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木涼 作品

第18章 被搶新娘提著燈(18)

    那邊,幾個面具人已經制服了長公主府府兵,就連三戒禪師也輸在了醉漢的酒葫蘆下。至於早就抱頭逃竄的張家二公子守信,狼狽至極的模樣更別提了。三五張面具中,那個喚作“徐師”的面具人,沒少在暗中狠踹張守信的屁股。

    “看來你已經選好了。”

    “什麼?”阿執一愣,盯著銀面具黑袍首領。明明是張可怕的面具啊,為什麼叫人移不開眼睛。

    唔。

    絕對不是因為對他有好印象。

    也絕對不是孃親大小給她灌輸的“嫁君安男人”的執念。

    阿執想。

    銀月缶的兇殘手段和厚顏無恥,她可都親眼見識過了。

    那麼,為什麼總會不由自主地看向他的面具呢?

    阿執得給自己找一個很站得住腳的解釋。

    當然因為這雙患疾怕黑的眼睛啊。

    黑暗中沒有光亮、沒有燈火,就連天上的月色,她都不能看清。

    所以,距離最近的這張銀面具,折射著銀燦燦月光,是她周身漆黑世界裡,唯一的光亮。

    有哪一隻飛蛾,在看到火光的時候,不會奮不顧身撲上去呢?

    阿執這麼自我安慰著。

    “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面具人斟酌著,“誇你沒把‘悔婚書’交給三戒,還是批你不還給我。”

    阿執緊咬嘴唇:“我對這‘悔婚書’不感興趣。我要的是北澤赤鯨脂。”

    “好。不交出卷軸的話,”銀面具人趁勢將阿執拉倒身邊,姑娘一個趔趄,伸手去扶他的胳膊,可摸到的確是空空的袖子,以及竹竿般粗細的假肢,銀面具人及時推開了她伸來的手,反抓住她的胳膊肘,“就跟我走。”

    “去哪裡?”

    “地下法場。”

    阿執好無奈:“地下法場是你們審犯人的地方。抓我幹什麼?我又沒犯事!”

    “你似乎忘記了,剛剛撤銷對銀月缶逃婚的指控。所以,誹謗罪,成立。”

    今夜的蜚蠊除妖場演變成了搶親現場的巨大混亂,跟指控銀月缶逃婚不無關係。阿執早就為曾經在衝動下的不擇口舌,後悔很久了。