緊扯起被子,嚴實地蓋住自己的耳朵,只露出一雙此時的長睫正在不規律撲閃的眼睛。

 林是非忽然道:“星星是在期待嗎?”

 “......”

 嶽或嚇得屏息,用不知為何有些溼漉漉的眼睛瞪林是非,甕聲甕氣地道:“我沒有。”

 “你有。”林是非道,“星星現在就在害羞。”

 “......”

 被幾次三番拆穿最真實的自我,嶽或連脖子都紅了,但他卻又覺得氣不過,被子底下的手熟練地找到林是非的側腰,而後手指使出力氣掐住,沒有絲毫震懾力地威脅道:“你閉不閉嘴?”

 林是非乖順:“我閉嘴。”

 嶽或命令:“睡覺。”

 “好。”林是非心底升起愉悅,終於覺出了安心的情緒,低聲說道,“晚安,darling。”

 ......

 嶽或最近沒有直播,但他每晚下了晚自習,回到宿舍都會畫畫。不是畫學校專業課的美術老師安排的美術作業,而就是畫自己的東西。

 和往常就在學習桌旁直接畫畫不同,這些天嶽或畫畫都是坐在宿舍的窗戶邊,空白的畫架背面正對著門口。

 所以只要林是非不專門走過去探頭看,他便完全看不到嶽或畫的是什麼。

 不知是第幾天被冷落的林是非拽過一把椅子,坐在嶽或的正對面看他認真地“工作”,滿臉都寫著不高興,可又明顯不敢鬧脾氣。

 他只乖巧又安靜地坐著看嶽或在畫架前手執畫筆馳騁,沒有上前去觀看這幅畫的創作過程。

 但真實情況其實是——不是林是非不想看。

 他真的很想知道星星在畫什麼,可是嶽或不讓他看。

 嶽或第一天把畫架搬出來挪到窗邊的時候就說:“這些天不準看我畫畫,這是給你的成年生日禮物。”

 “你要是提前看了,我就不給你了。”

 此話一出,林是非哪裡還敢造次,只能認命。

 就是苦了這些天,下晚自習回到宿舍不能跟嶽或“玩”,林是非憋得難受。

 不過還好,國慶如期而至。

 全體高三生放假三天,而林是非的生日就在10月2號。

 一個月前言千黛跟林倚白送給嶽或的別墅,每天都有人過去打掃,裡面裝潢完整設施齊全,拎箱便可入住。

 所以這次國慶放假,林是非和嶽或拿著書包就去了新別墅。

 只有他們兩個人。

 嶽或成年時就已經和林是非去過那棟別墅,此時過去自然不陌生。

 聽說他們去了新家,不知為何,言千黛和林倚白竟然誰也沒問為什麼。

 搞得已經提前找好藉口編好瞎話、唯恐.嚇到長輩,所以還想對他和林是非的關係暫且隱瞞下去的嶽或,都有點無所適從。

 他總覺得他似乎是暴.露了。

 ......可如今不是讓他想這些的時候。

 臥室天花板的精緻吊燈亮著些微刺目的光,嶽或蓋著被子躺在床上,胸腔後的鮮紅心臟完全無法控制地“撲通撲通”跳動。

 如擂鼓般聒噪。

 手機屏幕上的首都時間已經跳向23:58。

 再過兩分鐘就是10月2號了。

 他和林是非光洗澡就耗費了兩個小時,差點洗掉層皮。

 徹底洗漱完,林是非便去了書房,說要......穿小裙子。

 思及到此,嶽或“害怕”得趕緊把被子扯緊蓋住整張臉,只露出雙眼睛盯著天花板,而後又緊張得身體想要蜷縮,耳根都紅了。

 小裙子......

 這時候明顯已經有些“色令智昏”的嶽或,完全忘記了蘇爾讕當初對他的嚴肅勸告。

 ——離18歲的林是非遠點。

 “咔噠。”

 臥室的門把手被人擰動,發出很輕微的動靜,嶽或的呼吸頃刻微窒,連眼睛都不敢眨動了。

 林是非推門進來,明明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卻仍然將門關好進行反鎖。

 他道:“darling,看我。”

 聞言,蓋著纖薄太空被的嶽或便腦袋微側,小心地去看林是非,而後他喉|結瞬間滑動。

 林是非竟然穿超短裙,還是jk制服......他還穿長筒襪。

 白色的長筒襪蔓延著束向膝蓋,在大腿稍下的位置停留,勾勒出筆直修長的線條,黑色的短裙襬堪堪遮過重要景色,卻在這股若隱若現中更能挑起人心底最深沉的欲|念。林是非的長髮還散著,此時被他用手抓得有些微的凌亂,襯托著那張有稜有角卻並不顯凌厲的面容,肆意張揚又漂亮得要命。

 嶽或只覺得四肢百骸的血脈都想要如數噴張,他下意識抬手捂住眼睛,非禮勿視似的,手指卻又誠實地張開縫隙。

 看到他這麼可愛的舉動,林是非很愉悅地低笑出聲,而後他單腿跪向床沿,身體前傾著去找嶽或,低聲說道:“星星,現在已經是零點了。”

 “我好看嗎?”

 “......”

 嶽或不由自主地喉|結輕滾吞嚥口水,回答:“好看。”

 “那我的禮物呢?”林是非問,像個禍國殃民的妖姬,“是什麼?”

 話落嶽或便綿長的吐息,自行恢復了好大一會兒,而後心裡建設似是終於完畢,他的手指抓著被子,猛地將其掀開。

 頃刻之間,林是非的瞳孔便在燈光下明顯微震,可他的眼睛卻眨也不眨。

 被子下有一幅完成度很高的畫,還有嶽或本人。

 用色大膽又濃烈的畫中的男生,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身體光潔如新生,他膝蓋屈起微張,雪白的手腕與腳踝,都繫著色彩極其引人矚目的紅色絲帶,明顯是把自己當做了禮物。

 猶如真正的嶽或深深地映入林是非眼底。

 但真正的嶽或明顯比畫中的還要漂亮百倍、千倍,因為他的表情更加地“多姿多彩”。

 “......我的畫送給你。”嶽或的臉頰像是被塗抹上了大片的腮紅,聲音小得彷彿自我低喃,但他仍然在繼續表達,“我的人......也送給你。”

 林是非看向他此時和畫中人幾乎是複製粘貼般的模樣,眼底升起無法化開的妄.欲。

 紅色的禮物絲帶被系成精緻的蝴蝶結,絲帶留下的尾巴纖長又柔軟,輕輕地觸碰著肌理。

 林是非手指捻起一條紅絲帶的小尾巴,纏繞在指腹,嗓音無比低沉又喑啞:“那接下來,我應該做什麼?”

 他俯身距離危險地湊近嶽或的耳畔,輕啟唇,幾乎是誘哄著說道:“darling......告訴我。”

 嶽或眼睫顫抖,些許不安地看著林是非,他像個剛學會奔跑沒多久的小朋友,摔倒後沒想著第一時間應該自己爬起來,而是想讓愛護他的人哄哄,所以對方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的手似是無意、又似是有意地輕點在畫中男生的膝蓋,介紹畫作似的說:“打開了。”

 嶽或完全不過腦子,也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視死如歸般,表情既單純又正經地顫聲說:“get on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