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電過敏 作品

第四十九章 再勝(求月票)

    所有人都扭頭看去。

    說話之人是一個劍眉星目,英氣勃發的青年,不過,此刻,他的神色卻充滿了歉疚和自責。

    這是他們的隊長,出身於紫微道院,率領紫微道院擊敗了其他所有道院戰隊,獲得了道院選拔賽的冠軍。

    現在道院戰隊的成立,從人員的確立,選拔賽之後的突擊衝刺安排,到這場決賽的戰術安排,也基本是在他的意志下實現的。

    所以,這一刻,在所有替補隊員為自己給整個道院系蒙羞而倍感自責的時候,他站了出來。

    這個從生來變沒有為任何事低頭的男人,此刻一臉沉痛的道:

    “最該道歉的是我,最應該道歉的也是我。

    我已經做出了決定,這次決賽之後,我會對所有道院師生做一個檢討,今日這場慘敗,一切皆在於我。

    今日這場失敗,不只是一個失敗這麼簡單,而是暴露出咱們整個戰隊從根子上的某種敗壞!

    所以,從某種角度講,我們也應該感謝這場失敗,至少,它讓我們看到了自己的缺點,而我們還有改正的機會!”

    說到此處,他臉上的沉痛迅速消失,臉色變得堅毅起來,斬釘截鐵的道:

    “書院戰隊用事實證明了,他們是一個值得重視的對手,所以,在剩下的兩場戰鬥中,我們必須傾盡全力去戰鬥,別再想著保存實力,隱藏手段,好給洪都學院來個驚喜。”

    說到這裡,他環視一週,咬牙道:

    “在賽場上遇到的任何一個對手,每一場比賽,我們都要全力以赴!”

    說到這裡,他點了另四人的名,都是紫府境中期以上修為、也是道院戰隊綜合實力最強的道院嬌子,甚至為了給洪都學院來個巨大的驚喜,他們五人聯合演練了一套正反生克五行陣法。

    看似五人,攻防卻形同一人,而當他們五人合體之後,無論攻擊還是防禦,都達到了金丹境之前的最強狀態。

    他道:“下一場,咱們五人出場,也不要與他們纏鬥,直接用正反生克五行陣法,以最快的速度那些戰鬥!”

    若是其他時候,其他成員或許還有異議,認為己方實力遠超書院戰隊,獅子搏兔,哪裡需要把所有底牌都亮出來。

    可現在,卻再也沒人這樣想。

    在哪跌倒就在哪爬起來,你們以兩個虛假四象陣虛晃一槍,把我們埋進坑裡,那麼,我們便還你一個真實的五行陣。

    這也算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了吧。

    之前那場比賽之中,最讓他們感覺恥辱的兩點。

    一是這場失敗本身。

    二是他們被兩個虛晃一槍的四象陣給騙了。

    而其中最讓人吐血的一點,就是主持解說員已經說過的,那兩個虛晃一槍的四象陣,有很大可能真就是紙糊的幌子,哪怕不做任何阻止,由他們去佈置,毛的影響也不會有!

    心中打定主意,要讓書院那群混蛋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陣法,等中場休息時間一到,五人就迫不及待的出現在賽場入口,進入賽場。

    可是,在他們對面,本來應該同時出場的書院戰隊,卻並沒有人出場。

    他們五人呆呆地站在那裡,像是五個呆瓜。

    現場觀眾在觀看之前,也對比賽規則做了瞭解,見此異常,也都非常錯愕。

    不止現場眾人,通過其他方式觀看這場比賽的場外觀眾,同樣對書院戰隊空蕩蕩的入口表示不解。

    “怎麼回事?”

    “書院戰隊這是怎麼啦?”

    對於這個變故,所有人心中都浮想聯翩。

    而身著藍色戰服、已經做好暴打小怪獸準備的道院五人,也都忽然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空無感。

    其中一人甚至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而後道:“搞什麼么蛾子!”

    就在這時,一聲長鳴哨音響起。

    同時,還有主持解說者的聲音:

    “第二場比賽,書院戰隊棄戰認輸,按照聯賽規則,第二場戰鬥,道院戰隊勝,現在,書院戰隊與道院戰隊,一比一!”

    所有人都驚訝的張大了嘴,而道院戰隊的隊長,卻有種出離的憤怒。

    這種憤怒甚至比第一場戰鬥時看到道院戰隊一點點敗亡而無能狂怒來得還要洶湧激烈。

    他沒有率隊返回備戰間,而是徑直去了裁判處,憤怒申訴道:

    “怎麼可以這樣,連面都不露,直接棄戰認輸,這還有一點身為修行者的自尊與榮耀嗎?!

    校際聯賽是特級修行學府的賽事,應該起到引導正面積極的修行風氣,而不是用這種噁心人、不入流的小手段!”

    裁判處眾人聽到道院隊長出離憤怒之下的言語,沉默了半晌,其中一人才道:

    “可那韓鋒也有說法,每場比賽有三局,分成三種不同的模式展開,但是,我們也可以將三局比賽在更高層次上看作一場。

    細究每一局戰鬥,可以清晰的看到,校際聯賽是充分鼓勵不同戰隊儘可能挖掘出修為實力之外,更多的可能性,這也是大家現在已經漸漸達成的一個共識,戰術戰法的地位還會得到更進一步的加強。

    而不是讓雙方面對面你一拳我一腿的互毆,不然,那還要什麼比賽,大家直接紙面比修為得了。

    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講,在恰當的時機,對某一局比賽叫停認輸,甚至直接棄戰認輸,都可以視作一種戰術的選擇。

    所謂兵不厭詐,你不能因為對方的某個戰術動作讓你感覺不適,就對他的品格操守進行指責。”

    這時,又一位裁判輕咳一聲,道:

    “我們剛才私下也討論過這個問題,這也會是以後校際聯賽發展的一個方向,一種趨勢。

    隨著校際聯賽的發展,類似的以搞對手心態為目的的戰術絕不會少。嗯,這種手段確實有點髒,我們就稱之為髒戰術吧。

    我們的態度是,髒戰術也是戰術,我們決不能去限制甚至扼殺它的產生,那樣束手束腳的聯賽將沒有任何生命力可言。

    只要不過線,怎樣都行。不過,我們也會努力倡導,一切戰術都應該止步於賽場之內,而不應該延及於賽場之外。”

    最終,申訴無果,道院戰隊的隊長氣鼓鼓的衝出裁判處。

    其實,早在衝進去之前,他心中就對此沒報太大希望,畢竟,哪怕裁判聽了自己的申訴,把書院戰隊“請”回賽場,人家難道不會第一時間主動認輸嗎?

    或者,就因為這點,直接把書院戰隊踢掉,剝奪其比賽資格?若這樣,大家還搞什麼聯賽,回家玩自己得了。

    ……

    洪都學院戰隊。

    備戰間。

    接連兩場比賽看下來,十九位戰隊成員已經沒有了最初那種嬉笑輕鬆,彷彿郊遊踏青一般的感覺。

    其中,上任隊長一職還不到一個月的戰隊隊長對眾人沉聲道:“諸位,我們的麻煩來了,全都打起來精神來!”

    他掃視眾人,道:

    “我有預感,書院戰隊有很大可能會踏著道院戰隊的‘屍體’來到我們面前,咱們若不想步道院戰隊的後塵。

    那麼,就從這一刻起,收起心中那點玩樂戲耍的心思吧!”

    若說對校際聯賽本身的態度,洪都學院戰隊的態度,才是最輕慢的。

    道院戰隊的重視程度並不比書院戰隊差,他們只要對書院戰隊不太上心,可想要堂堂正正與洪都學院戰隊一戰的心思,與書院戰隊對他們的態度是一模一樣的。

    洪都學院甚至沒有舉行過正經的內部選拔賽,戰隊成員的確定,雖然沒有故意藏拙,但也沒有將這一屆的精銳學子一網打盡。

    越優秀的人,越有自己的安排和主見,而對於能夠擾亂自己作息的事務,也是打心眼裡排斥,想要避而遠之,所以,讓他們抽出寶貴的時間,與道院戰隊,甚至書院戰隊打一場“指點賽”,他們的熱情可想而知。

    若是比賽的對手換成其他副都級學院,那倒是能激發出他們心底的血性。

    所以,直到六月來臨,洪都學院戰隊才真正成型,而且,只有正式隊員十九人,沒有替補一說。

    隊長此時做出這種預判,讓所有人心中都無法接受,於是便有人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