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月隱山 作品

第64章 代號考核4





看起來,他已經失去了被利用的價值……是了,這樣簡單的任務,最後竟然把自己搞到這種地步,本就是無能的體現。




琴酒在獲得代號的時候是怎樣做的?一定與自己這樣狼狽的結果天差地別吧。




少年又想,自己在這個組織裡的價值是什麼呢?隨著今日他存在的意義被男人一言否定,好像道路前方的光芒被唐突熄滅,於是再也看不到希望了。




他甚至不再期待能夠站在男人身邊,成為他的左膀右臂,而是自然地將自己的未來與其切割,認真思考他未來能夠去哪裡苟活。




於是病床上的少年睜開眼,直視琴酒的眼睛,然後輕淡地說道:“對不起。”




“我明白了,等我康復之後我會申請轉到貝爾摩德那裡。”




琴酒沒有料到竟然會聽到這樣的回答。




他一時間甚至沒有想清楚到底為什麼少年會說出這樣的話,有一種被背叛的怒火給胸中烈焰添了乾柴,讓他猛地彎下腰伸手想抓住影山步的領子,卻在意識到對方是病重的傷員之後手指猝然停留在身體上方。




然而怒氣無法宣洩,他便重重地以拳撐在床上,眯起的狹長雙眼流露出不自覺的殺意,並非針對影山步,而是常年養成的不怒自威。




“你說什麼?”男人說話的音量低沉,又詭異地放輕了,一字一句地問道,“你再說一遍。”




少年在這樣被逼迫的情形下也只是非常平淡地與男人雙眼對視,顯得有些無奈,又有些在被動處境下的困惑,好像想說這難道不是對方先告知的麼。




於是他沉默了數秒,在男人極具壓迫力的垂首逼問下微微偏過頭,回答道:“如果貝爾摩德不行的話,別人也可以。”




“你想都不要想。”琴酒的聲音裡好像摻滿冰屑,他抬起一隻手捏住眼前這從前還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小孩兒消瘦的下巴,不禁用了點力氣掰回來,使其正視自己的眼睛。




“影山步,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但是在看到男人眼中的怒意和不解之後,少年在此時恍然大悟:原來對方的目光從未落在自己身上過。




從頭到尾都是自己一廂情願,把莫名的信念寄託在一個毫不相干的人身上。對方只是提出了需要一個工具的訴求而已,自己就像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似的忙攀了上去。




他陡然胸中一空,竟然什麼也說不出來,最後只能輕聲道:“我不想要了。”




不想要什麼了?不想要自己當他的監護人了?琴酒忽然感覺到好像有什麼超出控制的事情發生了,與自己先前以為能夠毫不費力便全盤掌控的少年截然相反。但是琴酒做事從不拖泥帶水,遇到問題一定要明白究竟哪裡不受控制,於是直截了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