鈍書生 作品

第52章 52、到此為止





馮玉貞的手煩亂地擰著衣裙的布料,一雙大手撐開她的指縫,兩隻手嚴絲合縫合上。同她水乳相交也好,哪怕這樣簡單握著手,便快意許多。




崔淨空扣緊,低聲道:“因為嫂嫂不見蹤影,我尋不到你,他們才會跪上半天。我這種瘋子,嫂嫂要將我看緊一些才是。”




女人抿著唇,崔淨空撫上她的後背,順著一節一節的脊骨摸索下去,生疏模仿那些曾見聞過的親長間的安撫,直到他無意間碰觸到她的右臂,好似有堅硬的物件磕了他一下。




有什麼東西藏在她的袖子裡。




他要摸進袖口,方才緘默的女人突然反手,不叫他進,這場反抗無異於蚍蜉撼樹,只能徒增崔淨空的懷疑。




他一手製服住細胳膊細腿的寡嫂,另一隻手將她的右臂壓在榻上,猶如進無人之境一般,順藤摸瓜掏出了那個木球。




隨意擺置兩下,木球驀地打開,青年盯著裡面俗豔的、不知廉恥的花,嗤笑道:“這是什麼破爛玩意,也敢拿到你跟前顯眼?”




誰知馮玉貞很當成一碼事,甚至出手來奪,崔淨空驟然間眼神一凜,伸手把方才於眼前一晃的細腕捉住,上面果然殘餘一處紅痕。




他面色忽地陰鷙下來,問道:“趙陽毅碰過你?”




寡嫂的皮膚有多白多細密,崔淨空自然是知曉的。他不僅詳知還尤為喜歡親自繪下。




遠山青黛都起伏在女子苦桔靡靡的軀體之上,白.軟峰巒所致,只消輕輕一掐,或者讓他裹吸幾下,便會留下幾日不消的印跡。




馮玉貞這樣保守樸實的女人,他又要得頻繁,幾乎一天不歇,自然不肯讓他在那些見人的部位留。可崔淨空狡詐,等人水眸盪漾,才問她明日衣領多高。




她迷迷糊糊比劃出來,他就沿著她指尖劃出的那條線,在其下只一寸的皮膚上吻過。因而很多時候,馮玉貞看似是個老實的村婦,實則扯開她的衣領,裡面蜿蜒著一路零碎的春意。




崔淨空理所當然地想,這些本來都應該是他的。先前她和崔澤婚後的半年,他自可表示大度地放過。




反正已是一抷黃土,兄長死後,又輪到崔淨空,她勻淨的臉頰、纖長的素頸,穠纖合度的腰肢,包括那條畸形的跛腿,好的壞的,美的醜的,通通都應該歸屬於他。




懷疑如同高漲的潮水,攪動神經,崔淨空陡然間驚覺,他不自主地想,他們——趙陽毅和馮玉貞在那間窄小的屋室裡,果真發生都沒發生過嗎?




孤男寡女,乾柴烈火,抱有邪念的木匠和嬌弱的寡嫂,只想一想,頓時殺心四起,他右手食指很怪異地抽動了一下:“嫂嫂,他和你可還做了什麼別的?”




“你——”馮玉貞睜大眼睛,他竟然這樣汙衊她!一盆汙水傾倒在頭上,怒火、悲傷、恐懼交織而過,她牽了牽嘴角,語氣平淡:“做了什麼,空哥兒不清楚嗎?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我不明白嫂嫂的意思。”




馮玉貞望著他冷厲的神情,看他還在隱瞞,從兩人交握的手中拽回手,旋即站起身,面向青年,雙手從頸項盤扣起始,一件接著一件解開。




既豐盈又瘦弱的女體從肥大的衣衫間逐漸剝離出來,像是剝開一個金橘,露出裡面的果肉,褻褲順著光潔的小腿,滑溜溜落在地上。




女人全身上下再無一絲遮擋,她在青年面前赤條條的,赤足踩在冰涼的地地面上,青絲亂雲堆在身後。




青年就站在離她兩步遠的位置,他瞧著她自顧自解開,最後一件衣衫落地,目光幽深注視著身前的酮體,痴迷和疑心此消彼長,誰也壓不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