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百年前的默哀
李澤的腦海裡開始播放小美女脫衣的幻想畫面......他一直想證明自己是純潔的,但他不是面癱,更不是沒有感情,
“換好了!”
李澤心裡禱告著,希望小惡魔沒有再弄他。
轉身,十分驚豔。
夏彌爾穿上了房間裡的那件克里諾林裙。
繡滿金百合的黑色天鵝絨長裙,巨大的鯨骨支撐著裙襬,肩上豎立著伊麗莎白蕾絲領,胸口敞開,奶白色的皮膚上面珍珠項鍊顆顆渾圓。緊身胸衣也鑲滿著大大小小的珍珠,簇擁著夏彌爾潔白的肌膚。黑色的面料上,全是金絲纏繞的縞瑪瑙,反覆的裝飾,讓本身的美麗加添了一分雍容。
大小不合適才對,夏彌爾穿上應該像小女孩偷穿母親的高跟鞋一樣......但怎麼說呢,恰到好處,甚至他覺得緊身胸衣是多餘的,因為夏彌爾的身材完美的撐起了長裙。
黑與白的搭配,原來會這麼漂亮。
“走吧哥哥,今天是秋天,秋天是離別的季節。是傷痛、是悲哀、同時也是死亡。”夏彌爾攬過李澤的手臂,格格不入的貴夫人與患者的搭配,一切看上去那麼自然。
李澤回過神來,他朝四周看了眼,樹木開始枯黃,葉柄無法再支撐葉片的重量,脫開了樹枝的束縛,像一隻輕蝶般緩緩落下:“我們要去哪?”
“革命廣場。”夏彌爾輕聲說。
“協和廣場?那裡有人要被斬首嗎?”李澤問。
“有一副油畫,畫面基調猩紅,隱喻人類的嗜血本性。刑凳上,生前珠光寶氣、雍容華貴、風情萬種的法國王后,此時身著白衣,反綁雙手,像肥豬一般臥在斷頭臺上。斷頭臺前,一個人,彎著腰,端著盆,在接著王后脖項噴湧而出的血流。另一個人,則手持棍子,上面頂著王后的頭顱,在刑臺上大步行走,給圍觀者看。他一邊走,一邊可能還在大聲吆喝,就像一個市場裡賣狗皮膏藥的傢伙。他的喊聲,驚動了畫面左下角的一匹馬。那馬奮起揚蹄,恢恢地嘶鳴。斷頭臺下,圍著荷槍士兵,一圈黑壓壓的帽子。左側樓上,兩個天使雕塑,在注視著這場人間悲劇。”夏彌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