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仙蹤 作品

第42章 第42章










“星星是想把我掐死嗎?”









嶽或伏在林是非肩頭咽口水吸入新鮮空氣,聞言羞赧眼眸微闔,咬牙:“......你活該。”









他嘴巴明顯受累還在酸,說話沒有平常咬字清晰,但帶著故意撒嬌似的軟糯,再和此時微微沙著的嗓音混合彰顯,尾音都像是會勾人似的,像個小妖精。









林是非舔了舔唇,不知想起什麼,故意玩笑似的說道:“味道怪怪的。”









嶽或當即抬眸,瞪人,紅著耳尖,唇角溼潤,兇巴巴地斥嗔出聲:“誰讓你親我。”









“就親。”說著林是非還想把唇瓣送上去,被及時察覺的嶽或及時捂住嘴巴,腦袋後仰,說道:“林是非——你走開啊。”









林是非低笑,又強忍著表露出受傷:“我可以隨時親|吻星星的,憑什麼不讓親。”









“明明是星星說,永遠都會填補我想要擁有的安全感,也隨時都會滿足我的掌控獨佔欲。”









他將腦袋後仰的嶽或重新往回拉:“怎麼現在還抗拒我?不許遠離我,回來。”









這人就是故意的,就看他好欺負,嶽或想要“惱羞成怒”。









但這些話真的是自己之前說過的,又不能不認。









思來想去,嶽或只能悄悄放下捂嘴巴的一隻手,勾住林是非的指節,輕聲道:“寶貝,我嘴巴酸...舌頭也酸,先不親了......”









眼睛溼潤,語氣綿軟,比最無害最可愛的小動物還要令人心臟悸動。









林是非看得心都化了,他果然不再故意鬧騰,隻眼眸彎起湊近嶽或,無比珍重地表達:“星星,......這個生日禮物,我真的永生難忘。”









“現在我要許17歲的生日願望了。我希望——”他深深地看進嶽或的眼睛,裡面藏著深沉且極度濃郁的情意,“往後我的每年每天,都會有星星的陪伴,我會穿好多好多不同的漂亮小裙子給你看,願親愛的星星永遠快樂無憂,永遠喜歡我、需要我、離不開我,願18歲的時候,我會讓星星......erme。”









這些話被比平常要再緩慢些許的語速傾吐而出,由於氣息近在咫尺,因此便更加清晰地、一字不落地傳入嶽或的耳朵,再蔓延至心口。









他胸腔後的鮮紅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微屏住呼吸才堪堪將那股悸動壓下些許,隱藏到不會被人發現窺探。









“......你這哪裡是一個生日願望啊。”嶽或小聲道。









而且最後怎麼又要說他聽不懂的話,不過因有前車之鑑,嶽或知道林是非肯定又在調戲他。









“嗯。”林是非愉悅,“和星星相關的,當然要許很多很多個。”









嶽或道:“你自己生日,老帶我幹嘛。”









林是非認真道:“因為除了星星,我什麼都不想要。”









嶽或覺得他馬上就要壓抑不住自己的心跳了,跳的劇烈得要命,得快點逃,不然肯定會被發現的。









“知道了知道了。”他馬上起身下床,快速道,“趕緊去洗漱吧,洗完了好趕緊睡覺。”









林是非盯著他似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並不覺鬱悶,還心情甚好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裙襬,嚴實地遮擋大腿與幾點白痕,追上去:“好。”









只是再次見到站著的穿著小裙子的林是非,嶽或難免又多看了兩眼。









林是非打開花灑調水溫,察覺到視線,道:“,是不是真的想試試撕開我的裙子?”









嶽或被他說的臉再次湧上血色,有些氣急敗壞:“誒呀你再說話信不信我打你了啊。”









林是非當即收斂點頭,背對嶽或時只敢唇邊卷著抹不明顯的弧度,順從道:“我不說了。”









他專心調試水的溫度,期間微微俯身看東西,身後的裙襬當即輕翹起些許,光|裸的大腿光景也當即跟著再往上抽了一分。









嶽或別開視線,腦子裡想著自己的所作所為,片刻後,他忽然抿唇,真誠感嘆道:“我以前不這樣?40;......我以前可單純了。”









何止單純,以前連林是非喜歡他並且想弄他都看不出來。









自從林是非這次回國,他長大了,他......









“嗯,誰讓我變|態。”林是非都沒回頭看,便知道嶽或在反思什麼,輕笑著接道,“跟我在一起,星星以後永遠都單純不了了。”









嶽或聽不懂,感受到落在手上的溫度剛好,他的手伸向衣襬乾脆利落地脫衣服,道:“什麼亂七八糟的......自己去脫裙子,不然我真撕了啊。”









林是非站直,伸手:“你撕啊,我又不會反抗。”









“我還很興奮呢。”









嶽或:“......”









嶽或生氣地甩了他一臉水。









*









國慶第三天,兩個人本來沒計劃著出去,直到林是非從書包裡掏出了試卷打算給嶽或佈置任務。









嶽或看見題就頭疼,馬上後退直指大門口說道:“我還沒去過遊樂園呢,寶貝咱們今天一起去吧。”









林是非失笑,只好先把題塞回書包,道:“好。開學了再學吧,那時候你就沒有理由了。”









“再不學習會受罰喔。”









“......”









嶽或不敢反抗,聞言只敢在心裡小罵幾句林是非是狗。









他們出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剛好掠過最熱的時間。









等晚上七八點或者更晚些的時間再回來,夜景繁華漂亮,氣溫適中,小吃也多。









......只不過流年不利。









四點到達遊樂園,嶽或玩了一圈,等六點多時剛拉著林是非玩了個大擺錘項目,下來時他雙腿都軟了,正掛在林是非身上恢復剛才的刺激與眩暈,一抬眸便又看到了嶽釋一家三口。









不過這次他和林是非還是在他們身後,並沒有面對面。









“唉,怎麼老是遇到......”嶽或兩條胳膊繞過林是非脖頸,腿軟得走路都軟綿綿的。









他將自己大半身的重量都掛在林是非身上,說道:“我現在又不羨慕他們一家三口。林是非你轉彎,咱們去那邊看看,我轉不了,腿軟。”









以前身邊沒有林是非時,嶽或每天都在渴望能夠得到沈婉的關注,以及嶽釋的關心,可是一次都沒有。









不止一次都沒有,上天還老是喜歡跟嶽或作對。









哪怕嶽或自己一個人並不會去遊樂園、海洋世界館這樣的大型娛樂場所玩兒,只是正常的去學校,再從學校回家,他都能在路上碰到嶽釋帶著嶽含舒。









而大多時候是碰到他們一家三口。









就好像他越羨慕、越得不到什麼,上天就必須要讓他一直瞧見什麼。









因為嶽釋也是他的父親,小小年紀的嶽含舒知道這點以後,很害怕有人跟她搶爸爸。









每次見到嶽或都會大聲斥責地讓他走開,讓他滾,甚至還會拿小石頭丟他。









童言無忌,但童言有時候聽起來,真的比大人的忽視不在意還要傷人。









察覺到前面的人影時,林是非眉目漠然,但嶽或明顯不想多說,他就更不會主動提起破壞星星的心情。









不過聽到他說腿軟,林是非眼底還是浮起淡笑,側眸看向嶽或,說:“上去的時候,星星說了不害怕。”









“我沒有害怕啊,”嶽或嘴硬道,“我才不怕。”









真不怕的話,在從大擺錘上下來的那刻,人體的身體機能只會因為劇烈的失重下墜而造成短暫的腿軟,到地面走幾步大概就可以好。









而不是像嶽或這樣,已經掛在林是非身上將近二十分鐘,還絲毫沒有恢復好的意思。









看著他唇瓣顏色有些淡,應該是嚇的了,林是非心裡有些心疼,也不再逗他,道:“嗯,星星最厲害了。”









“那不走路了,讓我揹你好不好?”









說實話,嶽或想讓背,但他眼睛巡睃周圍,人真的好多。









他拒絕:“不用。要臉。”









林是非沒忍住低笑出聲,嘴上應著“好吧”,胳膊卻在同一時間直接橫在嶽或腰間,單臂便把他抱了起來。









嶽或震驚到瞳孔微顫,在林是非另外那條胳膊也要伸過來想到他腿彎下,而即將形成明目張膽的公主抱時,他嚇得連忙改口說道:“背背背背背背......”









計劃得逞,林是非面不改色地鬆手,應:“星星乖。”









而後他脊背微彎,雙手朝後找到嶽或的大腿朝上用力,便毫不費力地將他送到自己後背,穩穩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