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糖糖糖 作品

終章:《是隱麟,也是大魏雄主》

這一月輪到甄家的小女兒甄洛坐鎮家中…

面對往來商賈,她一一聽過對方的計劃,不時的開口,“在塞外養馬需要大量的資金支持,你的計劃我聽過了,也會記下,近幾日就會與幾位姐姐商議,你且靜候佳音吧!”

聽到甄洛的這番話,商賈連連拜謝,“能拜見甄貴妃已經是三生有幸,哪裡還敢奢求別的,甄貴妃讓小的靜候佳音,小的就靜候佳音…靜候佳音!”

說著話,這商賈一步三行禮的退下了。

他離去,原本排隊的商賈連忙堆笑著上前…可這商賈還沒有坐到椅子上,一個男子笑吟吟的搶先坐了上去。

甄洛沒有抬頭,這種插隊的行為,她一向是深惡痛絕的。

“若是生意的話,就排隊吧!甄家不與無禮之人往來!”

這話脫口…

不少人為這唐突男子捏了一把汗,心裡滴咕著…八成又一個家族要在這世上消失了。

哪曾想…這人絲毫不畏懼,只是笑吟吟的張口。

“我這生意沒甄姑娘的配合還真不行…何況咱們這麼熟的關係了,應該不用排隊等待吧?”

這句話包含輕薄…

眾人一愣,上一個…不,壓根就沒有上一個敢這麼對甄貴妃說話的。

哪曾想…

恰恰就是這麼一番話,甄洛驟然抬頭,緊接著她驚愕住了。

她的貝齒輕輕的咬住了唇。

男子繼續笑道:“回孃家也不提前說一聲,萬一出個什麼意外,那誰擔得起這責任?”

“有人日理萬機,人都見不到…怎麼提前說呢?”甄洛的話款款傳出。

哪曾想,男子更加輕薄,“理萬機是誰呀?”

“……”甄洛頓時無語。

卻見男子一把將她抱起,在眾目睽睽之下,兩人往甄洛的閨房走去…

這一幕的出現,讓所有商賈都驚住了…

終於,半晌過後,一個官員若有所思的喃喃道:“這男子好像…好像咱們大魏皇帝呀!拜聖人時,我跪的遠,看不太清楚,不過…像,真像!”

此言一出…

眾人更是驚愕。

回過神兒來的他們,此刻就想請人翻譯翻譯,什麼叫…“日理萬機”!





兗州,陳留郡。

表面上的陳留郡風平浪靜,可暗地裡卻是波濤洶湧。

今個兒是雀兒歸巢的日子,數不盡的雀門女子會歸來這邊,將各地最新的情報報送於雀門。

而這情報傳回,自是少不了一些家族的生死存亡。

不知何時,這個暗中由天子後宮組建起的雀門,她們替天子監聽四海,為大魏的繁榮與穩定做著應有的貢獻。

同時,對敵人…雀門“心狠手辣”…手中握有著許多“罪人”的生殺予奪。

陳留曹家的地底,這裡是雀門的據點,與外人面前的光鮮亮麗不同,回到這裡的雀兒一身勁裝…

黑色的裝束勾勒出她們動人的身姿,彷彿這就是她們能夠俘獲天下男人的方法與手段!

每個人都在等待著裡屋中人的傳喚…

至於裡屋之人,誰人不知道,其身份貴重,歷經兩朝從皇后到貴妃…屹立不倒,堪為雀門中女子最傳奇的存在。

也正是因為這個女人的存在,大魏的情報系統得以最後的補充與完善。

“下一個…”

雍容華貴的聲音自口中吟出,大門打開,居中坐在首位的便是那位極致雍容華貴的女子。

長髮披肩,合體的裙袍,將成熟的曲線勾勒的一覽無餘,一顰一笑間,也是展露著無盡的成熟風情。

此女除了前朝皇后,當朝貴妃伏壽外?還能有誰?

“姐姐,我夫君曹丕最近在秘密聯絡荊州的水鏡先生司馬徽,似乎想要藉助他的力量東山再起?”

伏壽看著眼前的雀兒,輕輕一笑,拿起一個錦盒,遞到她的手中,將她攙扶起來,“妹妹快起來,司馬徽人稱水鏡先生、好好先生,他年輕的時候不爭不搶,如今的年歲更不會妄圖爭奪什麼,不過,曹丕那邊千萬不可疏忽,一旦有風吹草動,可以先斬後奏!”



“姐姐,我家老爺山陽公…過的很好,依舊是遠離塵世,一心融入民間,利用在皇宮中學過的醫術,懸壺濟世,醫治百姓。他從雲臺山上挖下來的中草藥從不收費,扎針、艾灸、拔罐、刮痧都不要錢,只有對購來的藥物才酌收成本…因為他的緣故,在山陽扈那一方土地,老百姓們沿習成俗,對醫者格外尊重,尊之如君,甚至一種風氣巍然而生,對中草藥可賒可欠,但從不還價…”

聽到有關山陽公劉協的情報…

伏壽微微頓了一下,可只是一瞬間,她氣色如常,回道:“他能想開,那便是最好…父皇有意將小女兒曹節許配給他,你替我問問他的意思…若是願意,便暗中撮合一下。你的解藥拿好了,回去吧!”



“姐姐…巴蜀楊儀暗中與許多蜀漢老臣聯絡,可此人從來不近女色,我多次試探…已經被他發現,滲透不進去…不過倒是聽聞楊儀勸劉禪歸蜀,劉禪回覆他‘我在這裡很快樂,我不想蜀國’”

一個雀門女子低著頭…儘管依舊稟報了情報,可…沒能滲透入楊儀身邊,終究是敗筆!

果然…

“啪”的一計耳光,不是伏壽動手,而是呂玲綺毫不留情的一耳光扇了上去。

“你是我的人,差事辦的不利,打草驚蛇,誤了我與諸位姐姐的大事,理應重重懲處。”

說著話,呂玲綺就打算發落…

原來,這雀門之內不只是伏壽在,張琪瑛、呂玲綺、孫尚香、馬雲祿都在…她們各自負責一方情報,手下都有各自的雀兒。

為了大魏,為了夫君曹羽,她們選擇藏在黑夜裡,盡屬於自己的那份力量!

“罷了…”

呂玲綺發落之前,伏壽伸手抓住了呂玲綺的胳膊,“念她是第一次執行任務,饒她一次吧。”

“姐姐,奴婢罪該萬死,還請姐姐賜予解藥。”

“明日給你!”伏壽表現出了嚴厲的一面,“今日毒發你至多會百爪撓心、痛徹心扉,晚服一日至多痛苦,但性命無虞,也正好以此讓你長長記性,也讓呂貴人消消氣!”

說到這兒,伏壽轉向呂玲綺…呂玲綺雖還是咬著牙,卻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雀門有雀門的規矩…

而對於這些女子,雀門素來嚴格,或許…從十幾年前她們作為襁褓中的嬰兒從‘鷹塔’之中被救出後,她們的宿命就有所不同。

雀門這是她們撿回的一條新的命…但這條命註定嚴苛!

“下一個…”伏壽熟練的招呼…

可門外,卻無人進來了…伏壽疑惑,今日是百雀歸巢的日子,不應該只有這幾條稟報啊!

就在這時,一個婢女稟報到:“回稟諸位姐姐,門外有一男子鬧事…非要插隊到前面向諸位姐姐稟報…一干雀兒與他爭執了起來。”

雀門中是有男子的,因為一些特殊的情報刺探需要男子,只不過…數量並不多,且都規矩的很。

這一次…

“我去看看…”伏壽就往門前走去。

“我也去…”呂玲綺跟上…

馬雲祿、張琪瑛、孫尚香紛紛跟上,似是這爭執,讓她們生起些許興趣,也為這枯燥的雀兒歸巢添加了許些情調。

哪曾想…

還沒到門前,就聽到這男子與雀兒的爭執。

“我說你們怎麼這般跋扈?原來…你的主子是呂玲綺呀?若是她的話…那就怪不得了!”

“還有你,你主子是孫尚香吧?平素裡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可既能帶出你這般張狂的下人,想來她平素裡也張狂的緊吧?挺會裝的!”

“你是馬雲祿的手下是麼?倒是有幾分你主子的模樣!特別是這劍眉怒瞪的模樣,簡直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儼然,門外的男子正在對一眾雀兒品頭論足,絲毫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看到伏壽等人出來…

一干雀兒紛紛訴苦,“姐姐快看他,他蠻橫無理,要在我們前面拜見姐姐…還…還說我們囂張跋扈!”

伏壽、馬雲祿、張琪瑛、孫尚香、呂玲綺心下本就一咯噔,等看到來人更是愕然住了。

來人卻不是陛下還能有誰?

她們正想行禮…

陸羽搶先道:“千萬別行禮,我還是喜歡你們手下這些雀兒一開始那桀驁不馴的樣子!”

陸羽笑吟吟的望著眼前的五個絕世尤物…繼續開口道:“父皇的旨意你們多半也收到了吧?今天會不會有些耽擱你們的正事兒了!”

這話脫口…

半晌過後,伏壽咬著紅唇,臉頰上浮現出一抹魅惑眾生的嫵媚笑容。

“若是別人敢這樣闖雀門,一定會被打斷腿的,可是…陛下的話,似乎…不算耽擱吧?對於我們而言,還有什麼比服侍陛下更要緊的麼?”

她的聲音在整個雀門迴盪…

而後,在一眾雀兒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五女擁簇著陸羽,眾星捧月一般的向另一處密室去了。

所有的雀兒也在這一刻徹底的愕然住了!

他…他就是陛下?

這…這麼年輕?這麼…春秋正盛麼?





——“雲山萬重兮歸路遐,疾風千里兮揚塵沙。”

——“夜間隴水兮聲嗚咽,朝見長城兮路杳漫。”

未央宮,椒房殿內傳來陣陣輕吟…

皇后蔡琰正在品讀著一篇詩集。

周圍的夏侯涓徐徐聽著,似有感慨,張口道:“陛下的詩與皇后一樣,都這般唯美,這般充滿意境。”

蔡昭姬沉默了一下,她感慨道:“陛下這首詩是為一個女子而作,聽聞…此女子一生嫁了三位夫君,期間被擄去塞外,胡琴琵琶與羌笛…在彷徨與無奈中度過…這才有‘夜間隴水兮聲嗚咽,朝見長城兮路杳漫。’”

“噢…”夏侯涓輕輕點頭…“原來如此…”

蔡昭姬卻好似想到了什麼,如果…如果不是當年,陸羽弟弟帶她遠遁避禍,那洛陽焚燬之際,胡虜劫掠…會不會…她…她也成為了這女子的命運?

她哪裡能有陸羽這樣的弟弟呢?

她哪裡還能成為大魏的皇后呢?

“咕冬”一聲,蔡昭姬下意識的嚥了口口水…

她連忙收斂住心中的想法,轉移話題道:“按照禮部的排序,昨晚陛下臨幸的該是夏侯妹妹吧?”

這話脫口…夏侯涓的臉一下子紅了。

她忸怩的說,“陛下昨夜似乎不在宮中…”

“唉…”蔡昭姬無奈的嘆息,“父皇企盼子嗣,校事府這麼多人商議,都是為了陛下添得一子…唯獨陛下不配合可不行。”

她目光幽幽的望向夏侯涓,“今早陛下回宮了,待會兒我去他說,今晚必須讓他去你哪兒…仲景神醫算過的,這是最好的日子!”

這下…夏侯涓的臉更加紅暈了。

她張了張口,“今早…臣妾…臣妾見到過陛下了?”

啊…蔡昭姬一怔,連忙問道:“陛下沒說什麼?”

“說了…”夏侯涓微微咬住唇。

“說了什麼?”蔡昭姬繼續問。

“說是…說是…”夏侯涓有些支支吾吾…

蔡昭姬可急壞了,後宮無男娃,她作為皇后壓力最大…“你倒是說呀!”

“陛下說,皇后若不誕下一皇兒?那…誰敢誕下呀?”夏侯涓支支吾吾的還是把話說出了口…

這下,面露紅暈之色的換成蔡昭姬了。

“我…我…”

這一刻,她扭捏了起來,“西贐南琛,花潮月夕…南汐公主都十幾歲了,我也…年老色衰了吧?一定是你胡鬧,陛下怎麼會說這些?”

蔡昭姬露出了微微的嗔怒…

就在這時。

一道聲音從椒房殿的門外傳出,“涓兒說的都是真的!”

這聲音擲地有聲,那獨特的強調,除了陸羽還能有誰?

“陛…陛下…”蔡昭姬有些驚訝。

“姐…”陸羽卻伸手拉住了蔡昭姬的手,“姐姐不誕下個男娃?涓兒她們誰敢生啊?”

說話間,陸羽的眼睛望向夏侯涓…

夏侯涓早就識趣的出門走遠了,此間椒房殿只剩下了陸羽與蔡昭姬兩人。

“你這小弟弟…說話都不避人的嘛?涓兒聽著…多難為情!”

蔡昭姬輕責道…

陸羽微微一笑,“又不是第一次讓昭姬姐難為情,小弟弟嘛,不懂事…這不正常嘛!”



這…

蔡昭姬說不過他,微微低頭,“若是姐姐不爭氣,生不下…”

“那就…再生一個!”

不等蔡昭姬把話講完,陸羽已經一把包起了她,一邊走,一邊輕吟道。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是…

是鳳求凰!





後記: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轉眼千年。

一處教室裡,語文老師正在品評著同學們的作文。

“周樹人同學,你這作文怎麼寫的?什麼叫我家門前有兩棵樹,一棵是棗樹另一顆也是棗樹,這不是病句麼?”

“老師您應該讀讀後面的文字?”這名被叫作周樹人的同學提醒道。“正如,歷史上的皇帝其實也只有兩個,一個是皇帝,另外一個也是皇帝。只不過前一個皇帝,它沒有年代,在他的履歷裡,歪歪斜斜的每頁上都寫著仁義道德四個字。我橫豎睡不著,仔細看了半夜,才從字縫裡看出字來,它的生平中寫滿的兩個字其實是——吃人!而另外一個皇帝,是在曹魏,是魏文帝曹羽…它有年代,整整齊齊的史書上寫滿的是‘偉岸’的字眼,我也橫豎睡不著,仔細琢磨了半夜,才從字縫裡感悟出來,他的生平也寫滿了兩個字——公平!他還教給我一個道理,讀書與文明是可以改變一個時代、成就一個時代!”



百家講壇

知名三國品鑑大師易小天正在侃侃講述。

“漢魏時期的‘喏’就相當於現在的‘ok’!明朝起義推翻元朝暴政時,把《三國:從隱麟到大魏雄主》這本書印了一千多本,當成將領的內部學習文件,去學習魏文帝曹羽的攻心之法!別說,這招賊管用!”

“其實…漢末時期,桓帝與靈帝都是不適合當皇帝的,靈帝的愛好是文學藝術和建築藝術,桓帝…呃,桓帝似乎沒啥愛好,當然…曹操也不適合當皇帝,因為他的夢想是做一個徵西將軍,唯獨魏文帝曹羽…最適合當皇帝,當然,他是一個被皇帝埋沒的科學家,現在咱們的許多發明,還是借鑑他的理論!而華夏曆史上最繁榮、最昌盛的也是魏文帝曹羽所在的時代…”

“若是沒有曹羽,諾大的亞歐大陸就不會只有咱們一個國家,時至今日的北美就不會成為咱們的殖民地…咱們也不會高喊‘高句麗與倭國自古以來就是華夏族群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咱們華夏如今的底氣…便是依託於大魏的傳承!咱們華夏的嵴梁與傲骨,便是魏魂與魏骨…時至今日,那些海外的殖民地還將我們稱作‘魏人’!我們驕傲,因為我們曾是魏人!大一統亞歐,遠擴海外的魏人!”

講到這兒,突然…臺下有一個女同學提問道。

“易老師講到中華民族史…提到魏之後,又歷經的唐、宋、元、明、清…既然魏這麼強盛?那之後又怎麼會分裂呢?可即便是分裂,為何亞歐之內…大家依舊約定成俗的承認自己是魏的版圖,承認自己的子民是魏人?”

這個問題一下子提起了易小天的精神,也提起了所有學生的精神。

易小天緩緩點頭,“這個問題問得好!”

“為何魏國哪怕是覆滅,可華夏族群佔據的亞歐疆域並沒有縮減,那是因為…整個亞歐都是我華夏人,大家同宗同源,王朝可以更替,可族群的印記卻無法更改!”

“至於魏國如此強盛?怎麼又會瓦解與分裂呢?我的答桉還是那句老話——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一個人,一個皇帝不可能讓一個王朝萬古存續,但…能在他所處的王朝發光、閃亮,能讓他王朝下的百姓充滿希望,這就足以稱之為一代‘偉大的君王’,何況,開疆拓土…這些功勳,魏文帝曹羽頂上那‘古往今來第一帝’的美名在我看來,在每一個學者看來,實至名歸!越去研究,才越能知曉其在那個時代的偉大!”





ps:

(全書完!感謝諸位讀者老爺一路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