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電過敏 作品

第一四七章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被九州之主當面揭破這層心思,焱域領主神色之間沒有一點意外,反而直視姜不苦的眼睛。

    “只有庸人才會在所有選擇面前都表現出猶疑和畏難,世間本就沒有對某一方完全有利的選擇,若真是如此,那也不叫選擇,任何一種選擇, 都免不了有權衡、有利弊、有取捨,我就是現在向你承諾你這一切擔心都是不必要的,你也是不會信的,對吧?

    你身為九州之主,擁有絕對的主場之利,身後更有一個底蘊深不可測的藍星作為後盾,若是在這種情況下九州世界因為這種事情就易主,那原因一定不是我的謀算精妙,而是你太廢!”

    我要是個脾氣暴的可能就受了你的激了。

    他這話聽上去似乎也沒錯, 身為一界之主,在這方面擁有絕對的主動權。

    要防止這種情況的發生,手段不要太多,有很多方法甚至已經被他成熟運用了起來。

    譬如通過對還陽者標準的動態調整以控制還陽者的數量與質量,又譬如通過對不同陣營飛昇者飛昇條件的調整以控制不同陣營飛昇者之間的比例平衡,在儘可能挖掘出其他陣營力量潛能的同時又要保證炎夏陣營的絕對主導地位,若真要給鬥武世界的修者提供一塊容身之地,完全可以參照這個思路,通過規則層面的靈活動態調整,既能將這些鬥武修者的力量化為己用,又能避免其反噬。

    正如焱域領主所言,身為一界之主,若連這都做不到, 不是別人謀算太精,而是你這一界之主太廢。

    更別說背後還有個底蘊深不可測的藍星世界兜底,具備很強的糾錯矯正之力,哪怕真出現了什麼不妥的苗頭, 也完全可以採取緊急措施,借用藍星的深厚底蘊將這隱患消弭於無形。

    道理好像不錯。

    可是,誰叫你叫“焱域領主”呢,又是“域”、又是“領主”,心底一些久遠的記憶直接被勾了起來。

    他也不會為了讓這焱域領主高看一眼就表現出豪氣干雲的氣概,在焱域領主眼中,依舊是那副摳巴瑟縮沒見過大世面、對這分明合則兩利的善意都充滿警惕的寒酸姿態。

    他低頭沉思,始終不給個正面回應,焱域領主的神色之間分明有種“難道這就是初生世界第一代世界之主的成色嗎?”的韻味。

    在這種無形的壓力逼迫下,姜不苦終於抬頭與他對視,沉吟道:“既然您主動跑這一趟,我也不拿虛話搪塞您,有些話我就明說了。”

    焱域領主看著他,沒有吭聲。

    “以我們的炎夏的思維理解,喜歡將一界天道也即世界意志視作天子,各方至強者便是一方藩鎮諸侯,世界不同,天子與藩鎮諸侯之間的關係也有很大不同。

    而據我所知,在鬥武世界,你們這些一域領主,在這一域之內幾乎與天道無異,各域領主與天道之間,就是一群強勢的藩鎮諸侯與弱勢的天子這樣的關係。

    現在,鬥武世界各處都像你給我看的那般局勢,那這個鬥武天道即便沒有徹底隕落也只有一口殘氣不過徐徐待死而已。

    這對你們這些藩鎮諸侯而言,既是大危機,也是大機遇,不僅力量能更進一步,位格也能向前邁出一大步。”

    焱域領主越聽眉頭鎖的越緊,最後乾脆不耐道:“你這東拉西扯,與我們所議之事又有什麼干係?”

    姜不苦道:“不急,馬上就有干係了。”

    “所以,若我所料不差,鬥武大世界被打散,對你們這些各域領主而言,反倒是打破了一層枷鎖。

    可若呆在原地不動,面對諸多大世界的圍攻,這種好事也不過是曇花一現,頃刻就會被分得連渣都不剩。

    所以,必須立刻採取行動。

    若我所料不錯,你們現在一定在各謀出路,各找下家,你的行動也能佐證這一點。”

    隨著他的訴說,焱域領主的神色逐漸陰翳了下來,彷彿有一朵化不開的重雲凝在他的眉頭。

    姜不苦卻不理這些,繼續說道:

    “掙脫天道枷鎖束縛的你們獲得了更高的自由度,這個時候,你們有兩種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