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幕 攤牌

自己走了多久了？

慶玉這樣問自己。

告別了子墨之後，她就這樣一直漫無目的的向前走，一直走一直走，沒想過自己該去哪裡自己要去哪裡，或許她只是在等著其他的肅清者來攔截她。

直到她看到了遠方的一個人影，那人站在樹下，打著一把黑色的傘，也不知道是在遮擋什麼。

“流浪了很久了，是時候回家了。”

男人說道，聲音很小，彷彿是在自言自語，但是每一個字都清晰清楚的傳進了慶玉的耳朵。

“你是誰？”慶玉停下了腳步，她仔細的端詳著男人的容貌，發現自己從來就沒有見過他，也沒有在他的身上感受到肅清者的氣息，但是他卻給了她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一個，亡魂。”

男人笑了笑，說道:“如果你真的不知道該去哪裡，就去楓天原吧，那裡需要你。”

慶玉愣了一下，去楓天原？

“為什麼……”就在她想要問清楚為什麼的時候，那個男人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好奇怪的人，去楓天原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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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你。”艾什依舊沒有任何情緒的說道:“我說為什麼我覺得這麼熟悉呢。”

“哼哼哼哼，你覺得我現在在這裡把你這幅人類的軀體燒成灰，你會怎麼樣？”

面對這個男人的逼問，艾什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我會感到害怕，因為我並不是主體，只是一個逃脫了主體控制的數據而已，對於大局來說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但是對於我而言，會感到害怕。”

“你也會害怕？你也知道害怕？一個數據堆成的個體也會感到害怕？我可沒有在你的臉上看到恐懼的表情。”

面對男人的嘲諷，艾什依舊不為所動，因為就如男人所說，她並不知道害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換而言之，她就是一堆數據，就像是一個嬰兒一樣，很多的事情都需要她慢慢的去學習，酸甜苦辣，喜怒哀樂。

“你殺了我也沒有任何的好處。”

“你這是害怕了嗎？如果我告訴你，我有能夠把你本體也徹底抹除的辦法呢？”

“你講本體抹除我並不會消失，我與本體之間也沒有任何的聯繫，而且就算是你把本體也抹除，也改變不了什麼，因為真正在與你對弈的執棋者，你尚未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