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屬彈殼 作品

134.風雲變幻大王旗(本月最後一天了)

    鹿敬天點頭。

    雲松說道:“您最好去鹿角牢看一下,恰好是小道來築城當天,左二本來帶隊要去往金倉縣,結果被少帥的鹿角衛給抓走了,帶隊抓人的那個人好像姓邱?”

    旁邊的警衛立馬說道:“邱大豐,綽號邱瘋子。”

    雲松想了想,就是這個人。

    鹿敬天臉色空前難看:“好,很好!”

    “報!”外面又響起一名警衛的喊叫。

    鹿敬天猛然暴怒,他一把摔掉手中雪茄怒喝道:“進來,怎麼回事!”

    這警衛同樣滿臉惶恐:

    “回稟大帥,神丁門一夜之間雞犬不留,所有人都死了!”

    鹿敬天跟火燒屁股似的站了起來。

    雲松也是心頭一震。

    築城真的要大地震了!

    警衛掏出一封信遞給他說道:“這是、這是巡捕隊蒐羅神丁門後發現的一封信,看信封留言說是給您的,需要您親自過目。”

    鹿敬天接信撕開看去,很快面色通紅、額頭青筋暴起:“傳我大帥令,全軍高級警戒,全員戰備!”

    “遺皇族啊遺皇族!你們真霸道,你們行啊,你們是落毛的鳳凰而已,太過分了、太沒有數了!”

    他將信紙揉作一團摁在了桌子上。

    雲松吊著眼珠子想去八卦一下。

    一夜之間築城風雲變幻,這種事可是不常有的。

    鹿敬天不給他機會,直接將信紙摁住了,然後他暴怒的抬腳踹在案桌上,一下子將桌子踹的滑出半米遠。

    他又撈起地上花瓶摔下,眼睛都紅了:“遺皇族!區區遺皇族!區區一群文朝餘孽、一群餘孽而已!”

    “他們竟然敢挑釁我?竟然敢挑釁我!無法無天,他們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他們不知道這黔地是誰的天下嗎?”

    咆哮聲中他抬腳去踹座椅。

    結果沒踹動。

    雲松以為他會更是生氣,結果他卻是突然冷靜下來。

    鹿敬天重新坐下伸手撫摸自己踹到的地方,說道:“好,他們不是想讓我掛帥印退位嗎?那我就看看他們的本事!”

    “本帥祖上葬於龍脈,乃是真龍天子,有真龍保佑誰能逼我退位!”

    “再傳我帥令,讓少將帶第一師出征,以最快速度給我剿滅盤踞在新倉縣的二師餘孽!”

    “新倉縣竟然敢窩藏他們,給他們提供錢糧,很好!攻破新倉縣,三軍不封刀,我要讓普天下都好好看看,看看這黔地是誰說的算!”

    雲松聽到這話豁然色變:“鹿大帥,你要屠城?”

    鹿敬天衝他露出一個冷酷的笑容,說道:

    “怎麼了,賢侄,你也想去過把癮?我聽說你家遷居滬都之後可是一改過往霸道變成了遠近聞名的大善人,這大善人的滋味兒不好受吧?”

    雲松說道:“福生無上天尊,鹿大帥請三思,如今報業發達,黔地又是內憂外患,您應當先以懷柔手段穩定後方,再團結後方力量去解決四方問題……”

    “夠了,你要教訓本帥?”鹿敬天陰騭的看著他。

    殺氣壓抑不住。

    雲松稽首行禮,嘆道:“小道不敢。”

    鹿敬天甩手說道:“行了,你先離開吧,本帥有其他要務要忙,先不招待你了。”

    他前腳出門,鹿敬天后腳就咆哮:

    “把那個不孝子給本帥帶進來!”

    鹿飲溪姐妹出門送雲松,將他送去了之前與公孫無鋒約定好的茶樓。

    雲松笑道:“咱們還來這裡幹什麼?這都一晚上了,公孫師兄還能在這裡等一晚上?”

    鹿濯濯說道:“別說一晚上,只要他答應在這裡等你,那就是一年他也會等!”

    “公孫與你們一般的男人不一樣。”

    這話把雲松給說的不高興了。

    什麼叫一般的男人?

    我是一般的男人?

    結果打臉來的格外快。

    他們進入茶樓,公孫無鋒並沒有在這裡。

    鹿濯濯皺眉問老闆,老闆惶恐的說道:“回稟二小姐,公孫長官昨天就被少將給帶走了。”

    一個店小二斗膽說道:“對,公孫長官回家了,我早上還看見他去藥房抓藥來著。”

    “抓藥?給誰抓藥?”鹿濯濯納悶。

    店小二下意識的說道:“給他自己呀。”

    鹿濯濯的心頓時吊了起來:“公孫先生怎麼了?他生病了?”

    店小二要回答,店老闆瞪他一眼,他急忙將毛巾甩在肩膀上離開。

    鹿濯濯顧不上細問,趕緊叫了黃包車趕去公孫無鋒家裡。

    公孫無鋒、大笨象等人都在家裡。

    胡金子在搖頭:“……不好弄啊,公孫老哥,這子彈太猛了,擱俺們那嘎達都是用來打鹿的。”

    鹿濯濯急匆匆跑進去,公孫無鋒面色蒼白的坐在桌子前,他本來將手臂擱在桌子上,見她進來急忙將手收回袖子裡。

    “你怎麼來了?”他不悅的問道。

    “你手怎麼了?”鹿濯濯顫抖著聲音問道。

    公孫無鋒平靜的說道:“沒什麼……”

    “給我看看。”鹿濯濯死死的看著他。

    公孫無鋒無奈道:“二小姐我的手沒事,就是受了點小傷……”

    鹿濯濯上去拉住了他手臂挽起袖子。

    公孫無鋒手掌被繃帶包裹的嚴嚴實實,而繃帶上血跡斑斑,哪怕糊了一層藥膏也能看到下面的血跡。

    “怎麼了?”鹿濯濯呆呆的問道。

    公孫無鋒說道:“我的槍炸膛……”

    “是金青山乾的!”鹿濯濯打斷他的話,“他開槍打了你手掌!”

    鹿飲溪囁嚅道:“姐,會不會是誤會,青山哥雖然有用槍子打碎人手掌的刑罰,可是、可是他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他怎麼會傷害公孫先生?”

    公孫無鋒說道:“不錯,不關少將的事。”

    他將袖子遮住了手掌:“是我這隻手碰了不該碰的東西。”

    鹿濯濯悽然一笑。

    她期冀的看向公孫無鋒問道:“手掌怎麼樣?”

    公孫無鋒淡然笑道:“沒有大礙。”

    鹿濯濯又看向胡金子:“他的手怎麼樣了?”

    胡金子撇撇嘴道:“被槍子崩了,整的裂巴了,不過還行,不是嘎嘣碎,要是好好修養、找個名醫再給好好整整,那起碼看上去還是一隻手。”

    鹿濯濯臉上血色全無,呆呆的說道:“我害了你。”

    雲松驚奇的看向她。

    還挺有自知之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