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屬彈殼 作品

第165章 164.一根金條引發的血案(求票哈)

    箐口大門往外開兩條街道,就有一座滬都警察署的分局。

    這所分局規模還挺大,門口朝兩邊開,左右各有一頭石獅子在鎮守。

    兩頭石獅子都要比人高,雙眼猩紅、渾身掛彩,明明是石頭物件,可是人與之對視竟然隱隱有被猛獸盯上的感覺。

    見此雲松歪了歪嘴。

    有點慫了。

    本來看到高老五拿走錢眼兒所化作的金條,他還想著看這幫黑警的笑話。

    錢眼兒很兇殘的,它等待這個害人的機會一定等了很久了。

    所以高老五今晚要是待在警察署裡頭,那整個警察署都要被錢眼兒所禍害。

    但現在看到這兩頭守門石獅神獸後雲松不敢這麼樂觀了。

    錢眼兒號令的鬼恐怕進不了這警察署。

    警察署門口人來人往,穿著黑色警服的巡捕們抓著人往裡走,見面互相問候:

    “二哥今天好運氣呀,這是哪裡抓了個走私的攤販嗎?”

    “還行,你這是什麼人?”

    “唉,別提了,抓了倆偷菜來賣的泥腿子,倒是菜式挺齊全,待會哥幾個別急著走,都過來弄點菜回去,這綠色紅色的,多呀。”

    被巡捕押著的兩個農民是爺倆,當爹的聽到這話眼睛一下子紅了:“老總,您行行好呀,這都是一家人吃飯的東西,真不是偷的,都是自己種的……”

    “少廢話,不是偷的見了我跑什麼?跑說明你們心虛,心虛那就是偷的菜。”巡警蠻橫的說道。

    當兒子的還是年輕,年輕則氣盛。

    他一聽這話惱恨的叫道:“這不是汙衊人嗎?我們跑是怕被你……”

    “嘿,你說什麼?”巡警手快將警棍往他嘴裡搗去。

    雲松從旁邊經過立馬伸手卡住了警棍。

    這警棍是老楊木雕琢浸泡桐油而成,一棍子砸進人嘴裡能砸掉半口的牙!

    巡警使勁往前捅但他力氣怎麼能比得上雲松?

    他使出吃奶的勁也沒把棍子捅進那青年的嘴裡。

    周圍巡警見此哈哈笑。

    他們都當是看熱鬧。

    被尊稱為二哥的巡警是中年人,一臉油滑,他見此則笑著搖頭。

    雲松不想給那巡警難堪,這畢竟不是自己地頭。

    當巡警不再執著的往前捅警棍了他便鬆開手,結果這巡警是要往後收。

    這樣雲鬆鬆開手,巡警直接把自己拽了個趔趄。

    旁邊的巡警們笑的更歡快了。

    二哥搖頭說道:“阿策,你還是沒有經驗呀,看二哥教你怎麼處理這種事。”

    他猛地抽出警棍往雲松臉上戳。

    雲松自然出手擋住。

    這時候二哥抽出皮帶飛快的去掃雲松的大腿內側。

    他以皮帶的銅頭砸人,而且專門砸人的大腿內側,要知道人大腿內側神經豐富,這被砸一下可得疼的要命。

    然後雲松又伸手抓住了皮帶扣……

    二哥臉色變了。

    他在警察署裡顯然有威信,看到他丟臉了巡警們可不敢再湊熱鬧,紛紛低頭忙活自己的事。

    二哥眯著眼睛看向雲松,問道:“老五,這是你抓的人?”

    高老五點頭哈腰:“對,二哥,是我抓的,這小子看樣子是個革命黨,搶了東洋人的衣裳和錢,不過他自稱是道士,就是這麼個情況,您看咱們怎麼收拾他?”

    二哥眉頭皺了周,又問道:“他是道士?哪個門派的?”

    說這話的時候就謹慎起來了。

    高老五搖頭道:“這個不知道。”

    二哥依然眯著眼睛看雲松,目光惡意很重。

    雲鬆開始琢磨自己現在抽出兩把槍開殺,然後變成殭屍成功跑路的幾率。

    結果二哥沒有急著動手。

    他盯了雲松一會突然對高老五說道:“立馬查他的背景,必須查清楚了。”

    高老五看看天色為難的說道:“二哥,咱都快下班了。”

    二哥說道:“今晚調個夜班,我等你的信兒。”

    高老五頓時垂頭喪氣。

    他又看向雲松,然後目光更是惡毒。

    雲松才不怕呢。

    他趁著高老五押解自己時候湊上去低聲道:“要是有人動我,那我就說出金條的事!”

    “另外,那樣的金條我還有兩根!”

    高老五身子一顫。

    他猛的看向雲松,額頭青筋暴起。

    但最終也沒有發火。

    他們進入警察署,雲松從中穿過發現這局子規格不低。

    一路走去他看到有秘書室、會計室、統計室和第一科總務科、第二科行政科、第三科司法科、第五科外事科,甚至還有督察處、偵緝處、消防隊、特務隊等等。

    警察署最裡面是看守室,地下好幾層、地上還有好幾層,裡面關滿了人。

    看守室門口有巡捕在搜身,動作粗暴,搜到錢直接扔進一個抽屜裡,黃金首飾眼鏡懷錶之類是另一個抽屜,武器則扔到了牆角。

    牆角處一堆傢伙什,全是刀子棍子改錐匕首這些東西。

    雲松又對高老五說道:“有人搜我的身,我就說出黃金的事,還有另外兩塊金條我也可以說出來,總有警官願意為了那兩塊……”

    “閉嘴!”高老五板著臉打斷他的話。

    這樣輪到給雲松搜身的時候他上去說道:“這是二哥要的人,我已經給他搜過了,先把他關起來,他背後可能有大人物。”

    聽到這話搜身的人便讓開了路。

    雲松被送進了地下的看守室,一進門騷臭味撲面而來,沉沉的死氣簡直跟霧氣一樣濃重。

    高老五把雲松送進了地下一層最裡面一間。

    他低聲道:“你他娘給我最好咬住嘴巴,要是你透露一點黃金的消息,我保證你死無葬身之地。”

    “還有,你知道二哥為什麼要查你身份嗎?他想要弄死你,如果知道你身份簡單,他就要弄死你來立威,明白嗎?”

    雲松點頭。

    高老五說道:“所以你他孃的老實點,閉上嘴,在裡面該吃吃該喝喝,我把二哥那邊應付一下就把你放走。”

    “但是條件你明白!”

    雲松又點頭:“那兩根金條我給你。”

    高老五滿意的離開。

    雲松進入牢房,有巡捕過來上鎖。

    牢房裡頭潮溼陰冷。

    雲松有親水符,所以倒是不感覺難受。

    他站在門口往外看。

    能看到的牢房裡都有人,遍體鱗傷的人,死氣沉沉的人。

    這時候他背後響起一個怯怯的聲音:“大兄弟,你是犯了什麼事進來的?”

    雲松沒想到這裡頭還有人,他猛的轉身看去。

    一個穿著破舊骯髒單衣的漢子縮在屋內破木床的床下。

    漢子亂髮很長,打著結跟一條條破爛鞭子一樣。

    他看到雲松扭頭看自己便弱弱的賠笑一聲:“我、我沒,嘿嘿,我沒打擾你吧?”

    雲松搖搖頭問道:“你怎麼在這個房間裡?這牢房不是關押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